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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鳴回頭最後看了一眼一夜間化為廢墟藍眼彈兔部落,不禁問道:“爹,真的有這個必要嗎?好歹藍眼彈兔部落與我們也是世代聯姻。”
唐英冷冰冰的瞪了一眼,嚇得他把省下的話都嚥了回去,此時的唐英,眼睛已經不是原本的紅色了,而是血色的,他面無表情的對唐鳴道:“既然他們不肯加入我們,那便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就該如此。”
“是。”唐鳴看著好像變了一個人的父親,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對是錯。
在與父親分口後,一個黑炮人出現在唐鳴身邊,妖族經常幻化成人類的形態,因為這樣的形態行動方便,只需帶上一件法袍和麵具就能隱藏身份。
他看著遠處的唐英等人,滿意道:“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唐鳴被黑袍人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連忙畢恭畢敬道:“師傅。”
兩天前的夜晚,唐英收到了訊息,知道了唐單單和司馬朔一夥已經進入了藍眼彈兔部落,正準備帶人出發,去與唐益談判。
這時,時隔一個多有,黑袍人帶著唐鳴再次來到了紅眼彈兔部落,找到了他,並告知了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同時藉由這個成果提出一個讓唐英無法拒絕的計劃,一個可以讓他可以把所有的小部落融合到一起的計劃,黑袍人幫其取名為血眼計劃。
當把新型的變異圓卜拿在手裡時,唐英從上面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氣息,它的顏色和原先的變異圓卜沒什麼區別,都是血紅的外表,但當他咬下一口後,發現裡面的汁液同樣也是血紅色,而且不止如此,汁液的口感和味道更是如同血液般粘稠血腥。
艱難的吃下一整個新型的變異圓卜後,唐英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變化,疑惑的看向黑袍人,唐鳴解釋道:“爹,得等一會。”
話音剛落,唐英就痛苦的彎腰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胸口心臟處,‘咚’‘咚’‘咚’,一聲聲沉悶的心跳聲響徹整個議事廳,血皮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然後變得越來越凝實。
一炷香後,唐英全身是汗的站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拳頭握緊又鬆開,感受著自身的變化,此時的他充滿了自信,血色的眼睛充滿了暴虐和嗜血的感覺,他猙獰大笑道:“圓卜草原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唐鳴,別學你爹。”
黑袍人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唐鳴回想的思緒,看向黑袍人,黑袍人繼續說道:“肉體的實力在我看來遠沒智慧重要,雖然新型的圓卜不會降低智商,但性格和大腦依舊會受到影響,不利於以後做研究。”
“你也不用覺得愧疚,你父親的志願不就是如此嗎?這次的研究成果你出力甚多,更好的幫助了你父親,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
這是黑袍人第一次對唐鳴說出自己對他的期望,唐鳴內心心潮澎湃,激動的點頭應是。
黑袍人手搭在了唐鳴的肩膀上,緩緩下沉,輕風拂過,兩人已然消失不見。
司馬朔一行花了整整一旬的時間才走到了金眼彈兔部落的祖地,遠遠看著那座毫不遜色‘油火城’的祖地,煦輝和月鈴兒都發出了連聲驚歎,搞得敖軒忍不住探出小腦袋偷看,唐單單也是一把扯下遮眼的布條,看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繁華無比的金眼彈兔祖地,內心激起驚濤駭浪。
金眼彈兔祖地外圍沒有類似‘油火城’的城牆,但放置有一圈木柵欄,柵欄上刻有一個個繁複的聖文,是防護大陣的基礎,當有外敵攻擊時,可以放出滾滾濃煙,把敵人困於其中,不得寸進。
祖地內的房屋並不像小部落那樣,是用圓卜草原的草做成的,而是用五顏六色的石磚,窗戶則是木頭加晶石製成,陽光照射在上面五光十色,而且幾乎沒有一層的建築,至少都是兩層以上。
主要街道有六條,十丈寬,都與外連線,而從這些主街道延伸出去的小街道,至少也有三丈寬,縱橫有序,把祖地劃分的整整齊齊,祖地中還設有多處廣場,可供外來飛行而至的妖降落其中。
祖地的中間位置被一條小溪圍住,內裡有一棟‘口’字形建築,是城中最高的建築,高達二十米,只分四層,屋頂種滿了各種金屬光澤的樹,司馬朔估計上面就是個空中花園,是金眼彈兔貴族的專有休息區。
在走下上坡靠近金眼祖地部落時,司馬朔提醒了還處在震驚中的唐單單一句:“把布條帶上。”
儘管司馬朔已經儘量繞開金眼彈兔聚集地了,但還是在路上遇到一對金眼彈兔,五個人,實力都在煉髒境。
司馬朔在他們臨近前,靈機一動,撕下身上衣服的一塊布,綁在了唐單單眼睛上。
五名金色彈兔臨近後,司馬朔裝出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樣,主動上前問道:“你們是金眼彈兔吧,請問你們的祖地怎麼走?”
