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沒過多久,煦輝也出現在豬義的夢裡,看著眼前的情況,無奈道:“看來又失敗了。”
司馬朔點了點頭,煦輝就想準備按照松隍的方法,下沉離開,可司馬朔卻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哪裡是上,哪裡是下?”
煦輝下意識指了指頭頂和腳下答道:“頭頂的是上,腳踩的是下啊。”
司馬朔揚了揚頭,示意他抬頭看,煦輝抬起頭,愣住了,然後又低下頭看,茫然問出了剛才司馬朔的話:“這哪裡是上,哪裡是下?”
司馬朔聳了聳肩,苦笑感嘆道:“夢境不愧是夢境,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煦輝慘叫一聲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也怪不得他,第一次進入夢境是忘記問出去的方法,原本以為這第二次即便還是失敗,也能來去自如,不會因為無法離開而只能乾等著,可誰曾想,豬義這第二個夢境居然會是如此詭異。
豬義周圍圍繞著密密麻麻的食物,如同一個圓球一樣,把豬義圍在正中,而且食物和豬義都非靜止狀態,而是在緩慢無規律的旋轉著,導致司馬朔和煦輝根本無法辨別上下左右。
看著位於正中的豬義如餓死鬼投胎一樣,不停的抬手抓取食物塞進嘴裡,司馬朔無奈答道:“應該是因為他今天晚上太興奮了,連晚飯都忘記吃了的緣故。”
然後又自我安慰道:“不過還好,沒有像紀律堂那樣被下過特殊禁制的地方。”
經過鬆隍的瞭解調查,其實就是去詢問了尋,得知了如紀律堂這等特殊的地方,為了防止洩漏裡面的情況,只要進去過的人,包括紀律堂的內堂弟子,都會被暗中施加一種名為封口陣的陣法禁制,讓其無法說出關於紀律堂的事。
豬義等雜役在迎春節爆炸事件後,都被輪流帶去審訊過,在那個時候就被下過禁制,這才導致了夢中紀律堂裡有一頭怪物的存在,同樣是預防紀律堂內部情況被洩漏。
雖然確實沒有危險,可還是被困住了,所以煦輝還是苦哈哈的看向司馬朔,問道:“朔哥,下次我能不來不?”
司馬朔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有些氣餒了,只是如果就這樣放棄了,不說對不起豬義,更對不起幫忙拿來夢魘符的松隍,於是說道:“這麼輕言放棄,可是會被唐華他們瞧不起的。”
這話果然對煦輝有用,煦輝立即悻悻然的收起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司馬朔拖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現在的情況不外乎兩種選擇,要麼等著,像上次一樣,等到豬義自然睡醒,要麼就是到處試試,如果他沒有第二層夢境的話,多試幾次,遲早能蒙對一次。”
除了正確和錯誤的道路,進入虛無的地方就會從另外一個虛無的地方出來,並無危險,這就讓他們可以多次嘗試,所以煦輝重新打起了精神,建議道:“那我們走吧,總呆在這看他吃,我怕我以後都沒吃東西的胃口了。”
司馬朔笑著點頭,他也不是那種坐而待斃的性格,所以當然也會選擇後者,而且如果豬義此時真有第二層夢境,那相當於他們有第二次機會探查到豬義的心病由來。
既然已經決定了,兩人便開始了行動,朝著腳下的方向下沉,穿過許許多多的食物,果不其然,並沒有離開夢境,而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出現,周圍還是各類食物,兩人沒有氣餒,隨意換了個方向,就又衝了過去。
就這樣,兩人試了十幾次,最終終於離開了這個被食物包圍著的夢境,不過並非回到現實中,而是進入到了豬義一個夢境。
兩人剛從地面露出一個頭,就見一頭巨大的嗜睡豬衝了過來,嚇得煦輝下意識抬手護住頭,當嗜睡豬穿過兩人後,煦輝才想起來,這裡是夢境,放下手後,看到司馬朔已經站在了地面上,四處張望著。
煦輝連忙也從地裡出來,跟著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裡是一處荒地,除了黃土就是黃土,不過此時荒地並不荒涼,反而是有些‘熱鬧’,無數的嗜睡豬和鱷狼在相互這片荒地上戰鬥著,撞擊聲,骨折聲,慘叫聲不絕於耳,瞬間讓司馬朔和煦輝有種回到妖潮圍攻油火城時的感覺。
煦輝喃喃道:“這是?戰爭?”
