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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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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回過頭就是一巴掌呼在了蘇慶生的臉上。

被打懵了的蘇慶生滿臉疑惑。

“這就是你說的素來懦弱膽小的長姐?你框我也得有個限度?這種狠人讓我去嚇唬?你是嫌我命太長了是吧?”王青瞪著蘇慶生說道。

“您是差爺,她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擔何大用?還不是任你...”蘇慶生話還沒有說完,肚子上便迎來了王青的一腳。

王青能安安穩穩的做這些年的衙役,靠的就是有眼色,他早就將踩高捧低這種把戲刻在了骨頭裡,他自是深知什麼人不能得罪,而恰好剛剛那個女人,便是典型的不可得罪的人。

別說自己嚇唬她,到底誰嚇唬誰呢?

官差又怎麼樣?官差就不要命了嗎?

王青這算是把蘇慶生恨上了,他轉頭就朝著碼頭走去,豪不理會在地上喊叫自己的蘇慶生。

他此刻只想著趕緊坐船回縣上,好讓蘇慶生吃苦頭。

蘇慶生只看到了蘇望濘髒兮兮的背影,並沒有看到血染的蘇望濘,自是想不通。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花錢請來的人離開了,卻是不敢阻攔。

他不甘心,比起王青作為官差帶給他的懼意,蘇望濘自小給他懦弱的性子還是更好欺一些,他翻身追了上去。

等蘇慶生追到蘇望濘的時候,蘇望濘已經走到了河邊,她將今日的收穫全部卸了下來。

離得近了,蘇慶生才看到地上早已經死透了的野狼,原本滿腔的髒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在看蘇望濘的模樣,他心驚膽戰,彷彿下一刻那頭狼的模樣就是他的下場。

他終於明白剛剛王青的憤怒了,也明白了他爹為什麼會這麼輕鬆的把家產分給了她。

蘇望濘也看到了蘇慶生:“把狼洗乾淨,收拾出來。”

有上趕著的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蘇慶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能寒顫的洗刷獨狼屍體,只是比起野狼帶給他的恐懼,他更怕的則是王青。

自己這下可算是把王青給得罪了,都不知該如何挽回。

但是他卻絲毫不敢追王青去道歉,畢竟手裡這可還有蘇望濘給的活的。

蘇望濘把面上的血跡洗乾淨後,看著蘇慶生把狼皮剝下後,便將東西拎回家。

重新打水將身體也擦洗乾淨,又換了套衣服後,蘇望濘才感覺自己活著回來了。

蘇望濘拎著今天的戰利品去了江家。

江母劉氏果然是做飯的行家,這幾日蘇望濘打的野味不再少數,原本想著若是放不住,便直接吃了,可劉氏還真就想法子完好的留了下來。

蘇望濘看著早已經收拾出來的四隻野雞,七隻兔子,想了想便沒有宰殺手裡的活物。

單單是將獨狼拖給了劉氏。

劉氏那裡見過這等畜生,她嚇了一跳,但很快便轉過彎來,這也是蘇望濘宰的?

“丫頭,你可沒事吧?咱以後可別在去後山了,好不?”劉氏顧不上好幾十斤重的狼肉,她焦急的繞著蘇望濘好幾圈,仔細檢視有沒有受傷。

這讓蘇望濘心裡很暖,有人擔心的感覺真是好啊。

“好,娘,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了。”蘇望濘答應道。

劉氏抱著蘇望濘,心疼壞了:“丫頭啊,是娘對不起你,這本都是我們操心的事情,卻讓你一個姑娘家冒險,萬一,你說萬一你要出點事,我們可咋對的起你,我...”

劉氏愧疚的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砸落下來,雖然蘇望濘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明眼人一看,都能想到那兇險的程度。

蘇望濘看著只掉眼淚的劉氏也慌了神,她只能轉移話題道:“娘,這幾隻兔子和野雞,咱們先別殺了,要不養起來吧。”

劉氏也知道,蘇望濘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心裡難受,但是還是將這種情緒壓了下來,只在心裡暗暗發誓:往後全家一定要加倍對她好。

江父一下午便在院子左端圈出了一塊地方,兔子天生會打洞,為了防止鑽跑出去,他特意用石塊簡單的搭建了一個兔子窩。

江其平為了防止野雞飛走,便將其翅膀的羽毛給剪斷了。

回到縣上的王青對擺了自己一道的蘇慶生可半點沒有留情,日日找他麻煩。

終於周家受不了了,他們是生意人,天天有官差找茬,這不是妨礙他們賺錢麼,弄清原因,竟然是自己碼頭的管事將其得罪了,絲毫沒猶豫,蘇慶生便被攆走了。

識字的賬房自然是好找的,不開眼愛得罪人的還是哪哪滾哪。

失去了工作的蘇慶生,再也沒有了趾高氣揚的資本,王淑珍更是不能忍,她跑回孃家,告訴了他秀才父親前幾日被暴打的事情,又將蘇慶生沒了縣裡工作的情況一併說出,便長久的在孃家住了起來。

蘇慶生苦著眉頭,他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本自己可還是被人人羨慕的存在,娶了秀才閨女的嬌妻,有著人人羨慕錢多不累的工作,這才是完美人生的開端,怎的才短短半月,竟然全部就沒了呢?

前幾日剛丟了工作,王淑珍就回孃家了,還未等他上門求情去接,便被秀才岳父領著人跑來一頓臭罵。

回想到昨夜回家冰冷的床,冰冷的灶,又不會做飯的他,只能硬生生的餓著。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些年也沒有存下什麼錢,這幾日的錢全用來孝敬王青了,家裡僅剩的餘錢,也全被王淑珍帶走了。

沒有穩定來錢工作的他,終於在縣裡面待不下去了,只能先會蘇家,再做打算。

與蘇家的愁雲慘淡相比,這幾日的蘇望濘就忙活多了。

五天過去了,今天可是去衣品閣取嫁衣的時候。

蘇望濘今天難得搭了一艘船,朝著縣上去了。

上了船,蘇望濘才發覺,掌船的竟然是個女子,這還挺稀奇的。

原本蘇望濘也沒有打探別人閒話的習慣,只是坐在船頭的自己,時不時就聽到船艙內有人不住的咳嗽。

掌船的女子,身架看上去其實還蠻嬌小的,很是符合江南女子身形。

不過別看她身材嬌小,但是撐著這艘船卻勻速前進,看上去毫不費力,但是也看得出來顯然這都是熟能生巧,練出來的。

“客人見笑了。”女子擔憂的看了看船艙,又甜甜的朝著蘇望濘歉意的笑著。<!--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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