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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五千也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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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戈完全沒必要去師父講述的那座破廟裡看,即便去了,也絕不可能聽到有人講述他師父哥仨,英勇殺日寇的豐功業績。那事太隱秘了。

陳天戈還是來了,現在就站在破廟的臺階下。

在唐山待了四五天,陳天戈把心裡充塞著的那份濃濃的鄉情,徹底消融在唐山後才離開。

留在唐山的不止是陳天戈的記憶,還有聽到的那些關於二叔眼力和藝道的故事。

他記得師父說過,天津是師父哥仨倉惶逃竄地。

這幾年政策放開了,植根在人們心底的神佛香火又旺盛了。師父嘴裡的破廟也如此。

已經初冬,前幾天應該是下過小雪,路邊陰影的地方還有些殘雪。有些小風,刮過來倒沒多少冷意,畢竟是靠海了,即便是冬日的風也帶著溫潤。

破廟已經不再是破廟,早修繕一新了。估計這都是人們自願籌建的,像這樣沒有任何文化價值的廟宇,『政府』不可能浪費資金修繕。不能不服百姓的虔誠。

不長的臺階,陳天戈速度也不算慢,仍然遇到了三撥上下臺階的人。

原本是尼姑庵,現在被和尚給佔了。

富麗堂皇的大殿,看不到一絲師父講述的破爛樣。莊嚴肅穆的塑像也不是師父嘴裡倒掉破裂的泥塑。

陳天戈好歹是在冊的道士,自然沒有向佛的心。為避免麻煩,陳天戈在進入大殿時,還是給敲著木魚的和尚行了個道禮。

看到和尚眼裡的詫異,陳天戈知道,這是個真和尚。最起碼知道道禮是怎麼回事。

和尚倒也沒攔著陳天戈,就是那份詫異也很快消失了,又恢復了莊嚴慈祥的模樣,像模像樣的為禮佛的百姓敲擊著悠揚木魚曲。

轉過大殿就是後院,陳天戈此時完全像自家人,一點不見外,還特別的熟悉路徑。

師父嘴裡的枯井有了圍欄,用石雕做成的六角圍欄。圍欄的每一段都密密麻麻的繫著紅布紅綢。

陳天戈不清楚這枯井能讓人們滿足什麼願望,很想告訴他們,這裡面有那麼幾具屍體,可擔心會被人們的唾沫淹死,想想還是算了。

“道友為何發笑?”

陳天戈沒想到,自己行過道禮的和尚居然跟進來了,還突兀的在自己身側問了一句。他以為是又有誰來一邊系紅綢了呢。

“高僧,有禮了。只是對枯井祈福有些不解而已。沒什麼意味。”陳天戈也沒覺得尷尬,笑就笑了唄,還能咋?本來這情景就挺可笑的。

“道友有所不知。當初清理枯井,曾打撈出七八具屍體。『政府』介入,並做了甄別,認定為日本軍人。因此才有了百姓的願意,認為是佛主顯靈,懲罰了惡徒。”

