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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幾乎是柳香雲喊出來的,這段時間,她跟嚴墨接觸得越多,心裡就越是慌張,總覺得嚴墨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這種感覺,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哪一天行差就錯,就會被嚴墨坑得屍骨無存!
大概是柳香雲說這話的時候太過認真,嚴正庭不由就怔忪了一下。
嚴墨給他的感覺,同樣是深不可測。
可是,孫大師說過的啊,只要自己對嚴墨待若上賓,嚴墨就不會計較他之前的失德之處。
但,這些話畢竟是自己的父母代為轉達的,嚴正庭其實並沒有聽到那位孫大師到底是如何說的。
自己的父母一向是重男輕女,為了讓自己把嚴墨迎進門來,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也不是全無可能。
嚴正庭眯著眼睛,一語不發。
柳香雲卻是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她跟嚴正庭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嚴正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嚴正庭已經再次動搖了。
柳香雲添油加醋地又道,“你可別忘了,她根本就不是嚴家的孩子!她是誰?親生父母是誰?馮玲把這樣一個來歷不明,不知底細地人安插在咱們家裡來,到底圖什麼?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嚴正庭臉上神色變幻,柳隨風卻是在一旁一臉懵逼,“姐,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柳隨風轉頭看看嚴正庭,又轉頭看看柳香雲,見這倆人神色凝重,不由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如果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我都累了一天了,剛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說到這裡,他幽怨地瞥了一眼柳香雲,“姐,你知道將一個賴在床上的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來,是多麼的罪大惡極嗎?”
柳香雲終於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嫌棄,“我家床也夠大,你累了,就現在我家歇一會兒!”
說到這兒,她轉頭看了一眼嚴玉,“阿玉,帶你舅舅先下去歇著!”
嚴玉上前,對著柳隨風就是啊啊一頓比劃。
柳隨風再次一震,睜大眼睛盯著嚴玉,“阿玉,這是怎麼回事?舅舅這才多久沒見你,你咋就啞巴了?!”
嚴玉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色,柳香雲立刻就介面道,“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姐夫請回來的那位祖宗給害的!”
柳隨風怒了,“那是嚴正庭的祖宗,不是我的祖宗,敢害我的外甥女,當我柳家小霸王是吃素的?!”
柳隨風也不嚷嚷著要回床上躺著了,對著嚴正庭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們家祖宗出來!我有話要好好問問她!”
嚴正庭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有些複雜地朝著嚴墨的房間掃了一眼。
他們鬧出來的動靜這麼大,可嚴墨卻始終都沒有露面。
是不想露面,還是真得如同柳香雲所說的,她心裡有鬼,所以,心虛?
嚴正庭心裡才冒出這個念頭,嚴墨房間的門忽然就吱呀一聲響,之後,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在走廊之中響了起來,“祖宗在此,誰家又缺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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