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不清楚,只是她在二十五年前只抓了三個。而今抓的人就多了,像是有點迫不及待了。”夜皖在一旁補充道。
“迫不及待,她抓了那麼多人會藏在哪裡呢?”夜瀾看向忘塵問道。
而忘塵自始至終沒有抬起頭,一直看著手中的羊皮紙卷。抬起頭嗓音冷清道:“被抓的那三個人也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夜皖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紅衣女鬼只抓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
“不如果說她只抓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話,那麼她只需要找到人把人抓走就行了,何必鬧得人人皆知。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向皇兄不那樣閒的無事幹。”夜瀾抖著腿,臉上也是邪氣囂張的痞笑,周圍的流氓氣質撲面而來。
看著夜瀾這個樣子,夜皖差點以為現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身居皇宮養尊處優的公主。倒像是個市井無賴,混混小流氓。
有那麼一瞬間夜皖懷疑是不是他太大驚小怪了,就她這樣忘塵會看得上。還是說忘塵的眼神有什麼問題,看上這麼個痞氣十足的姑娘。
之後夜皖把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小妹威風的想法甩了出去。瞥了下夜瀾,心想:如果忽略夜瀾臉上的笑容,還是有那麼點順眼的。三人坐在那裡忘愁莫展,夜皖提議著說:
“不如我們再去往生閣看看吧,人多力量大。”
夜瀾點頭,難得沒有反駁夜皖的辦法:“這倒也不失一個辦法,那現在就去吧。”
說完正準備起身,就聽見有人在喊夜瀾。這聲音在夜瀾的耳朵裡,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忘憂姐姐!”
一個人直接推門而入,來者正是徐冉。身後還跟著張錦生,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徐冉,眼裡的深情使任何一個人看了都為之動容。
還好用完膳後,夜皖見夜瀾還是一副男兒身催她趕緊換了去。現在的夜瀾又換回女兒身,只是臉上的痞笑就沒有變過。
徐冉進來之後,衝他們笑著點了下頭,直接一把拉住夜瀾的手抱怨道:“忘憂姐姐,你怎麼不來找冉兒玩呢?”
夜瀾不習慣和別人如此靠近,鬆開自己的手後,道:“早上有事所以忘了,來此有什麼事嗎?”
徐冉抓住夜瀾的衣袖忙道:
“忘憂姐姐,家父想要邀請各位去徐府一聚。此去是為了感謝忘憂姐姐的施救,而且明天是家父的生生辰,想提前邀請忘憂姐姐和各位到家裡做客,也好認識認識忘憂姐姐。”徐冉拉著夜瀾,生怕自己一個鬆手夜瀾就不同意。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手上有一股冷冷的視線,轉過去發現是忘塵。害怕的拉緊了夜瀾的袖子。
忘塵一看兩人靠得更近了,冷冷的視線不要命錢看過去。徐冉順著視線,終於明白事情所在。立馬鬆開了手,暗道:這和尚也真是奇怪得很,不就是離忘憂姐姐近了點嗎。難不成他……
結果發現忘塵還是冷冷的盯著她,看了眼她們之間的距離。又挪了一小步,才發現忘塵看的是桌子上的羊皮紙卷。心想:“就說嘛,大師怎麼可能喜歡忘憂姐姐呢,真的是差點就誤會大師了。”
夜瀾也發現了,把羊皮紙扔了過去,道:“忘塵兄你要看就說一聲啊,看嘛這麼盯著人家。”
這羊皮紙落在了忘塵的懷裡,好死不死,這話和夜瀾在藏經閣調戲忘塵時說的一模一樣。忘塵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眉頭微微蹙起,把羊皮紙拿了出去,那動作就像是在拿什麼噁心的東西,好不嫌棄。
“這恐怕……”
夜皖剛想要拒絕伯父的一番美意,就聽見夜瀾道:“是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吧。”
“太好了,那我們走吧。”徐冉拿著夜瀾的手就要往外走,還沒有拿就感覺有股陰沉的眼光似有似無的瞟著自己的手。嚇得徐冉直接把手縮了回去,迫不及待地望著夜瀾。
站在外面的張錦生看到那羊皮紙上的內容時,心想:這不都是二十五年前的舊案子了嗎,他們看這個幹什麼?
夜皖故意走在後面,和夜瀾眼神交流著。
夜皖:瀾兒幹嘛答應他們,不是說好了去往生閣嗎?
夜瀾:皇兄放心,就是去見一位老人家。見完了我們就去,而且有那麼多時間。
夜皖:行吧,那就聽你的。
徐冉轉過來時,兩人又恢復了原來的神色。夜皖抿唇笑著示意了一下,這一路上就沒有在說什麼了。倒是有時候會讓夜瀾小心點,看著路。
“忘憂姐姐有個兄長可真好,不像冉兒一直都是一個人。”徐冉看著夜瀾羨慕道。
夜瀾笑道:“你不是還有你的錦生哥哥嗎?哪裡是一個人了。”
徐冉聽了這話後,害羞地挽著張錦生的手。道:“忘憂姐姐!”
沒有一會兒,徐府便到了。直到看見徐府,夜瀾才想起有關徐府的事情。
祖上一家三代都是皇家貢布商,而且也是有名的書香世家。不過在三十年前,徐府的當家人毅然改為從商,沒想到成功了在鄴都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每一代都只有一子,代代相傳。所以祖上便定下了,將來生下的下一代不管是男是女,她(他)都是徐府未來的當家人,在成年那天要開始接觸家裡的事務。在十五歲那年必須成家,然後管理家裡的大大小小事務。
成親不要求門當戶對,但交付之人必須是一位品德良好,與其兩心相悅。男子不可立妾,女子要守婦道。若是女子,當入贅。
每一代的當家人都是品德優良,好善樂施。其中也有過女子,這不傳到徐冉這裡了。看樣子下一代的當家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徐冉了。
想不到自己隨手一拉,就拉了個大戶人家的未來當家人。夜瀾不禁佩服自己的運氣了。
進去之後,徐冉鬆開張錦生的手跑了進去,拉著一個人的手走了出來。
來者看起來已有四五十歲,但從眉宇間仍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長得還是挺好看的。手上掛了一串佛珠,周身盡顯儒雅之氣。
徐冉在一旁介紹道:“父親,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忘憂姐姐,就是她救了女兒。旁邊那位是忘憂姐姐的兄長,那位是忘憂姐姐的朋友。”
那人握拳施禮道:“鄙人徐振生在這裡謝過小友了。”
夜瀾他們回之:“不用,徐老客氣。”
挑起頭後,徐振生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夜瀾,瞳孔猛縮,震驚地盯著夜瀾,往後退了一步。
“爹,你怎麼了。怎麼頭上冒汗呢?”徐冉在旁邊看父親的臉色不太后,緊張問道。
“沒事,爹就是老了而已。”徐振生用帕子擦了一下。
對他們道:“抱歉各位,失禮了,請進。”<!--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