陳天戈徹底無語了。師父他哥仨一次反抗搶劫的意外,居然讓百姓當成了佛主顯靈。不知道師父這老道士在天之靈知道了,會不會過來把這廟改成道觀。

但他不能再笑了,連準備好嘲諷幾句的話也收起來了。畢竟人家在祭拜自己長輩,或許師父在那邊還能享受到這廟裡的香火。

算了。陳天戈也很鄭重,向這顯靈的枯井行了道禮。就當是懷念師父吧。

出家人都是一家人。這話也不知道該怎樣評判,出家即無家,可道士跟和尚都出家,又成了一家人。

陳天戈沒一點客氣,留在廟裡蹭一一頓素餐。

陳天戈這些年博覽了真武觀所有的珍藏典籍,那儲存的可不全是道經,佛門的典籍的不少。遇到這場合也不怵,禪理機鋒的好一頓『亂』吹。

結果硬是把廟裡的正經和尚給忽悠蒙了。大讚陳天戈有佛『性』,言辭禪機無限。

帶著和尚的誠意挽留,陳天戈還是迴天津城裡住宿了。雖然很想念廟觀的硬鋪床,可跟和尚擠一張炕上不是那麼回事。

天津從清末就一直是個古玩市場的大碼頭。

陳天戈過的根本不知道日期,反正他也沒什麼目的,就這樣胡『亂』活著。再說了,他一直不捨得住那些看上去豪華的賓館,幾乎都是在小招待所裡將就。

兜裡沒多少錢呀。

估計今天還是週末吧。這市場裡,熙熙攘攘的人,摩肩擦背的。地攤都快擺到路中間了,每一步都需要很小心的落腳,一不小心就會把那位貝勒爺寶貝兒給碎了。

陳天戈覺得他那個馮二叔不應該混到擺地攤的份兒上,至於淘換寶貝,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他只是對玉器偏愛,但千門傳承的那些藝道,一眼就能看出地攤上的貨『色』來。所以,他穿梭的很快。

“咦……不是吧?”陳天戈有點不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應該呀!沒這個道理呀!

陳天戈被第四家趕出來了,像他這種不買物件,打聽人的,都以為是被騙了找後賬的。在這行當可沒有“三包”的說法,任誰聽著他打聽人都不待見。

沒想到剛出這家門,居然在地攤上看到一件大開門玉扳指。

“這個粗戒指多少錢?”裝二貨的本事陳天戈會。

“說嘛呢??那是戒指嗎?介是玉扳指!玉扳指懂嘛?”

“你急嘛?我就說是戒指了,還就想買了。買回去給我物件帶著。說多少錢吧!”

“五百塊?你有嘛?”

“你當我傻嘛?還五百?五百塊連你的攤子都包圓了。一百!”

“小夥子,也忒狠了!四百你拿走!”

“最多兩百。”

磨嘰的也沒意思了。陳天戈扔下三百塊,把那玉扳指套手指上,起身走了。

陳天戈要的就是這效果,這還沒一天呢,整個天津古玩市場都知道有個小夥子被騙了,到處打聽一個叫馮錦飛的。

陳天戈可沒說自己被騙了,可講故事的人總是能把這故事湊全嘍。

天津古玩市場太大了,陳天戈不可能挨家都找到。只好玩這一手了。

陳天戈午飯都是在這邊吃的,想著下午再撩撥幾家,把自己的故事坐實了。

“小夥子,你說的人我不知道。你能讓我看看你手上帶著的那物件嗎?”

本來陳天戈是問夥計的,看著掌櫃的那邊有人正談生意。還是一樣的回答:沒聽說過。

沒想到自己轉身離開的瞬間,讓掌櫃的叫住了。

陳天戈隨手往桌子上放的那一下,聽到了掌櫃後牙槽吸冷氣的聲音。他可不知道陳天戈手裡的輕重拿捏本事,只是單純的認為陳天戈是憨貨。

“小夥子,這物件你出手嗎?”

“價錢合適可以考慮!”

“八百塊,怎麼樣?”

“算了,這個價格我帶著玩吧。您八百塊就想收宮裡流出的和田扳指?掌櫃的,忒狠了吧!”陳天戈選擇『性』忘記了他更狠的事實。

“這……”掌櫃的才明白,敢情這孫子是裝傻充愣的。

“兩千!”

尼瑪,這一下翻了三倍。看來太原的行情跟天津完全不是一個,差距也太大了。陳天戈心裡的價格也就是兩千。

“那個……”

“小夥子,差不多行了,也得給鋪子裡留點利潤吧。”

“五千了我就賣!要不我就帶著玩。”

陳天戈純粹是試探行情,賣不賣無所謂,還有千八百的夠他花,不著急搞錢。

掌櫃的已經不說話了。

“給你五千!”

我去!說少了。掌櫃的是不說話了,沒想到旁邊那位顧客直接點了五千塊。

陳天戈噎著了,尼瑪,還是膽子不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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