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影利落的跳進了白家院子,此人穿了夜行裝,還蒙了面。
崔帆眼睛微眯,嘿,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個輕功很好的,甚至在他之上
崔帆立即認真了起來,再次回到了把守孟府時的那種緊張狀態。
那人下來後沒急著動,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打量一番,大概是想看看院子安全不,以及他要找的目標在哪裡,很快他就確定了目標,躡手躡腳的朝白若竹的屋門走去。
就是現在崔帆突然動了起來,拔劍朝黑衣人的後背劈去。黑衣人反應也不慢,就地一個打滾給躲了過去,隨即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劍,跟崔帆打了起來。
兩兵交接,發出乒乓聲,立即驚醒了白家院子裡的人,白若竹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而且她發現那聲音距離她的屋子最近,也就是說外面那人是衝著她來的
今日值夜的是崔帆和劉迪,劉迪是白若竹從外面僱的普通護衛,武功不能跟崔帆比,所以他發現動靜也不好衝過去,怕反倒成了拖累。
林萍兒他們聽到動靜都嚇了一跳,第一個就想到是突厥人來了,白義宏還差點衝出了屋子,還是崔帆在那邊大喊:“老爺夫人你們在屋裡不要出來”他們才醒悟過來,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屋裡。
白若竹知道她爹孃一定急壞了,她很後悔沒告訴爹孃李易已經死了這件事,可這種大秘密她又不想爹孃知道,怕他們為這件事擔驚受怕。
好在黑衣人輕功雖好,但武功卻不及崔帆,他拿短劍擋住了崔帆的招式,然後借力朝後面一個翻滾,緊接著噌噌噌的爬上了屋:“劉護衛,袖箭射的不錯。”
劉迪這才回過神來,說:“多虧了大小姐賞我的袖箭。”他說著還憨笑了兩聲。
那袖箭是之前白若竹想著得弄點自保的東西,就找外面鐵匠做了幾副,可惜她爹孃都不願意用,說他們笨手笨腳的,怕不小心錯碰了機關,把自己家人給射了。最後白若竹給了護衛劉迪、陳州一人一個,這兩人是她從外面請來的,跟孟老夫人賜的兩人一比,就差了不少,所以只能靠這些外物彌補了。
那劉迪也是個爭氣的,私下裡沒少練習準頭,瞧瞧,人家今天就把自己的作用表現出來了。
崔帆也扭頭,笑著對劉迪說:“這人輕功好,要不是你突然射了袖箭,肯定讓他給逃了。”
說完他伸手直接把那人大腿上的袖箭給拔了出來,疼的黑衣人又慘叫起來。
“說吧,誰讓你來的,我只問你一遍,大晚上的我也不想吵到鄰居,我數三聲你不回答,我就讓他們捂了你的嘴,然後一點點把你折磨死好了。”白若竹冷冷的說道,其實這人說不說她都知道是花想容那邊讓他來的。
“一二”她說完就數了起來,結果沒數到三,黑衣人就叫了起來,“我說,我都說”
“是個管事打扮的人找到我,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說只要到你屋裡偷到你新畫的圖樣,就再給我二百兩。”那人說完還嘆了口氣,“想我空空手一向小心,卻栽倒了一戶普通人家裡了。”
“什麼人家的管事你知道他主子是誰嗎”白若竹又問道。
自稱空空手那人嘆了口氣,“我怎麼知道,人家會告訴我才怪,我就是拿人錢財偷點東西,真不是謀財害命,你們就饒了我吧。”
崔帆踢了他一腳,“做夢,你入室偷竊,現在就送你去衙門報官。”
白若竹看看時間,已經後半夜了,對崔帆說:“崔護衛,你跟劉護衛先看好他,等天亮了就送去衙門,讓大老爺好好審審他。”
“是。”崔帆說著就拎了那空空手起來,去了一旁的灶房。
“別啊,我都老實交待了,你們不要送我去官府啊,我就是偷個東西,不是還沒偷到嗎”空空手絮絮叨叨的說著,明顯就是個話癆。
崔帆冷哼了一聲,直接從灶臺上抓起一塊抹布塞進了他嘴裡,把他後面的話都堵回了肚子裡。
白若竹對著院子裡驚魂未定的眾人笑笑,說:“肯定是雲想容那邊也想開發佈會,就想提前偷了咱們的圖樣去,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也不敢胡來的,都睡覺去吧。”
眾人見不是突厥人,確實只是偷東西的,這才鬆了口氣回屋睡覺,只是眾人都有些擔心,怕雲想容那邊依舊不死心。
白若竹沒跟眾人解釋,嘴角微微的挑起,她的東西很好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