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氣氛有一瞬間凝結，那色彩斑斕的燈光還在腦袋頂上掃來掃去，掠過面龐的那一刻襯托著小姑娘迷離的神色。

夏挽夢及時起身，拉起紀玖。

對著餘下的眾人歉意開口。

“她這是醉了也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們要玩的繼續玩，賬記在我頭上。還有……今晚的事情就拜託大家。”

能來能說笑的都是私底下關係比較好，給得起面子。

一個個恨不得立下字據給夏挽夢保證。

出了‘金凰’，紀玖被突如其來的涼風冷的哆嗦一下，縮了縮脖子。神色原本還有些困頓，‘咻’的一下清醒過來，豎了衣領，扯過後頸的帽子往腦袋上一遮，戴上口罩遮住原本就小巧的臉蛋。

夏挽夢已經讓司機去開車。

紀玖虛晃的靠在她身側。“夏姐，你的謊言太差勁，我明明一杯酒都沒有喝。”

夏挽夢扭過頭抬手就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還真的說啊，也不看看你說了什麼，酒醉的人怕是都幹不出你這個清醒的人這樣的事兒。給我嚇得，好在都是自己人，給我幾分面子也不會出去亂說。”

紀玖蹭蹭她肩膀，撒嬌道：“所以，夏姐對我最好對不對。”

“所以你就這麼肆無忌憚對吧！”

紀玖笑了笑，卻不在說話。有些心不在焉看著前方，馬路對岸的紅綠燈指數閃來閃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她小聲呢喃跟著節奏數起來。

玫瑰色的唇瓣開開合合。

“五——四——三——二——”輪到一的時候卻一頓，眼睜睜看著那紅燈跳到綠燈，那些等待的人。從斑馬線走過，有的人過去、有的人過來。他們都是人海茫茫中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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