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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了,就不能接受別人的追求了。
葉夢晨實話實說:“我有男朋友了,準備結婚了,你不要再約我了。”
“你有男朋友,還出來相親幹什麼?”小郭很傷心。
“以你的條件,找一個女朋友不是難事吧,還缺我這一個嗎?”葉夢晨離開了小郭。
她一點也不難過,肚子有了新生命,她跟勵瑾銘的婚事也該定了。
可此時此刻他又在哪裡呢?她根本聯絡不上他。
自從得知蘋兒甦醒,勵瑾銘也不敢怠慢,當天就飛去了美國。
蘋兒已經離開醫院回到家裡了,這是勵瑾銘的家,雖然他們已經不是夫妻,可勵瑾銘還是許諾料理蘋兒到康復為止。
家裡還有一位醫生和一位護士,他們是來幫蘋兒檢查身體的。
勵瑾銘剛進家門的時候,看見勵瑾銘在桌子上吃飯,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看見勵瑾銘進來,蘋兒眼裡閃現
出奇異的光彩。
勵瑾銘以為蘋兒會叫他,可是她沒有,只是問:“醫生,這是誰?”
勵瑾銘這才想起,蘋兒已經記不得他了。
“醫生,蘋兒這個狀態有多久了?”
“已經有一兩個月了。”
“她會說話了?!”蘋兒的康復給勵瑾銘帶來了驚喜。
“對,她會說完整的句子。我們還在給她做康復,相信不久的將來,她會回憶起一切,包括你。”
“什麼?”勵瑾銘不敢相信。
“現在的科技很發達了,我們給蘋兒做的治療是現代最先進的醫學技術。”醫生滔滔不絕地介紹治療蘋兒的全過程,可勵瑾銘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的耳朵一直在嗡嗡嗡地叫著。
他與蘋兒不是夫妻了,萬一回憶起了他,還會不會黏著他。
蘋兒雖然目前還認不出勵瑾銘,可是對他有好感,一下就走了過來,問他叫什麼名字。
勵瑾銘看著醫生,大家的表情都很古怪。
“你叫我哥哥吧。”勵瑾銘想推開一直想湊近他的蘋兒,不料被她抓住了雙手,她不肯放手,因為她覺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幾年的非人的生活把貌美如花的蘋兒折磨得不成樣子,現在的她瘦得就像一個紙片人。
“哥哥。”蘋兒笑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醫生和護士見他們相處得很好,準備走開。
門一下關上了,蘋兒拉著哥哥的手嘰嘰喳喳地說起了話。
“哥哥,我以前是個病人嗎?醫生和護士對我好好哦。他們說是你救了我。”蘋兒緊緊抓住勵瑾銘的手不放,眼裡滿是愛戀。
勵瑾銘只好陪她說話說了一個下午。
而且醫生也說過,必須陪她說話,這樣她就能回憶起更多的事情來。
一個月的時間勵瑾銘都在陪蘋兒,直到那一天蘋兒想起來他是誰,他是自己親愛的丈夫。
“哥哥,你不要騙我了,我們是夫妻。我不該叫你哥哥,我應該叫你親愛的。”
瞬時間,勵瑾銘懵了,這恢復的速度也太神奇了。
“我不是你丈夫。”勵瑾銘糾正。
“那你是誰?你是誰啊?”蘋兒怒了,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勵瑾銘繼續不語,冷靜地觀察她。她一直都是這樣瘦瘦高高的,歷經那場車禍後,經年累月的康復治療讓她瘦成了紙片人。
蘋兒抓住了他的手,她就是不信。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不是別人,就是我丈夫,不然你為什麼這樣救我,醫生說我是快死的人,是你救了我的命。”
我們已經離婚了。可是這樣的話勵瑾銘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應該怎樣解釋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暫且不要說這個事了,你不是叫我哥哥嗎,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不是吧,你怎麼可能是我哥哥,我沒有哥哥啊,我無親無故一個孤兒,哪裡來的哥哥啊。”蘋兒滿臉天真。
勵瑾銘根本無法應對蘋兒的思維,她恢復得太快了。
“你也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聰明的蘋兒似乎感覺到勵瑾銘的不對,她笑了很久,卻很難看。完全沒有曾經豐腴時的甜美,今天的她實在是太瘦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勵瑾銘放開蘋兒的手指,但這對貓爪時時刻刻都會向他撲來,他是走不掉了。
“去哪裡?去哪裡?我好久沒出去了,好開心哦。”蘋兒歡呼雀躍。
墓園,細雨霏霏。
勵瑾銘帶上蘋兒出發的時候,天上還下著毛毛雨,現在雨絲又變大了。
