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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細想,這王毅倒不像是被人威脅而不敢開口,反倒是更像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還有,這寒夭初入城主府時,圍著大堂轉了這麼久,說的那幾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城主府內的建築裝修是又什麼問題麼?
李墨軒疑惑的抬頭看了看房內的幾根房梁,皆是普通的木頭,沒什麼特別的。
葉清韻注意倒李墨軒的動作,也抬頭看了看房內的幾根房梁,若是真要說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過於廉價普通了。
普通......
一瞬間,葉清韻感覺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什麼,卻是在想要抓住的時候被它溜走了。
幾番交談下來,最終李墨軒命令幾人對此時守口如瓶,不得再提起。
直到返回京城的途中,幾人都沒有再對寒夭說起這件事,倒是寒夭一路上像是累極了,一路都只是呆在馬車上沒有露過面。
幾人出了黎城後,原本該是一同上路的寒夭又重新出現在了城主府,那一夜,黎城屹立了幾十年的城主府也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城主王毅也不知所蹤。
京中,國師府內。
與蔚藍的薔薇花海所形成對比的是另一旁堆積的好幾箱黃金,還有幾根剝去了木頭外衣空留下中間一根根手臂粗細的黃金。
遍地的黃金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閃耀無比,寒夭坐在一旁,有些難耐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語氣急迫的指揮者一旁的小桃,
“趕緊把這些東西給我處理掉,哪缺錢給哪,晃得我眼都瞎了。”
“是。”
小桃臉上帶著收不住笑意的看著寒夭急忙逃離的背影,這旁人即使再清心寡慾,也不會像寒夭這樣嫌棄這些黃金了。
好不容易逃離了被黃金鋪滿的花園,寒夭總算鬆了一口氣,若不是不能再這久待,她也不會把這些黃金送人,想當初為了弄這些黃金會來,可是廢了她好大一番力氣呢。
寒夭趴在桌上,看著自己被磨紅了的手心,心痛的吹了吹,皇帝始終是皇帝,這些本該用於賑災的銀子就算再還回去,也未必會被皇帝再次用在賑災上,以夜青的野心,被用在打仗上倒還可能。
若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布這麼一個局,白白捱了罵。
城主府疑似滿門被國師寒夭所屠的訊息不只怎麼的就在京中流傳了起來,皇帝連夜召見寒夭,在殿內待了有一個多時辰。
聽宮裡的太監說,皇帝足足罵了國師有一個時辰,聽起來是發了很大的脾氣,此事一出,對國師的影響很大,不少之前信奉國師的人都反過來罵這寒夭就是一個妖女。
從殿裡出來,寒夭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皇帝果然是皇帝,又是男主,這罵起人來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真是別具一格啊!
出了宮,寒夭坐在馬車上往國師府裡趕,卻在半路遇上了騎馬而來的李墨軒。
“小姐,是李將軍。”小桃停下馬車,對著車內的寒夭說。
須臾,寒夭撩開珠簾走了出來,走下馬車。李墨軒也下了馬,站在寒夭面前。
“不是我說的。”
李墨軒先開了口,眼中帶著深深的擔憂,回京後,他一直都派人注意著何毅幾人,確保他們不會將那件事說漏嘴,可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
“我知道不是你。”寒夭抬眼對上李墨軒擔憂的雙眼。
不遠處就是京中最為熱鬧的街道,剛入夜,偶爾有小販的叫賣聲傳來,還有不少食客坐在路邊的茶棚林櫟議論著白天的見聞。
著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寒夭屠殺黎城城主滿門的事,那個口中他們曾經不必敬畏信仰的國師大人,現在卻成了他們謾罵發洩的物件,甚至比妓子都不如。
越是這些人罵得越難聽,果然還是夜青罵得比較文雅高階啊。
“別聽。”
李墨軒伸出雙手,捂住寒夭的雙耳。
以前因為是庶子的緣故,他沒少被人羞辱,即使倒後面入了軍營,也依舊有不少因他的外表和相貌所輕視他的人,那是他只想著不過是無知愚蠢的人罷了,自己從未放在心上,不過在自己有能力後再報復回去。
可現在,他聽著這些熟悉的謾罵,確實覺得無比的憤怒,只想著衝上去殺了那些人。
明明是自己想要互助的人,他們憑什麼肆意的侮辱。
寒夭把李墨軒的手拉下,她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李墨軒的憤怒,不過她本人是真的沒什麼感覺,即使每一句話都認真的去聽,抑或是記在心上,她還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喂,李墨軒。”
寒夭看著李墨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你喜歡當大將軍麼?喜歡葉雲麼?”
寒夭的問題,他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否認的,當上大將軍不過是為了保命不得不去爭,當初那些人現在早就不在了,這個位置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至於葉雲,李墨軒承認最開始得時候自己是挺欣賞他得,至於喜歡,怎麼可能,哪怕葉雲是女的也不可能。
李墨軒看著寒夭,眸中帶著無比認真的神色搖了搖頭。
若是面前的人討厭那些言論。他可以帶她走,去到一個新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重新開始,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也不想要。
“如果你......”
李墨軒剛開口,寒夭就像是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出聲打斷了他,
“半年以後,去一趟國師府。”
李墨軒雖然不明白寒夭的意思,但是看著寒夭難得認真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一定要記得啊!”
寒夭坐在馬車上,撩開珠簾露出一張盛滿笑意的小臉,像李墨軒揮了揮手。
那時候李墨軒還不明白藏在那雙眸子下的離別之意,直到三天後,宮內傳來聖旨,命國師寒夭出征對抗邊境來犯的小國家以此贖罪,李墨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幽禁在了將軍府內。
寒夭雖然早有離開的打算,但是臨走了還被人擺了一道,寒夭自然也要想辦法報復回去的。
送別隊伍裡,寒夭第一次看見了女裝的葉清韻,特意下了馬車走到她面前。
“我第一次看見就知道你是女的了。”
寒夭笑著看向葉清韻,絲毫沒有將要出征的緊張,倒是葉清韻心裡有了一絲難過,
“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做的。”葉清韻說道,
寒夭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