司馬朔點了點頭,應該沒錯了,隨後嘴角微翹,心中有些興奮,煦輝發現後問道:“怎麼了?”
司馬朔解釋道:“沒看周圍都是血嗎?還有這麼慘烈的場面。”
煦輝恍然道:“你是說?”
司馬朔再次點頭,催促道:“這可能就是線索,快點找找看豬義在哪裡。”
煦輝瞬間幹勁十足,司馬朔是個臉盲他是知道的,所以找出豬義這事就只能靠他了。
無所事事的司馬朔只能看著那些血腥場面,看看能否從中學習一些戰鬥方面的東西,可看了一會,司馬朔搖了搖頭,這是豬義的夢,戰鬥也只是簡單的使用天賦聖術和你撞我一下,我咬你一下等再普通不過的東西,頂多就是速度上和力量上都十分的強勁,這是學不來的,只能在以後的修煉中提升身體素質。
不知過了多久,因為松隍說過了計時沒有意義,所以司馬朔也就沒有做了,等到煦輝急匆匆回來後,才跟著他找到了豬義。
司馬朔皺眉問道:“這真的是豬義?”
煦輝說道:“應該沒錯,我逛了一整圈,就他的樣貌像豬義而已。”
司馬朔實在難以想象眼前的傢伙是豬義,因為此時的豬義和現實中的出入實在太大了,如同一座小山般巨大的體型,眼神透著滿滿的自信,裂開的大嘴彰顯了不屑好傲慢,用意氣風發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他被數十頭鱷狼圍攻,可依舊從容不迫,反倒戲弄起了那些鱷狼,用屁股擊飛或者坐死上前道鱷狼,好似玩一樣。
看著這幅光景,煦輝開始對司馬朔的那個猜測有了懷疑,問道:“朔哥,你確定這是他心理陰影的原因嗎?”
司馬朔也拿不準,說道:“看樣子好像又不太像。”
煦輝問道:“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司馬朔覺得已經足夠了,再看下去也沒什麼用,所以決定回到現實世界去。
煦輝驚訝道:“朔哥你有辦法出去了?”
司馬朔笑道:“剛才無聊想到的。”
之後司馬朔和煦輝一同下沉到地下,脫離第二層夢境,迴歸到第一層,豬義還在吃著東西,司馬朔和煦輝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衝向了另外一端,結果依舊沒能脫離夢境,而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出來。
煦輝沮喪道:“這不行啊,看來是第二種情況。”
司馬朔一開始對第一層夢境就有兩個猜想,第一個是夢境的上和下是固定的,只是周圍的食物和豬義在移動,所以只要找到其中一個,就能找到相對應的另外一個,第二種則是夢境的上和下是食物以及豬義一樣,都是在不斷變化位置的,這樣的話即使找到其中一個,也沒法藉此尋找到另外一個,因為在前往的過程中,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
煦輝問道:“怎麼辦?繼續碰運氣?”
司馬朔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可以嘗試一下。”
煦輝笑道:“有可能總比碰運氣好,怎麼做?”
司馬朔先是飛到夢的邊緣,停住,然後轉身望向正中的豬義,並沒有接著行動,煦輝來到他身邊,疑惑不解,不知道司馬朔賣的什麼關子,可見他專心致志地樣子,就知道此時不應該打擾他。
在某一個瞬間,司馬朔突然轉身說道:“進!”
聽到指令,煦輝毫不猶豫的跟著轉身跟著衝了出去。
等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回到了司馬朔的房間裡,司馬朔坐起身,打了個哈欠,隨手抓起蓋著的被子,這樣就能區分是否還在豬義的夢裡,如果是,應該是觸碰不到的。
當布匹的真實觸感入手後,司馬朔這才鬆了口氣,看看了牆壁上的時間,差一點才辰時,這還相當的早,司馬朔重新躺下,看著天花板,不知怎的,他想到了松隍之前說過的人有一睡夢萬古,感嘆道:“如果這也是一場夢就好了。”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