帶頭的金眼彈兔眉頭皺起,冷聲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原本是跟隨師傅來圓卜草原的歷練的,在途中遇到一些事,師傅讓我們先去金眼彈兔的祖地,他隨後就會來與我們匯合。”司馬朔的話模稜兩可,故意沒說太清楚,這樣才更好讓對方相信。
帶頭的金眼彈兔聽完司馬朔的解釋非但沒有鬆開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追問道:“是不是血色眼瞳的彈兔?”
司馬朔以為是圓卜草原其中一種彈兔,隨口就接道:“對,就是血眼彈兔。”
唐單單暗叫不好,她從沒有聽說過什麼血色眼瞳的血眼彈兔,以為是那個金眼彈兔故意詐司馬朔,焦急的想要上前搭話,沒想司馬朔就已經接下了,大罵失策的同時已經做好了轉身逃跑的準備。
可等了一會,那金眼彈兔好像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只是看著唐單單,對著司馬問道:“她又是誰?哪個部落的?”
司馬朔早已在腦中想好了說辭,指這唐單單道:“她是我們路上撿的,眼睛瞎了,我們見她怪可憐的,就帶上了。”
“摘下來我看看。”那名金眼彈兔命令道。
司馬朔裝作為難的樣子,勸道:“最好不要,她那眼睛傷的太嚴重,又沒治療,已經生膿,不止噁心還惡臭難當,如果你真的想看,那讓我們迴避一下,我撿到她的時候,看了一眼就兩天都沒法吃下東西。”
那名帶頭的金眼彈兔正猶豫了著,這時身旁一名金眼彈兔上前不耐煩的提醒道:“隊長,正事要緊。”
他想想也是,拿出一份圓卜草原的地圖,對司馬朔詢問道:“你們是在哪裡遇到了血眼彈兔?”
司馬朔想了想,伸手指在了藍眼彈兔部落與金眼彈兔部落之間的某個地方,他們曾經經過那裡,之所以選擇他們經過的地方,是為了以防有人遇到過他們,如果之後那人被這群人碰巧遇到,那樣也能證實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影嘲諷道:“真是夠小心的啊。”
司馬朔不以為意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指完地圖後,五名金眼彈兔便朝那個地方而去,同時在離開前也為司馬朔一夥指明瞭去往祖地的方向。
在路上,那名與司馬朔搭話的金眼彈兔退後了一步,與其他人持平,而剛那名提醒他的金眼彈兔反而上前,成為隊伍的領隊。
“隊長,剛為什麼不看看那丫頭是不是血眼?”那名退下的金眼彈兔問道。
“什麼血眼彈兔,不過是些新出現的雜種玩意,如果不是唐軍被他那俏媳婦鼓動,小題大做,區區一個小部落被滅,何須去探查,害得老子跑這一趟。”那名領頭頂彈兔罵罵咧咧道,顯然很不把那所謂的血眼彈兔放眼裡。
在雙方分開後,唐單單奇怪道:“為什麼他們不動手呢?難道是想看看我們要做什麼?”
月鈴兒站在唐單單身邊,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唐姐姐,他們為什麼要與我們動手呀?”
司馬朔也看向她,她解釋道:“圓卜草原上根本沒有血眼彈兔部落。”
這話讓司馬朔眉頭一皺,連忙讓煦輝飛高,去看看離去的五名金眼彈兔還在不在,煦輝飛到半空中後,看到了已經跳出去百丈多的五名金眼彈兔,鬆了口氣道:“還在往我們來時的路跑。”
這就很奇怪了,現在不僅唐單單沒想通,連司馬朔也搞不明白了,搖了搖頭,道:“不管了,走!”<!--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