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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這顆心本來就是我的?
難道當初挖走尹秀娟心的不是別人,而是黎婆婆跟黃先生之中的兩個,而且當初黎婆婆給了我一顆魔心,說是尹秀娟放在她那裡的,莫非那個時候我的心就被安置在這烈火旗主的體內了?
那尹秀娟體內的心呢?
徐老把心放在我手裡說:“需要我幫你放進去嗎?”
“怎麼放?”
“開膛破肚,像上次束錦小子那麼做。”
我有點猶豫,因為我不知道這顆心到底是不是我的,如果再像上次一樣是顆魔心我恐怕還得出事兒,況且這顆心一直都被放置在烈火旗主的體內。
這時,撫琴女來到了我身邊,她看了一眼那顆跳動的心說:“這顆心,就是你的,當初挖出尹秀娟心臟的是那個姓黃的人,也是他跟那個啞巴把心放進烈火旗主體內的,現在你受了這顆心只不過是物歸原主,不同的是你還繼承了那五行之氣,這會讓你的實力提升一大截,對你以後會有很大的幫助。”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就掏出自己的小匕首在胸膛上面挖了個窟窿將心放了進去。
說句實話,感覺自從接觸到他們這幫人以後,開膛破肚已經便成了家常便飯,而且這顆心放進胸膛以後一種奇異的力量開始在我體內擴散。
“你認識他嗎?”我長吁指了指烈火旗主。
撫琴女說她認識,然後她又看了一眼徐老他們,徐老很知趣的將黃先生他們捆把捆把跟束錦一起將他們給弄到了上面,谷底此時就剩下我跟尹秀娟、撫琴女。
她說:“我認識她,我跟白憶雪是好朋友,用你們現在的一個詞形容,我們兩個算是閨蜜,但是這個畜生得到白憶雪以後竟然將其狠心拋棄,然後我便跑到了京城去找他評理,或許人在得勢之後都會變得那麼無恥吧,他竟然讓我別回去了,直接留在京城給他當小妾,我拒絕了。”
我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將烈火旗主,也就是我那個前世給狠狠的唾罵了一遍。
她接著說:“他想強行綁了我,但是我被一個路經此地的人給救了,他教我輕功並且叫我御音殺人的訣竅,所以百年來我一直都跟在他身邊,既然今日我們話都說開了,你又幫我報了大仇,那麼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新主人,我誓死追隨於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尹秀娟,發現她面無表情。
撫琴女又跟我說了很多之後才飄然離開,而我也終於看向了尹秀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讓你受苦了。”
“我沒關係,倒是你,為了我你可是受了比我還要多的苦,我也沒想到你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你的前幾世可沒你這麼多的事兒,尤其是剛才……”
“剛才怎麼?”
“沒。”她搖頭,顯然不想多說。
“那我胸膛中這顆心呢?是我自己的麼?”我問。
“是你的,也不是你的,準確的說是你前世,也就算是你的,你的那顆心還留在我體內。”她說:“我們上去吧,你接下來又有很多事情要忙了,而且現在天都要亮了,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黃先生和我師姐他們說吧?”
我先是愣了愣,然後笑了,她總是這麼懂事兒,卻又懂事兒的讓我心疼。
上來以後,束錦揹著劍在走廊裡面等我,看到我們兩個上來,他告訴我黃先生已經醒了,徐老在看押他們,問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點頭,當然是要去看看的,我特別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害我,是出於什麼心理。
在黎婆婆的院子裡面,黃先生跟黎婆婆被綁在一起,他們兩個看到我以後都低下了頭。
我也不惱,坐下以後,我給黃先生遞了支菸。
“黃先生,您為什麼要害我,咱們兩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黎婆婆算計我不意外,但是您的話,不應該啊。”
“邱焱啊,你不要遷怒他,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小黎沒有關係,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跟你解釋那麼多了,那都是徒勞,我一把年紀了也不怕什麼,你鬆開我,我自己給你一個交代。”黃先生吸了一口煙說。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需要什麼交代,我只想知道原因。
黃先生說沒有原因,但是黎婆婆卻哭了,一邊哭一邊搖著頭,最裡面發出嗚嗚的聲音。
“算了,您不想說我也不多過問,我可以把你們放了,但是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再見也當做是陌生人如何?”我強忍著內心的難受,因為信任黃先生就像我信任束錦,沒想到他卻一直都在利用我。
從最開始在原始森林的時候他說他幫我是圖錢,束錦圖什麼他沒說出來,可能束錦也不讓他說,那個時候我覺得他黃光裕才是真心幫我的,沒想到最後……
我用刀割開捆綁著他們的麻繩,正準備收刀的時候,黎婆婆突然衝了上來,奪過我手裡的刀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這一變化太突然,甚至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黃先生衝上來一把推開我,將黎婆婆抱在了懷裡。
一大把年紀的他眼淚嘩嘩的,哭的像個孩子,他拿手捂著黎婆婆的胸口,但是這無濟於事,鮮血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
黃先生回頭看著我們吼道:“你們走啊,還不滾?”
徐老拉了拉我,我們一行四個人就走出了蓮花溝,這時候我在想,這算是跟黃先生決裂了嗎?我不知道,但八成是。
一出村我突然想起來,孫仲謀這孫子還在村子裡面呢。
我剛要往回走,這小子就從村口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他看著我嘿嘿一笑說:“師哥,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們掌門不讓我插手啊,掌門說這是你的一個造化,如果我插手的話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了。”
這句話我是相信的,因為這句話彭祖也跟我說過,我想,既然能坐上龍虎山掌門人寶座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但是我仍然有個心結,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背叛了我。
那麼另一個人呢?
我看著束錦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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