“這個鬼天氣,老公,你說我們是不是特別倒黴。”一路上蘋兒左一個老公右一個老公喊得特別親密,很久沒聽過老公的勵瑾銘也是受夠了,對於蘋兒嘴裡的這個稱呼,他不反對也無力反對。
墓園那裡埋葬著蘋兒的父母。
蘋兒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留下蘋兒這個孤兒,與年幼的勵瑾銘一同被孤兒院收養,不同的是,勵瑾銘後來成為符家的養子。
而蘋兒一直在孤兒院裡長大,等到與勵瑾銘結婚,已經是苦盡甜來了,可是沒多久又遭遇車禍,真是天妒紅顏。
蘋兒不明白勵瑾銘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個墓園。
勵瑾銘說:“我帶你去見你父母吧,他們安息在這裡。”
蘋兒起初還有些排斥,一聽是去見她父母的墳墓,她很快就釋然了。
“蘋兒,我要告訴你父母,你已經復甦了。”勵瑾銘的語氣特別沉重,居然他沒有見過的蘋兒父母,可是隻結婚那日起,他就發誓一定要給他父母一個交代,照顧好蘋兒。
他千不該萬不該惹那個謝薇薇,人紅是非多,這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貪戀謝薇薇的美貌和家境,和她發展出一段婚外戀,蘋兒何苦受這種折磨,還連累了無辜的葉夢晨。
蘋兒靜靜地跪在父母的墓前,緊閉雙眼雙手合十靜默了一會兒。
四周是靜謐的,勵瑾銘愣了一會兒,也開始下跪,拜起了他的前岳父岳母。
良久,葉夢晨轉頭問勵瑾銘:“當年,我是怎麼受傷的。我記不得了,麻煩你告訴我。”
“是車禍。”
“是誰製造的車禍?”蘋兒很奇怪,雖然她是受害者,經歷過現場,但是對當時的內幕一無所知。
“很久的事了……”勵瑾銘低下了頭。
謝薇薇已死,她的父母又進入了監獄。作為一個刑事案件,肇事者全部繩之以法。
勵瑾銘暫時還不想告訴她內幕。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叫你哥哥,你不是我丈夫了嗎?”蘋兒艱難開口,她已經懷疑勵瑾銘現在不是她丈夫了,最大的可能在自己還未甦醒的時候,他動了手腳跟自己離婚了。
勵瑾銘還是不語,蘋兒緊緊相逼,“你是不是跟我離婚了?”
蘋兒都懷疑了,勵瑾銘還能說什麼,簡直就是自打自的耳光。
在蘋兒眼裡,沉默表示肯定,他真的跟自己離婚了。
可是她還不死心,離婚是要簽字的,如果是法院判決,她非要看那張離婚書不可。
“你把離婚判決書給我看看。我不同意離婚。”蘋兒語氣冰冷,她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從內心冷到外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勵瑾銘轉頭對著墓碑,輕輕閉上眼睛,準備懺悔。
蘋兒傷心過度,偷偷地哭泣了起來。
離開墓園時,勵瑾銘扶著蘋兒,她剛剛復甦,這樣的弱不禁風,當然不要告訴她真相,免得她深受打擊。
勵瑾銘越是沉默,蘋兒就越相信他拋棄了自己。
上車坐後,蘋兒無力地倒向勵瑾銘,緊貼著他的肩膀,努力地尋求一絲安慰。
她捨不得勵瑾銘,她已經回憶起了過去,曾經他們是如此的恩愛。
勵瑾銘拋棄她一定有隱情,不然怎麼捨得日日夜夜照顧她,直到她近日甦醒。
沒有勵瑾銘,就沒有自己。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要我了。”眼淚無聲無息地從蘋兒的眼底流過,兩條淚痕觸目驚心。
醫生曾經說過,蘋兒的身體虛弱,千萬不能讓她受刺激。
可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勵瑾銘扭頭望向車窗外,他在向葉夢晨告別。
不!勵瑾銘內心否認了這場告別,但他卻無力面對甦醒了的蘋兒。
“不如我們復婚吧。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蘋兒自言自語,她沒有剛才得知真相時那般傷心了,可心已是千瘡百孔,迫切需要人來彌補。
勵瑾銘是她最好的安慰。
他緊緊地摟住了蘋兒,緊貼她的耳垂安慰她:“我們現在就回家,回家再說吧。”
勵瑾銘的家很大,家裡甚至給醫生和護士配備了房間,全屋的高科技更不用提了,為了搶救昏迷的蘋兒,勵瑾銘砸下了血本。
回到家中,蘋兒反而還更平靜。
墓園太孤寂蕭殺了,她一路上胡思亂想,勵瑾銘也不給她答覆。
她總在勵瑾銘是不是她丈夫這個問題上兜圈子。
回到家中,蘋兒又開始做康復了,大約一個小時才能休息。
康復期間,勵瑾銘一直耐心地陪伴者蘋兒。
做完康復治療,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之後,已經鬆懈的蘋兒再一次撲向他的懷抱。
蘋兒的激情讓勵瑾銘窒息,他下意識地推開了蘋兒:“別這樣!”
“什麼?你開始嫌棄我了?”蘋兒欲哭無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