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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清的聲音消失後，空氣裡是四一般的寂靜，我從洛天身後走了出來，看著苗清消失的方向發呆。

他如今的模樣，言行舉止，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

“他瘋了！”

不等我腦海裡的念頭冒出來，韓雲朵就把它講了出來。

是的，沒錯，苗清他似乎是瘋了，整個人痴痴傻傻，瘋瘋癲癲，完全沒有了曾經的模樣。

那個高冷又傲嬌的大胖貓，那個披著人皮後，對我溫柔體貼到骨子裡的雨莘，似乎全都撕碎在了時間的長河裡，再難拼湊。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明白，對於貓妖族，對於他們知道一切卻還騙我，我是有一些恨意的。

但是因為雨莘，因為苗清，我對他們並沒有多深的恨意。

甚至，對於他，我還有留存了幻想，我還在期待著跟他的再次見面。

那些溫柔，那些歡愛，我總是捨不得，忘不掉，就算是自己碎在了蹂躪裡，腦海裡想到的，還是他，渴望的人，還是他。

他是我的救贖，是我的難以觸碰的信念。

就算是知道了一路跟蜃樓之間的真相，知道他們是兩個人，我心裡頭，更偏愛，更難以忘卻的人，似乎是苗清要更甚於一路。

可如今，真的看到他的模樣，聽到他的聲音，我卻沒有一絲的歡喜跟感動，除了茫然無措，更多的就是震驚跟難以置信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到了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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