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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卓虛涵一指點在他眉心,張昭也沒打坐調息體內靈力就運轉不停,從他回房到今天醒來,萬靈訣一直隨意的在他體內運轉,張昭感到這如同呼吸般自然的發生,這樣的修練己經不是原來那樣需要自己定神調息,而是無時無刻都在運轉,隨時隨地都可以感覺到身周的不同靈力。
現在張昭對於這些不同靈力還處在只能感受不能調動的境地,他細細體悟,覺得萬靈訣運轉速度比昨天放緩了一些,如同卓虛涵以一指之力挑動了張昭體內的某個輪子,現在這個由靈力運轉的輪子正在漸漸慢下來。
張昭回想著昨晚卓虛涵的話,對屋外叫喊吃飯的呼聲充耳不聞。他在床上靜坐著,以最小心的方式,讓體內靈氣保持運轉,慢慢的又找到了昨晚體內萬靈訣自由執行的感覺。他想起卓虛涵昨晚無論是發出還是收回輸入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御動萬靈訣時,完全沒有平時自己打坐時的調息回氣。
於是張昭控制著體內萬靈訣運轉,身子卻慢慢站起來,緩緩在屋內走動,試著做一些抬頭舉手,收拾床鋪的動作,如果有人知道他身上發生這一切,只怕要立時驚撥出來,此時的張昭正是處在身法合一的初級境地,這種頓悟是可遇而不可求,每個修行者都會在自己的一生中有或多或少的頓悟時刻,抓住了那種感覺也許就是一步登天,失去了則與成功擦肩而過。
“各位同門,收拾好東西,我們要出發了。”樓下的莫俊峰高聲招呼著,沒有人注意到急匆匆揹著包袱跑下樓的張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在剛才短短一段時間內,張昭已經可以控制著萬靈訣自動行功,讓靈氣在體內無窮無盡的運轉下去,不必如以往一般打坐行功靜思調息。
張昭不知道自己距離卓虛涵所說的修練與自身融合已近了一步,也不知道這樣會對自己以後的修行有什麼影響。就如當年在小鎮上他腦中金字最初出現的那個清晨,他像一個發現了新鮮好玩事物的孩子一樣,沾沾自喜又興致勃勃地撥動著自己體內那個無形的輪子。
八方城與翠柳峰的弟子已經連夜趕來,幾派加在一起三四百名弟子,浩浩蕩蕩的陣仗不小。除了黃花洞府的弟子還有些拘謹,其餘幾派弟子都曾在不久前並肩作戰,彼此說說笑笑關係很是融洽。
張昭跟著隊伍前進,卻沒有和身邊的人閒聊,此刻他每行進一步,都能體會到萬靈訣帶給他的不同感受。經歷了昨晚卓虛涵那奇異的魂感後,那些不同靈氣帶來的感覺張昭已牢牢記住。
他並不知道,無論是其中哪一種感覺,對於一名修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際遇。而且這種感悟方式除了卓虛涵這行事無所忌憚的人物,五玄上也沒有第二人敢隨意施展。
各種不同的靈氣被萬靈訣引入張昭體內,以混雜交錯的存在方式在他的經脈內流動,感覺不但比原來那種清涼感覺要新鮮一些,同時氣流也渾厚了許多。可是張昭的經脈異於常人,這些靈氣對於他來說,凝形聚元還是遠遠不夠。
這次生死界出現的地方在玄木域邊境處,數十年前,這裡曾是獸潮大軍和五玄修者交戰的戰場。自獸潮退去,當年駐守這裡的修者們各自返回故鄉,沿途所經的數座小城早已荒無人煙。
一片青綠的廣闊草原上,突兀生成的灰色山峰環繞成一個圓形。遠遠看去,灰色山峰周邊的草木已盡數枯萎,形成一個巨大的黃色圓環,在周圍綠色的襯托下更是顯眼的很。
五玄上其他門派的人也到了許多,已經按各自陣營挨著那道黃色的枯草圓環駐紮下來。張昭遠遠看去倒是覺得有幾分當年百牧賽會的感覺。只是他們的隊伍走近,各派弟子望來的目光中都是充滿戒備,全然不似賽會上牧人那般熱情。
以靈逍為首的幾派弟子也尋了個挨著黃色草圈的地方搭起帳蓬。安頓下來以後,各派長老紛紛走向不遠處的一頂巨大白色帳蓬。
張昭轉頭正看到高行遠,好奇的問道:“那頂帳蓬是哪個門派的,看著挺大,外面怎麼沒有幾個人?”高行遠眯著眼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咱們玄木域的什麼門派吧。”
