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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隕石看似落向司馬朔等人,可實際卻落在了數十里開外,松隍拿出地圖,預測了下隕石掉落的位置,發現那附近有一個火鬢馬的聚集地,便臨時改變行程,準備去那聚集地看看,同時偵查那塊隕石,看能否發現珍惜材料。
火鬢馬分為許多個群體,每個群體都有各自的活動範圍,或者說是地盤,他們各自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更換一次聚集地,一年四季至少需要更換五次,所以每個小群體在各自的地盤內都會有六個以上的聚集點,輪流著更換,以防食物被吃絕了。
松隍希望此時那處地圖上標識的聚集點上沒有火鬢馬群,不然隕石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傷亡。
眾人在太陽即將落山時剛好趕到那處聚集地,雖說是小群體,但那也只是相對於火鬢馬族群而言。
司馬朔等人遠遠的便看到兩三千頭火鬢馬,有大有小,有壯有瘦,三兩成群,並不像司馬朔在原本世界所看到的那般,羊群馬群都是聚集在一起,生怕周圍有捕食者突然襲擊,他們只是外圈有二十多頭強壯的火鬢馬在站崗,內裡就零零散散,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有的吃草,有的睡覺,有的互相追逐嬉戲,有的聊著天。
還未靠近,就有站崗的火鬢馬發現了他們,兩頭八尺高的火鬢馬跑了過來,站在眾人面前,擋住去路,即便是松隍,都需微微仰頭才能與其對視。
其中一頭火鬢馬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這裡?”
松隍那處腰間的鐵木牌,說道:“我是鐵樹堂六堂內堂弟子,帶著外堂弟子出來遊歷,晌午時分看到有隕石落下,便想過來看看,順便住宿一晚。”
看到鐵牌後,兩頭火鬢馬護衛連忙低下頭,以免松隍繼續仰視他們,同時讓開道路,恭敬的道:“上使請。”
松隍走在最前頭,兩頭火鬢馬護衛護在眾人身側,其中一人說道:“上使,隕石就落在我們聚集地不遠處。”
松隍點點頭,煦輝興奮的好奇詢問道:“你們應該去查探過了,那隕石大不大?什麼形狀?”
唐華也跟著問道:“坑有多深多大?有沒有什麼寶貝?”
原先最開始說話的護衛回答道:“坑有兩丈深,半徑五丈,隕石本身不大,就十尺高,三尺寬,形狀嘛,就像一個有很多凹陷的蛋。”
松隍低聲沉吟道:“比想象的要小的多啊。”
剛臨近聚集點,就見一頭體型比護衛們還要高大強壯的火鬢馬站在入口處,身後跟著許多火鬢馬,在松隍等人臨近後便領銜身後族人低下頭,高聲恭敬道:“火鬢馬火雲聚集點首領火辛,恭迎上使。”
身後火鬢馬隨聲說道:“恭迎上使~!”
這陣勢頓時讓司馬朔等人不由得抬高了下巴,有種上位者的感覺,這不由得讓司馬朔回想起自己在遊戲世界裡被吹捧的時候,也是這種類似的感覺。
松隍點了下頭後只有為首的火鬢馬抬起頭,並恭敬詢問道:“聽說上使是為隕石而來?”
松隍點頭道:“沒錯,你們開掘了沒有?”
火辛尷尬的笑著道:“已經開掘,只是裡面並沒有任何特殊。”
松隍不置可否的道:“讓人帶我過去看看。”
火辛阻止道:“上使長途跋涉,我看還是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也不遲。”
對此松隍不以為意,雖說隕石有機率會裹狹一些聖界沒有的東西,不過幾率很低,大多都是一些沒用的石頭,而且他也不覺得火鬢馬有膽子私藏寶物,所以便點頭道:“也好。”
隨後火辛親自帶著松隍等人進入聚集地內,在松隍彎腰咳嗽之際給一名護衛一個眼色,然後關心的問道:“上使這是?”
松隍擺手道:“沒事。”
唐華掃視了一圈,問道:“這裡一間屋子都沒有,我們住哪?”
