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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主任，你怎麼不說話？”

小李已經很執著地叫了楊主任半天了。楊主任明明也是聽得到的，他在心裡吶喊：“小李，是我啊，繡繡和我們為了找你，不知道奮鬥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你果然被藏在多重世界裡面啊，小李。”

無奈，儘管心裡面已經撕心裂肺。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老楊知道自己變成了木偶人，他只得告訴自己要放棄，放棄曾經生而為人，想說就說的權利。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他居然找不到能夠安慰自己信仰，只能在內心狂吼過後，默唸幾句：阿彌陀佛。四大皆空，六根清淨。

老楊想起了那些被宰殺的牲畜，那些被砍伐的樹木。他們也是有生命的啊！他們何曾沒有情感？當命運即將被人類結束的災難降臨到它們頭上的時候，他們想說什麼？他們不會說，但是他們很想說。就像他自己現在這樣一樣。老楊又無奈又悲傷，又像領悟了什麼巨大的秘密一樣，感覺身心靈內外通透。

同時老楊的淚水，已經無聲無息地流下來。這樣子，著實嚇了布蘭妮一大跳。

布蘭妮知道，當男性流下淚水的時候，意味著什麼。

“你怎麼哭啦？”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布蘭妮就已經對應上了以往的經驗。老楊，好像是自己小時候曾經玩過的洋娃娃啊。

“沒關係沒關係的。”布蘭妮輕輕撫摸老楊微微禿了的頭頂。試圖安慰他。“你不會說話也沒有關係的。你可以用手勢表示啊。”這可能是來自“神”的指令起效了。老楊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布蘭妮於是更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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