“土包子,那都不認識。”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在這同時張昭腦中感到一種強烈的敵意,順著聲音望去,一個身穿紫衣的嬌媚少女迎著他的目光恨恨瞪視,正是當日去地宮時在樹林中自恃美貌卻吃了癟的肖紫虹。
看著張昭漠然轉開眼神不與自己對視,肖紫虹更是心中憤懣。張昭身邊的高行遠並未在靈逍去地宮的隊伍裡,見到肖紫虹的相貌不禁一呆,隨後就連他都能感覺出肖紫虹對張昭的熊熊怒火。
“那就請這位姑娘指點一下,那處帳蓬是何所在?”高行遠見肖紫虹是雲楊嶺的弟子,便和顏悅色的問了一句。
肖紫虹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能碰到張昭,見高行遠面目端正,又是語言有禮,自然也不能失了風度。她柔媚的答道:“那裡是天外青天的使者所在。各派都要去見個禮。看看有多少人要領取生死令牌。”
“原來如此。多謝姑娘指教了。”高行遠看著背轉身子的張昭不免好奇。等到肖紫虹不再注視這邊,便悄悄問了張昭事情的經過,聽完也是忍不住偷笑。
這時白色帳蓬中出來的各派長老簇擁著一位白衣人走回。這名白衣人腳步沉重,身材臃腫,看起來修為很是平常,白白胖胖的臉上卻是神情倨傲。
白衣人手中託著一個金色的托盤,盤中摞著一些黑色的東西。一邊走來,一邊大聲抱怨道:“非得讓某家白走這一趟,你們這幾派裡,還能有敢接這生死令的人物?”
靈逍的嚴長老等人在後面都是神情不屑,鳳尾堂那位於青長老卻謙和的陪著笑臉:“有勞貴使走上一回,總得讓孩子們有個選擇的機會。”
天外青天的白胖使者託著金盤走到幾派的駐地中間,一開口嗓門卻是高昂的很:“你們幾派的人聽好,生死令在此,覺得自己修為不錯,便來取上一塊,不過某家可得先和你們說明,取得生死令者,就得任由別人挑戰。不論生死都得自己擔著。”
各派弟子圍攏過來,並沒有一個上去取生死令牌,只是遠遠看著。那名白胖使者用鄙夷的眼光環視了一下四周,回頭看著於青嗤道:“我就說你們幾派不可能有人敢接這令牌,你們還不信?”
白胖使者的話十分刺耳,幾派弟子都是覺得心中不忿,出來雖然各派師長都是反覆叮囑切切不可衝動,但是這等機遇擺在眼前,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我來。”翠柳峰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輕弟子率先上前,伸手從盤中取了一塊生死令牌,然後帶著得意的神情回到自家隊伍,翠柳峰其餘弟子頓時高聲歡呼,迎接英雄一般將他圍上。
八方城隊伍中,一名弟子身穿各色方布縫成的袍子緩緩走出,一言不發的取了一塊生死令牌迴歸隊伍,他卻沒有接來同門的歡呼,反而不少人都竊竊私語:“他怎麼也敢拿一塊回來?”
無敵門人才凋零,幾位當日被鄭豐澤點名的後輩都是臉色平靜不為所動,看來早已打定主意就是在外圍修練。
荊棘嶺眾弟子雖然有幾個躍躍欲試,但被站在隊伍前面的一名金袍長老目光一掃,都是老老實實縮了回去。
那名使者看了看還沒動靜的其餘幾派弟子,不耐煩的道:“怎麼著,還有沒有人啊?沒有的話,某家可要回去了。”
聽了他這話,鳳尾堂和雲楊嶺的隊伍中各自走出一人,兩名弟子對視一眼,上前一人取了一塊令牌回來。兩派隊伍頓時歡聲雷動,眾弟子都覺得臉上大增光彩。
算了算人數,白胖使者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最後你們能不能活著進去,倒還有些膽量。”
五玄上門派無數,這短短一會兒功夫就有四人領了令牌,實在也不能算少了,白胖使者打量了一下靈逍的弟子:“聽說最近你們靈逍混得風聲水起,這生死令牌有沒有人來領啊?”
靈逍隊伍中,莫俊峰迴身與顧巖等人對視一眼,然後率先走出,令眾人吃驚的是,莫俊峰身後出來的竟然不止一人。顧家兄妹,蔣磊,嚴秋秋和石偉都緊隨其後。靈逍居然一下子上去六名弟子,這場面頓時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看這些師兄,那才叫有氣勢,不像有的人什麼事就躲在別人身後,連個聲都不敢吭。”湊到張昭和高遠行身邊的肖紫虹故意說道。
張昭聽了心中暗笑,他回頭看著肖紫虹問道:“姑娘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上去取一塊生死令牌?”
