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順利摸來一條魚,被祁禮吳嫌棄不夠塞牙縫後,又去挖了一串馬蹄來,當真是玩的不亦樂乎。
等祁禮吳處理好土地轉讓手續,交代完畢問題,他已經削了一碗馬蹄。
“甜嗎?”祁禮吳笑著問他。
“我挖的當然甜。”楚翔順手削了一個喂他。
“沒有你甜。”祁禮吳面不改色的說情話。
“那是!”楚翔面不改色的聽著。
祁禮吳忍不住笑起來,揉揉他的腦袋:“帶回去吃?”
“正有此意。”楚翔問農戶要了一個布袋,一股腦裝進去,顛顛地抱上馬車。
行了幾里路,眼看已將正午,祁禮吳乾脆讓車伕去往最近的東城門,打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眼看已經能望見城門,忽然馬車猛地一停,車內二人被狠狠甩到一邊。
車外當即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只聽有一名小兵叱罵刺客無禮,大聲吩咐一人護住馬車。
祁禮吳與楚翔對視一眼,隱約都猜到是怎麼回事,祁禮吳正想寬慰幾句,楚翔已經喃喃:“我還以為我的倒黴體質變好了,看來還是不行。”
“別怕,他們未必是對手。”祁禮吳說著,將人扶正,小心掀開簾子一角,入眼就是已經被刺死的車伕,瞪大雙眼躺在地上。
“他……死了嗎?”楚翔在他身後問,眼裡面全是不可思議,剛剛還說著話的人,只是一瞬間就變成冷冰冰的屍體,楚翔潛意識裡根本無法接受。
祁禮吳掩好簾子,對上楚翔煞白的小臉,緩緩點了頭:“人數他們佔了上風。”
楚翔沒時間再思考有關倒黴的問題,對方明顯是要下殺手,身處於劣勢的一方,眼下如何保命才是關鍵,想到此便問:“王爺,你會騎馬吧?”
“你有主意?”祁禮吳微微皺眉,反問道。
“算不上什麼好主意,不過再不濟也能讓他們幾個活下來。”楚翔咬咬牙,快速說道,“不管這些人是什麼身份,肯定是衝著我們來的,只要我們離開,他們一定會追上來,化被動為主動,至少也是扳回一城,比困在馬車裡等死來的好。”
祁禮吳略一思忖,很快理解他的想法:“不是糾結主意的時候,按你說的辦。”
楚翔張口還想說什麼,突然間車門濺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只聽護在外頭計程車兵悶哼一聲,似是受了傷,緊接著就見一柄長劍橫空沒入,劍光一閃,整個車門頓時被劈成兩半。
蒙面刺客來勢洶洶,根本不給二人思考的餘地,衝上前一劍劈下,祁禮吳不及多想,抱著楚翔向外跳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穩住身形,先一步著地的右肩一陣火辣辣地疼,半天動彈不得。
已經受傷計程車兵再度持劍護上前,說出想法倒是與他們不謀而合:“七王爺,快騎馬回城,我們來拖住。”
祁禮吳應下,緊緊抓著楚翔想要站起身,才發現腳踝也被劃傷,正汩汩流著血,稍稍遲鈍的瞬間,楚翔已經二話不說將他背起來,咬著牙朝馬車前頭跑去。
儘管害怕得發抖,楚翔還是盡力保持冷靜,問道:“王爺還能騎馬嗎?”
“不妨事。”祁禮吳答道,一貫安逸的心底此時也不禁生出一絲後悔來,他什麼都會,唯獨不曾習武,哪怕是隻有一招半式,也好過這般落荒而逃。
“王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可是異世之星,老天爺費這麼大勁把我弄過來,不會讓我輕易的狗帶。”楚翔避開刺客跑到馬車另一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去解韁繩。
手剛碰上,一枚石頭被當做暗器凌空射來,楚翔吃痛低呼一聲,抬頭又見那個丟暗器的刺客抬腳偷襲,眼看來不及閃躲,身側的祁禮吳卻是早一步發現,拉著他堪堪躲開。
很快,那名受傷計程車兵再次追上纏鬥,楚翔不敢浪費機會,連忙推著祁禮吳上馬,只是那士兵招式遲鈍顯然有些不敵,眼看刺客一招直指要害,正要上馬的楚翔靈機一動,從地上飛快地抓了一把黃土,朝刺客臉上砸過去,朝刺客臉上砸過去,順利贏得空當,小兵也不含糊,反手一擊,刺穿了刺客的胸口。
楚翔只覺得一陣後怕,緊接著頭頂上就傳來祁禮吳令人安心地聲音:“來。”
楚翔握住他伸來的手,緩緩鬆口氣,正要上馬,忽然聽見小兵高聲喊了一句:“小心!”
楚翔回頭看去,只見那個明明已經倒地的刺客猛地暴起,長劍上前,赫然是對準祁禮吳的心口。楚翔幾乎是下意識做出反應,雙手用力推開近在咫尺的祁禮吳,緊接著便看見一抹寒光沒入自己的身體。
楚翔瞪大眼,腦子裡浮出最後一個念頭:同樣的一劍刺不死刺客,按道理應該也弄不死他才對啊!
☆、意外
衛子裡很清楚,或許他少年時心底還有抱負,不過如今,他的願望只是想在這片茫茫疆土中保護那座小小的陶然居。
衛子裡記得很清楚,他初見祁禮吳,兩人都不過志學之年,面對陳年舊案,祁禮吳表現出的沉著冷靜讓他佩服不已,付出的代價也讓他銘記於心。即便祁禮吳不在意,他卻無法不在意。
陛下許他皇宮特權,求賢若渴之心衛子裡一樣清楚。
只是,孰輕孰重在他的心目中另有拿捏,衛子裡微微一嘆,正聲道:“草民謝恩。”
短短几個字已然是說出心中所想,祁灝固然失望,倒是早料到這個結果,天底下有人願意建功立業,便也有人願意陶然一生,笑道:“罷了,等哪天小七改變性子,再來勸你不遲。”
衛子裡平舉著劍遞上前:“寶劍當配英雄,子裡愧受。”
“拿著吧,在小七改變主意之前,朕就將陶然居全交付於你。”
衛子裡抱拳施禮:“定不辱命。”
正欲告退,曹慶面色惶恐的小跑進來,撲通跪倒在地:“皇上,不好了,七王爺回城途中遇刺……”
“什麼!?”祁灝臉色大變,幾步走到曹慶面前,“怎麼回事?”
“七王爺受了輕傷,暫無大礙,不過……”曹慶欲言又止。
衛子裡猛地意識到不妙,連忙問:“楚翔呢?”
“楚公子,他……”曹慶頓了頓,低聲道,“為救七王爺,身受重傷,恐怕沒救了。”
衛子裡心下一凜,連告罪也來不及,腳尖輕點,轉身從窗子翻了出去。
“這……”曹慶下意識想斥責這等無禮舉動,但看祁灝臉色,生生給忍了回去。
“他們人在哪,速速備駕。”祁灝確實無暇去管,甩袖急步走出殿門。
城東悅雲客棧,無關人等早已被悉數請出,大門有樂清嵐親自帶兵駐守,將整座客棧從市井之中孤立出來。
除了身在吳國的西寧王,其餘幾位王爺都來了一趟,大約是見到祁禮吳平安,皇帝陛下、洛王與永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