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頭去，搖晃的尾巴也不搖了，可憐兮兮地嗚咽著。

泰瑞莎雙手環胸，抿唇生著悶氣。

唔，塔塔笨，呆寶不認路，妮妮怎麼辦？

【真是實名為塔納圖斯感到委屈啊！】

【阿泰啊，阿泰啊，塔塔只是一隻狗啊！就算它是地獄犬，你也不能要求它跟人類的GPS一樣啊？！】

【呆寶啊，雖然阿媽很疼你，可這一次我要站塔塔啊~】

【嘿，前面的就是不堅定啊，我就不一樣了，我怎麼都站呆寶的！呆寶都對！呆寶最棒！】

【前面的一定是個溺愛崽的家長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溺愛呆寶了！】

泰瑞莎空茫的瞳眸中忽然亮起了一簇微光，是死亡名單的光芒，她瞳孔一縮，連忙開啟揹包取出羊皮紙展開。

妮妮的名字，妮妮的名字是託尼……安東尼·愛德華·託尼·斯塔克，多麼奇怪，明明這是一個出現頻率不高的名字，還是泰瑞莎不喜歡的一大串，可她偏偏都記住了，一個字母也沒有落下。

不會有的，不會有的，不會有的。

泰瑞莎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頂著黑眼圈在月光下尋找史蒂夫和巴基名字的時候，她是死神，是希望合格的見習死神，可她卻希望，那張泛黃的羊皮紙上永遠不要出現他們的名字。

沒有？！

沒有！

泰瑞莎的眼睛一亮，但她不敢放鬆，於是又卷著羊皮紙再看了一遍，一個一個的，一個名字也沒有看掉看錯，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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