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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羅迪撇了撇嘴,反正他對化學實驗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在地球時專業的問題對於各類實驗器皿的使用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接下去的內容描述了一些熟悉磨合製作魔藥的訓練方法,但形式要科學的多,比如電解水。
這也側面的說明了這個世界依然存在著化學,只是它成為了神秘學的基礎。
....
1300年一月二十四號,週三。
日報社大廳依然早早的就忙碌了起來,現在幾乎整個報社的員工都在關注連環殺人案件的程序,撇開報社員工這層身份他們也是普通市民。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薇爾絲的報道很成功,不過讓羅迪在意的是,昨天增加了一位新死者,一位歷史與文法大學的歷史系學生。
而到目前為止,兇手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多虧了薇爾絲,不然咋們報社估計也得遭殃...”
兩位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與羅迪擦肩而過。
“等等!”羅迪下意識的喊到,並禮貌的打著招呼:
“請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兩位報社員工都認識羅迪,伊薩德先生的新助手。
“你還不知道嗎,東街有一群暴徒自發組織了叫什麼‘抗民協會’的暴力組織,正好藉著連環殺人案件引起的公憤對警察署施壓遊行,據說造成了不小的衝突。”
羅迪記得東街就是下城區至外城區的一個比較有名的區域,貧民區,那裡住民主要由三部分人組成,一是能夠靠身體做一些臨時生計,二是透過偷盜以及碰瓷,三是乞討等死的人。
“謝謝。”
禮貌的表示了感謝後羅迪快步來到了伊薩德先生的辦公室。
“你來了。”
“正好,我的人告訴我史密斯夫婦已經回來了,我們準備一下現在就出發吧。”
伊薩德一邊收拾手提箱,一邊給巴蒂準備早餐。
“額,現在嗎?”
“你還沒吃早飯?”伊薩德好奇的反問到。
羅迪連忙搖搖頭。
“那就出發吧。”
實際上羅迪本打算向伊薩德瞭解一下關於‘抗民協會’的事情,因為東街距離他家已經足夠近了,不過反正路上也能問,因此連忙上前幫忙收拾起了必要的檔案。
“咦?”伊薩德整理完東西好奇的看著羅迪,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說你今天給人的感覺怎麼不太一樣,嘿,不得不說這套西裝真的很適合你,讓你更英俊了,如果它不是這種款式的話。”
羅迪先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微微有些不解。
“呵呵,像這種具有禮服性質的西裝雖然在款式上足夠吸引人,但即是西裝,又是禮服的概念對於一般的先生而言意味著手頭不充裕,所以正常來說不會有人購置這樣的西裝。”
“更願意將它們區分開來,即使這將導致吃上一整個月的黑麥麵包。”
我現在吃的就是黑麥麵包,羅迪在心裡微微吐槽,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裡的人對於外在的看法如此重視。
“但它足足要花費了我四金磅...”
伊薩德和善的拍拍羅迪的肩膀。
“實際上它值五金磅,只是願意購置的人並不多,而且你看,你穿上它讓它顯得更有品味了,不是嗎。”
羅迪感覺臉部有些微微發燙,原來夸人還可以這樣誇,該說不愧是正義的紳士先生嗎。
.....
來到黑柳街8-12史密斯夫婦家的時候正巧撞上一對中年夫婦從馬車上下來,先生推著行李箱,而他的妻子則拎著一個小籃子,並戴著好看的白手套。
伊薩德見狀立即上前,微微彎腰並紳士的取下圓氈帽。
“你們好,請問是史密斯夫婦嗎?”
中年夫婦尋聲望來,那位先生顯得有些警惕,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審視的看著伊薩德,然後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冒昧向自己打招呼的人。
“啊,真不好意思,你看我忘了自我介紹了。”
伊薩德微笑的遞去一張名片,指了指羅迪並開口說道:
“科靼日報社,王牌編輯伊薩德先生就是我,他是我的助手,羅迪。”
先生取過名片掃了一眼後看看伊薩德又看了看羅迪,雖然表現的很得體,但羅迪察覺到他的眼神並不友好。
“不好意思,編輯先生,你看,我和我的妻子剛結束一段漫長的路程,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們是多麼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這是當然的!”