肖紫虹一副柔媚的神情膩聲道:“是啊,那樣才叫真正的男人。”她心中巴不得張昭上去取塊令牌然後再被人奪去好好羞辱一番:“不過我猜有的人是沒這個膽子。”
張昭絲毫不動火氣的道:“姑娘你猜對了,我確實是沒這個膽子,我才不會去取這什麼令牌,最後反讓有的人看了笑話。”
被識破心思的肖紫虹臉上漲紅,看著張昭可恨的表情只想上去狠狠打上幾下。張昭也能感覺到她的意圖,毫不在意的回頭看向場中。
兩人幾句對答完畢,張昭轉身過來看到高行遠竟也跟在莫俊峰等人的身後。莫俊峰幾人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這種事全憑自願,高行遠肯定也是有了把握才會出來。於是七人一齊上前,各取了一塊生死令牌回來。
靈逍這下可是出盡了風頭,幾派弟子沉寂片刻立時爆發出一陣歡叫聲。天外青天那位白胖使者顯然有些意外,看著幾派弟子的振奮樣子哼了一聲轉身回去。
拿了生死令牌的人都被各自同門圍住,紛紛搶著看他們手中的生死令牌。張昭從高行遠手中要了令牌,掂了掂份量,翻來掉去看了看,覺得除了上面刻了幾個字,不過就是塊普通的硬木頭。
這時肖紫虹走了過來:“這位師兄真是了不得,小妹肖紫虹有禮了。”高行遠一見手忙腳亂的還禮:“在下高行遠,肖師妹不必客氣。”
“高師兄真是有氣魄,不像有的人,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的令牌。”張昭聽了她的話連忙把令牌還給高行遠:“高師兄,你怎麼也去拿了一塊令牌回來?一路上也沒聽你提過啊。”
其實高行遠此次前來原本就存著取生死令牌的心思,猶豫不決時正好聽了肖紫虹那番話,這才果斷下場。他看張昭一臉擔心的樣子笑道:“張師弟,你不必擔心,既然取了這生死令回來,我自然就有信心能保得住它。”
接下來兩天,五玄上各派的弟子紛紛趕到,枯黃圓圈外緣已有近萬人駐紮。這兩天張昭對肖紫虹的挑釁都是報以一笑,高行遠在旁時不時打著圓場。漸漸肖紫虹和高行遠反而熟稔起來,對張昭的恨意也消了一些。
張昭在萬靈訣運轉之下,對周邊靈力的變化體察入微,這天他正覺得引入體內的靈力似乎濃郁了一些,就聽見那巨大的白色帳蓬處響起幾聲號角。
“生死界將啟,各派長老速速退去,從現在起,各派取得生死令的弟子每日都到這裡集合,接受眾人挑戰。”天外青天那名白胖使者站在帳蓬前高聲叫喊。
“這麼快就要開始了,你們幾個都小心點。”嚴鳳梧和石家兄弟叮囑著自家弟子。“我們三個走了,再不離開,等到靈氣漩渦一成,那可就麻煩了。”
五玄各門派領隊而來的長老開始紛紛離去。嚴鳳梧又跟莫俊峰交待了幾句,隨著幾派的長老踏上了歸程。
“接下來就看咱們自己的了。”莫俊峰望著白色帳蓬的方向神情嚴肅。招呼著其餘幾派領了生死令牌的幾名弟子,一行十一人向著白色帳蓬走去。
灰色環形山脈下的各派駐地中,不斷有人零零星星走出,聚集到白色帳蓬前面。按著天外青天的安排,在寬闊的草地上沿著事先劃出的二百個圈子站好。等候別人的挑戰。
各派弟子也漸漸走近,圍攏在這些圈子周圍看著自己的同門。這種比試雖然已經在本派前輩處聽過,各人卻還是頭一次親身經歷。
來到生死界的弟子中,五玄上名門大派的直系後輩幾乎沒有一個,正如靈逍上那位聯親閣的玄木主事洪吉安所說,那些身份尊貴的豪門子弟怎麼會來這種沒有前輩庇護,隨時會丟掉性命的所在。
但在領了生死令牌的眾人中,有的明顯修為不錯,臉上神情也是頗為放鬆。體會著周圍越來越緊張的氣氛,一名身穿土黃袍子的短髮大漢率先走出,踏入自己身前的圓圈之內。
張昭乍看這名大漢還以為是鐘不屈,這人身材魁梧,手中提著一柄長四尺更有半尺來寬,看起來又厚又重的黑色巨劍。黃袍大漢走進自己身前的圈子後,將巨劍重重插在地上。然後盤膝坐下。
“磐石門楊均在此,哪個想要令牌就上來一戰。”這壯漢報名邀戰之舉甚是豪邁,連那白胖使者都點了點頭:“不愧是玄土域名門大派的弟子,有些氣魄。”
眾人看著楊均身前明顯沉重異常的巨劍都是暗自衡量,磐石門是玄土域五大名門之一,這個楊均雖然名聲不響,可一看就是力猛招沉,決非好惹之輩。
