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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柱,一個好高騖遠不求上進的社會寄生蟲,他吸食毒品。
他這一種特質似乎適合小丑下手的目標。
他不僅是適合小丑的目標,而且還將自己洗得白白地送到了祭臺之上。
一大海碗臘排骨湯還冒著熱氣,而桌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個時候,找到張天柱就顯得多麼的迫切。
更多的幹警加入了找尋張天柱的隊伍。
公園,橋洞,街邊,車站這些流浪漢常呆的地方,都沒有見到張天柱。
劉行的越野車在路上慢速行駛,每一個路邊的陰影都要認真的巡視一遍。
對講機裡傳來各路人馬的訊息,沒有一個是好的訊息。
劉行難得罵了一聲娘。
“媽的,這孫子到底躲到哪裡去啦?早知道今天早上將他給送到戒毒所好了。”
電話一直不間斷的撥著張天柱的電話,但他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車子油門一轟,在前方調了一個頭,急速地朝著那個老舊的小區奔去。
坐在副駕駛的易天對著夜色長嘆了一口氣。
“只怕張天柱已經凶多吉少,他也鐵定不會在那個小區。儘管他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兇手,但我認為他一定不會在他動過手的地方,再一次動手。這不太符合他動手的儀式感。”
車子快速拐進那個無名小區的56號樓樓下。
二樓那個房間在夜色裡一片漆黑。
202室房門虛掩著,易天再一次撥了張天柱的電話。
出乎意料,手機的鈴聲從屋裡傳來。
劉行拔出腰間的配槍,示意易天閃在他的身後。
門被一腳踹開來,與屋內光線形成極大反差的是那部躺在沙發腳下的手機。
張天柱那部還閃著光的手機。
燈被開啟來,不大的屋子裡空無一人,哪裡還有張天柱的身形。
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擺著吸毒毒品的工具,上面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茶几的另一邊一盒泡好的泡麵,拿手一摸,還帶著熱氣。
現場並無打鬥的痕跡,卻有一種難聞的氣味。
那一種味道易天明白,張天柱一定是覺察出不對,在給劉行打電話的時候,被人用乙醚給迷暈給帶走了。
從那盒泡麵的溫熱程度看,那個人帶走小丑的時間並不長。
劉行和易天從城樓分局旁邊的酒店出來,拐出街道之後,駛入一條湖邊棧道。
在這條棧道的邊上車速慢了下來,其間耽誤了一些時間。
然後朝著這個小區急駛而來。
中間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正是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兇手幹很多事情。
包括將張天柱迷暈,然後馱下樓,藉助交通工具將張天住帶離現場。
那麼,兇手會將張天柱帶去哪裡?張天柱雖然因為吸毒而導致身材瘦削,但其身高並不矮小,要將一個昏迷的大男人帶走而不留下一丁點痕跡,應該費時費力。
這個時間段並不算太晚,小區裡唯一一處有監控的地方是那家小賣部。
雖然知道多此一舉,但還是希望有奇蹟出現。
但奇蹟與幸運並沒有如期降臨,監控裡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出現。
案發地小區門口的門衛崗亭形同虛設,崗亭裡的大爺問他有沒有看到可疑的車輛出入,大爺一口濃郁的方言,易天一句也沒有聽懂。
但從大爺與劉行交流的神態中,這大爺比他們還懵,一副瞌睡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一時之間非常慌亂,這個時候時間一分一秒都很重要。
打門口又駛來幾輛警車。
有了幫手總是好的,不排除有兩種可能,兇手帶著張天柱根本沒有離開過小區。
這個時候人多就是好事,來個地毯似的搜尋,只要他還在這裡,就一定能搜尋到。
但那一種可能性非常小,既然警方能想到的事情,那麼精明的那嫌疑人不會沒有想到。
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已經帶著張天柱出了小區的大門,至於去了哪裡,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車子出了大門往右拐,這是小區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
劉行說出了他的觀點。
他問易天小時候有沒有看過美漫《蝙蝠俠》?
易天不解,搖了搖頭。
“小丑是漫畫《蝙蝠俠》裡的一個人物,一個超級反派人物。這個兇手為什麼要將自己扮成小丑?會不會他對於漫畫裡這個小丑人物有著特殊的情節?”
這一點倒是出乎易天的意料,對於小丑這個人物形象,相信大多數中國人都知道。
但這個人物的真正來源相信很多人跟易天一樣不太瞭解。
這也是在B市和小丑打過那麼多次交道,卻並沒有仔細分析小丑這麼裝扮的理由。
“其實,我一開始對於小丑的理解,只是一個喜劇演員,一個永遠不可能是主角的演員,燈光下是萬人嘲笑的對像,沒有人會同情他。我在想生活中的兇手會不會也是如此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他一直不被世人所接受,他只好將自己的真實面目隱藏在那一張看起來快樂的面具之下。現在看來,我也許一直是錯的。小丑的真實身份也許並不簡單。”
劉行:“其實你分析的有道理,漫畫裡的小丑是一個化工廠的工程師,但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喜劇演員。不過,無論是工作還是他想成為一個喜劇演員的夢想,都沒有獲得成功。作為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本身就具有多種變態特質。他也許是漫畫裡那個超級惡棍,一個惡魔般邪惡的人。也有可能是一個尋求存在感,希望引起更多人注意的變態。”
易天:“那麼,劉警官,如果這個兇手就是你所說的漫畫裡的人物,你覺得此刻他會在哪裡?”
劉行搖了搖頭。
“除非明天或者更長的時間,有人發現了張天柱的屍體,我們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小丑將他帶去了哪裡?”
劉行的聲音有點沮喪。
“有人說過,警察永遠是來遲了的那一個。我也很無奈,因為我們大多數的時候真的就是如此。特別是劉燕一案中,在兇手實施作案的過程中,劉燕已經打了報警電話,警方也在電話中聽到了兇手與劉燕的對話。可當警方真正找到案發地點的時候,為時已晚。作為一名警察,這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時常困擾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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