伊薩德絲毫不減熱情的繼續說道:
“請你相信,我確實是科韃日報的王牌編輯,我在此之前已經來拜訪過一次,只是你的鄰居告知我你們回老家了。”
史密斯先生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伊薩德敏銳的察覺到並解釋:
“先生,你的鄰居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撒了一個足夠善意的謊,你不用擔心在之後有鄰居向你提問為什麼會有日報社的人來找你。”
“我可以幫助你們將東西搬進去嗎?”
史密斯短暫的遲疑了一會兒後默默的點了點頭,伊薩德會意後主動的接過了史密斯手上的行李箱以及史密斯妻子的籃子,並將它們交給了羅迪。
房間內的大多數傢俱都用白布覆蓋,以此來避免出遠門時疏於打掃而產生的灰塵
史密斯將蓋在沙發上的白布掀開後示意伊薩德和羅迪就坐。
“因為長途的緣故,疏於打掃....安潔爾,不用整理了,去幫我們泡三杯咖啡好嗎?”
史密斯的妻子安潔爾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點頭,並木訥的轉身離開。
羅迪從一開始就感覺史密斯先生的妻子有些奇怪,之前伊薩德先生從她手裡取走籃子時她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丈夫,對於伊薩德的接近沒有任何反應。
察覺到羅迪的目光後史密斯微微抬頭,並靠在椅背上,半閉合的眼睛瞥了眼羅迪。
“我們的孩子的死,對我的妻子打擊很大。”
“我想你們就是為此而來的吧。”
伊薩德正想回答,史密斯語氣平淡的繼續說道:
“我對報社編輯的印象不太好,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伊薩德一時有些沉默,羅迪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史密斯始終擺著一張嚴肅的面容,深陷的眼窩和鷹鉤鼻,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短暫的沉默後史密斯先生的妻子端著盤走來,史密斯立即起身接過,並將盤子上的三杯咖啡一一放在對應的位置,然後親吻了下妻子的額頭,聲音柔和的說道:
“安潔爾,回房間等我好嗎?”
直到安傑爾離開後,史密斯端起咖啡微微的抿了一口,享受的呼了一口氣微笑的看著伊薩德。
“最純正的藍山咖啡,我妻子最擅長這個。”
伊薩德點點頭,禮貌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很棒的手藝,你有一個賢惠的妻子。”
史密斯突然起身,雙手壓在桌緣身子微微前傾,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兒子死了,我妻子如今連一句正常的話都不會說,而你們還敢打擾我的生活!”
伊薩德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的打算與史密斯先生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但史密斯先生的敵意要比看起來更濃郁。
他立即打斷了伊薩德的話。
“嗯,很好的藉口。”
伊薩德緩緩的放下咖啡,同樣站起身直視著史密斯然後認真且誠懇的表達了歉意。
“天底下還有誰會把已經失去了孩子的父母推向深淵?”
“毫無調查的斷定我的孩子是自殺。”
“甚至不過問真相就報道一些編造的謠言。”
“你們可以昧著良心報道‘或許是因為可憐的孩子的父母太過嚴厲,是缺乏愛心的,從不關心孩子,所以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和我的妻子,該如何面對死去的孩子!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孩子已經死去的事實!!”
史密斯近似宣洩的情緒讓羅迪聯想到了薇兒絲對於連環殺人案的報道手法,如果輿論依然是主流的話,類似史密斯這樣的家庭只會越來越多。
“史密斯先生,你讓我們進來難道只是為了發洩情緒嗎。”
伊薩德心平氣和的吩咐羅迪把備好的舊報紙拿了出來遞給史密斯。
“曾經有一個叫查爾的報社編輯幫助過你們,他是多麼的與眾不同,為了你們,為了死去的阿塔納而四處奔波尋找真相。”
“你還記得嗎?”
“查爾...”,史密斯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他記得這個小夥子,一個充滿正義,一個與眾不同的新手編輯。
“是的...我記得..他是唯一一個願意幫助我們,但他最終沒有爭取到報道權。”
讓伊薩德鬆了口氣,轉而表情陰沉且哀悼的說道:
“他現在死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