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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柴進虛心請教，林亂越來越覺得他順眼。

稍稍停頓，微笑道：“大官人說的確實是，不過那是鍊金術的起源，將賤金屬轉變為貴金屬。何為賤金屬，銅鐵。何為貴金屬，金銀。”

圍觀者都被吸引，連高衙內和楊志也放下對寶刀的爭執，看著林亂。

林亂雙手負在後面，面色淡然。

“鍊金術經過代代祖師鑽研，已經不僅僅是煉化金屬，而是煉化萬物，另外出現數個精研分支，如萬能藥，賢者之石，以及人造人。貧道不才，只能煉物。”

“我不信。”

高衙內指著剛才被楊志砍斷的銅錢。

“道人你休得吹牛皮，且將它變為銀子。”

林亂面不改色。

“荒謬，鍊金術首要法則，一物換一物。若要得到某物，必須付出同等代價。你這沙雕明不明白，僅僅是一堆銅不能憑空成為銀。”

柴進興趣盎然，再度求教。

“那要如何才能變？”

“需要有價物品。”

林亂示意他們讓開，拿出根白粉筆，在地上畫個圓圈，裡面是六邊形、五角星、倒三角形還有各種符號。

然後林亂將碎銅錢放進去，左右看看，說：“貧道看楊志之寶刀足夠份量，是否能借用？”

楊志看著地上的圖形，頓覺高深莫測，雙手遞上。

光天化日之下，數十文碎銅錢，一把寶刀，放在此間人從未見過的鍊金陣中。

林亂又有個想法，拿出一付墨鏡戴上，解釋說：“鍊金術一旦發動非同小可，此物可為貧道增強防護。”

聽到這話，邊上的人退開幾步，卻並不走遠。

銅錢變銀子還真是稀奇，以前也有人表演，那都是戲法，或者是道人在爐子裡熬製。

現在有人當眾施展，話說即便加上把鋒利的寶刀，也沒一碇銀子值錢。

“各位請保護好眼睛，鍊金陣一旦發動，威力非同小可。”

高衙內不耐煩道：“你這道人廢話真多，要變就快變。”

林亂不理他，裝腔作勢的呼喊一番，唸唸有詞。

“萬物之眼，真理之門，遵循古老的法則，以物換物。”

他猛然大喝：“白銀之煉成陣，發動！”

一個物件從林亂手裡落下。

砰！刺眼的白色光芒突然出現，頓時現場一片慘叫。

無論是楊志高衙內柴進，還是狗腿跟班看熱鬧的，無不淚流滿面，更有甚者已經大呼小叫失明瞭失明瞭。

而遠處觀看的人也看到熾烈的白光閃過，然後林亂拿出塊圓形黑布蒙上去。

數分鐘後，眾人才清醒過來，無不心驚。

柴進的眼睛紅腫，好不容易才止住流淚。

他用手帕捂住眼，看著林亂的墨鏡，深為佩服。

柴進蹲下來仔細看著黑布，問道：“請問真人鍊金術是否完成？”

“當然。”

高衙內同樣是邊用手帕抹眼淚邊靠近，“要是變不成，我要……”

林亂掀開黑布，四周發出驚訝。

裡面只有根銀條，地上的鍊金陣還在，而銅錢和寶刀都消失。

林亂拿起銀條遞給楊志。

高衙內搶過去，叫人拿剪刀剪，又稱重。

柴進則好奇的看著閃光彈，沒有靠近也沒有碰。

林亂心中暗笑，這是標準一斤的銀條，你就跪拜吧。

楊志盯著他們稱重，驚喜道：“這是十兩整，足有十貫錢，請問真人為何寶刀和銅錢能變成銀子？”

林亂收起閃光彈進袖中。

“此乃天意，非人力能琢磨。”

高衙內對銀子當然沒興趣，這個時候對寶刀也顧不上。

他重新打量林亂，將黑布拿去研究，一群狗腿子也看不出什麼，在那猜疑。

楊志得到十兩銀子，他堅決要拿出一半還給林亂。

說本來只賣三兩，現在得到五兩，不能再多拿。

林亂不要，說自己不缺錢，柴進勸道：“真人收下吧，就當是香火。”

楊志連連稱是。

林亂只好手下，說：“既然楊志兄對本門貢獻香火，那以後貧道就要稱聲楊善人。”

“不敢不敢，這是俺的榮幸。”

楊志眼尖，看到高衙內的狗腿子拿走林亂表演鍊金術的黑布，去索要。

不過林亂表示無妨，這布是現代物品，黑得不透光，正好可以透過高衙內等人顯示自己的不凡。

……

泰岳廟外的表演，讓林亂得到去柴家莊做客的機會。

柴進要把自己的好馬讓給林亂騎，但是林亂不會騎馬。

所以僱了輛豪華馬車，本來柴進邀請楊志也乘坐，但是楊志表示自己是行伍出身，騎馬更習慣。

林亂坐著吃著精緻的瓜果，聽到柴進介紹他的莊園方圓百里地。

光從東莊到西莊要跑四十多里，每個月收租就要花三分之一的時間。

今天是抽空帶人出來打獵，順便去泰岳廟上香，不料遇到奇事。

赤果果的土豪，不過柴進說出來卻是讓人毫無炫富的感覺。

他態度謙和禮下於人，最重要的是他熱情好客沒有需求。

“小可向來仰慕道門，昔日老君傳法天師傳道，今日見林真人之白銀煉成法陣，真是奪天地造化。能得林真人踏足賤地，實乃小可平生之幸事。”

這馬屁簡直拍上天，林亂感覺柴大官人真是個人精，難怪在水滸中也是八面玲瓏，最後無疾而終。

自己和老子、張道陵相提並論，林亂是沒這個念頭。

幸好這是在馬車內，就兩人，沒其他道士，不然說不定有人嫉妒告黑狀。

林亂擺手制止柴進的繼續吹捧。

“大官人以後別這樣說，要低調，裝逼遭雷劈。”

柴進大概明白這意思，就是感覺怪怪的。

“林真人用詞奇特，果然是化外之人。”

林亂哈哈笑著，摸著沒鬍子的下巴，繼續編起身世。

“貧道師門為隱世宗門，號稱老九門。門內弟子都在深山修煉，每隔十年選一名優秀弟子出山，號稱天下行走。貧道林亂，正是老九門這一代的天下行走。”

柴進不由大為感慨。

“果真不同凡響，老君之老，天道以九制，九為陽數之極。這老九門想來必都是如林真人這般神仙人物。”

兩人想談甚歡，林亂心想，我就在柴家莊呆下去。

看柴進在城裡才幾人，出城後發現健馬數十匹，旗幟數面，幾十名莊客個個拿刀帶棍。

憑這聲勢，加上柴進的好客，肯定生存沒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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