火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們風餐露宿慣了,都是地為床天為被,委屈上使們了。”
唐華撇嘴小聲嘀咕道:“窮就是窮,還什麼習慣了。”
松隍瞪了唐華一眼,對火辛歉意的笑了笑,火辛笑著道:“沒事沒事。”
在臨近火雲聚集點中心的地方,火辛為松隍一行人安排出了一塊空地,作為休息之所,然後便告辭離開了,離開前留下兩名手下供松隍使喚,一個名火差,一個名火役,是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
唐華原本以為終於有個舒適的地方睡個好覺了,沒想還是和之前一樣,積攢的怨氣無處發洩,只好蹲在角落裡罵罵咧咧的宣洩著,邊罵還邊將地上的炎紅草一根一根拔出來,然後丟向遠處。
唐桂蹲在唐華旁邊,他的心態比唐華要好一些,畢竟是軍武世家出身,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和生活的環境使他對物質的追求並不是很高,只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勸解他,只能跟著拔草玩。
唐蘭語和唐寶也有些不習慣,但是心情並沒有像唐華那麼糟糕,更多的還是到處打量周圍的火鬢馬,唐蘭語還用書上看來的東西與唐寶一一介紹著火鬢馬的一些特性,例如雄性和雌性的區別、毛髮顏色的區別和蹄子尾巴細微處的區別。
狼過早早的趴在地上睡覺,除了修煉,他是除敖軒外最‘懶散’、最喜歡睡覺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努力,而是純屬各人的喜好,就像有人喜歡看書,有人喜歡下棋或者玩耍一樣。
蟾馨和明式玉月鈴兒三個小女生則是日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司馬朔和鶴無雙沒有在對練,而是在幫豬義準備晚餐,煦輝盤旋在空中,想要試著能否遠遠的看一眼隕石。
就在他尋覓到隕石時,一滴水滴落在了他的頭上,他仰頭看去,又有幾點落了下來,滴在他的翅膀和背上,煦輝不捨得又瞟了幾眼隕石,然後便急速下降到地面上,剛落下,松隍就開始吐出土黃色的霧氣,將眾人圍攏在內,形成一個高一丈的圓柱形的空間,在煦輝進入後頂部自行合攏。
對此眾人早已習慣,繼續各做各的。
火差和火役好奇的打量著土黃色的霧氣,他們聽說過重嘴鬆鼠可以吐出霧氣,可是和他們聽說的又有所不同。
火差想要去觸碰一下試試,火役連忙阻止,看了松隍一眼,小聲告誡道:“不要亂碰。”
火差不以為意道:“沒事的,這裡面應該是混入了陽屬性的土元力,我就是想試試摸上去是不是和泥土一樣。”
煦輝正在兩人不遠的地方甩著身上的雨水,聽到二人的對話,說道:“一樣的,不像你們那炎紅草,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火差看向煦輝,詢問道:“能摸一下嗎?”
煦輝原本就要脫口而出說‘可以’,但忽然感受到來自司馬朔的目光,立即閉上了嘴,聳了聳肩,做了一個不置可否的樣子,然後走到一個鐵盒旁,準備好吃晚飯。
其他人也陸續圍攏到了一起,松隍睜開眼,率先拿起鐵盒開始吃後,其他人才開始用餐。
火差看了眼弟弟火役,對方眼神明顯警告他不要亂來,他也只好悻悻然的低下頭開始吃飯。
隔著黃色霧氣裡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外面也同樣如此,一名火鬢馬護衛找到火辛,將松隍等人的情況報告了一番。
火辛正在加緊安排人手開掘隕石,聽完彙報後,擺手讓護衛退下,不用理會,並吩咐護衛在松隍等人要外出時再來向他稟告。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雨也早已停歇,草草吃完早飯的眾人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松隍,想要去看隕石,松隍無奈,把只吃了三分之二的方盒蓋上,站起身,走到土黃色霧氣旁,隨手一揮,土黃色霧氣便像簾子一樣,開出一個口子,只是當口子一開,一大股血紅色的霧氣便湧了了進來,直覺告訴松隍不對勁,連忙再次一揮手,將口子合上。
轉頭看向火差和火役,發現兩人神情也是訝異,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唐華看向唐蘭語,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唐蘭語從小就看得書多,知道的也多,昨日他就與唐寶就介紹了很多關於火鬢馬的事。
見唐華看向自己,唐蘭語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書上沒說過炎紅草原有這種自然現象。”
火差說道:“早上有霧氣很正常,因為炎紅草清晨這段時間會發熱,蒸發空氣中的水汽,從而形成霧氣,可是,可是。”
司馬朔追問道:“可是什麼?”
火役替他說道:“可是霧氣只是尋常的白色,並不是剛才那種紅色。”
回想起剛才那紅色的霧氣,眾人感覺那就像一個個血紅色的生靈,在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不由得都打了個冷戰。
松隍皺眉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因為昨日的隕石?”
他猛地回頭看向火差和火役,口氣變得無比的嚴肅,問道:“你們究竟在隕石裡有沒有發現什麼?”
隨著松隍這一問,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向兄弟二人,兩人頓時感覺胸口憋悶,呼吸都變得困難,火役咬牙強撐著答道:“沒有。”
松隍眼睛變得冰寒了幾分,往前踏出一步,火差和火役頓時感覺背上也有一股壓力傳來,兩人腳一軟,雙雙跪地。
松隍再次問道:“有還是沒有?”
火差看了眼弟弟,猶豫了一下,見松隍又要往前一步,連忙說道:“我們,我們不知道。”
見松隍依舊不信,連忙又補充解釋道:“我們沒有去過隕石坑,去隕石坑的人也都沒有回來過。”
松隍收回腳,兩人背上和胸前的壓力隨之消失,兩人猛呼吸了幾口氣後艱難站起身,火差和火役低著頭不敢去看松隍,司馬朔從他們眼中只看出了畏懼和敬仰,居然沒有一點怨毒或者不忿,心中不由得有些看不起這二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