有了楊均帶頭,各派弟子也都有樣兒學樣兒。一名臉上帶著微笑的和藹年輕人緩步走入自己的圓圈:“劍谷吳問心,請隨意來戰。”說完亦是盤膝坐下,背上無聲躍出一柄青光四溢的長劍,懸空橫在他身前半尺。吳問心閉目不語,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下養劍調息。
“俺烈焰堂呂盛也來了。”一名身穿紅衣的矮壯少年走出,肩上扛著一根粗重的鐵棍站入圓圈之中。
領了生死令牌的五玄弟子紛紛效仿,一會兒都準備就緒,在二百個圓圈的最北端,站著二十幾個明顯不是五玄修者的年輕人,他們看著五玄修者已經站好,這才開始進入圈子中。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雙手空空的男子率先報名:“九幽魏鐵生。”這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滿臉卻都是細細的皺紋,蒼白的臉上神情冷漠,看起來妖氣森森。
他身旁的一名二十來歲卻是滿臉橫肉的漢子凶神惡煞一般厲喝道:“九幽閻無喜。”這人自臂到指尖套著一雙深紅色似皮似甲的古怪護手,幾步走到圈中,目光如嗜血惡獸一般看著五玄眾人。
“我早說了,咱們這些人誰都不如老閻,他只要站出來,就保證沒有人敢來挑戰。哪像咱們還要拼死拼活。”隨著帶些懶散的話音,一名身穿青色勁裝,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拖著一杆比他身子還要長出一截的雙尖叉站入圓圈:“九幽葉青河,還請諸位手下留情。”
這時一名身穿赭紅色軟甲的修者從九幽隊伍中緩緩走出。他腰間挎著一柄三尺帶鞘長刀,頭上卻戴著一頂罩麵皮盔,把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只有眼上留了兩條細縫。這人幾步走近,剛才還笑嘻嘻的葉青河收了笑容滿臉戒備。
“九幽魯英達。”這人聲音嘶啞,聽不出實際年紀大小,張昭卻發現他身旁的九幽諸人似乎對他都有些忌憚。
“這就是血刀魯英達?”五玄中一些聽過這人名字的弟子暗中議論。張昭回頭看著肖紫虹問道:“肖師姐,這人很有名氣嗎?”
肖紫虹嘲笑道:“你這土包子還真是沒見識,本姑娘和你站在一起都覺得丟面子。”不過這幾天她倒是也不那麼痛恨張昭當日的無心之語:“看在你叫我一聲師姐的份兒上,本姑娘大仁大量,就給你說說。”
原來這位魯英達曾經做過幾年九幽討債人,無論逃債之人逃了多少,身邊有多少高手護衛都是無一遺漏。傳說曾有一位欠下九幽鉅債的無行之人僱了一名上三境的武者保護,結果竟被魯英達浴血斬殺。
那次戰績讓魯英達在九幽的年青一代里名聲鵲起。甚至蓋過了九幽最負盛名,十九歲便突破上三境的奇才項秋風。畢竟項秋風的突破只是傳言,而魯英達卻是實打實的越級斬殺了一名高境界修者。
“他怎麼還沒有突破上三境呢?”肖紫虹對這位九幽的精英弟子倒是瞭解不少。“聽說他的臉上好多傷口,很是可怖,這才帶著面甲不肯露於人前。”
“他不僅對欠債不還的人痛下殺手,就連在九幽中比武較技也是毫不留情,號稱刀不染血不回鞘,這才有血刀之稱。”
張昭聽得起勁兒:“肖師姐,你怎麼連這些事兒都能知道?”肖紫虹得意一笑:“你師姐我這樣的人物,當然要尋一個名聲響亮的如意郎君,五玄上有什麼事發生當然要打聽的清清楚楚。”
遠遠看著身上彷彿散發著血腥味道的魯英達,張昭驚問:“肖師姐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肖紫虹啐道:“胡說八道,九幽的人可不能沾,就算他修為通天,咱們五玄也不能和九幽聯親。”
張昭奇道:“不是說數十年前五玄就和九幽停戰了,怎麼聯個親也不行?”肖紫虹沒好氣的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不行,肯定沒有好結果的。”
看到二百名領了生死令牌的各派弟子已經就位,天外青天那名使者提高聲音叫道:“現在開始自由挑戰,一對一公平對決,勝者可以執有生死令牌,每人一天只能被挑戰兩次,若是自認不敵,直接放棄也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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