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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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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氏正在跟靜書對彩禮的單子,遠遠地就看見青芮扶著阮采苓過來,阮蘇氏趕忙把手裡的小本子塞進靜書的手中,提著裙子過來。

“你怎麼出來了?身體好些了?”

阮蘇氏過來後,青芮就讓開位置。

“我沒事兒了娘,你別擔心嘛,龍叔都說我好了,在府中轉轉還是可以的,總在屋裡悶著也不好。”阮采苓安慰阮蘇氏。

母女兩人在大廳坐下,靜書幫阮采苓倒了杯茶水。

阮采苓看了眼茶杯中的茶葉,又放回去對靜書說,“靜書姑姑,你幫我去梅嬸那裡要些梨湯吧!”

“誒,成!”靜書放下彩禮的小冊子,轉身離開。

在靜書走後,青芮也立刻退了出去,正廳中頓時就只剩下了阮采苓與阮蘇氏兩個人,阮蘇氏覺得阮采苓有話要說,不然也不會特意支開靜書,還讓青芮也離開。

“苓兒,你這陣子心思重的很,龍叔也跟我說了,你就是想得太多,所以才遲遲未好,你有何事,不能與娘說嗎?”阮蘇氏看著臉色慘白的阮采苓,語氣中都是沉痛。

或許是發生了沈芸韻這件事情後,才讓阮蘇氏明白,原來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有許多未知的一面,若她不主動把那一面透露給你看的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今日來找娘,就是為了沈芸韻的娘,與爹的關係。”阮采苓嘆息一聲。

阮蘇氏靜默片刻,突然起身,雙手在身前捏著手帕,她看向遠處的花叢,“這些事兒是韻兒與你說的?”

“嗯。”

難怪了,阮蘇氏苦笑一聲,阮采苓會病這麼久也是因為心裡放著事兒,居然跟自己有關。

“這些年,我對韻兒好,也正是因為當年與韻兒孃親的交情。”阮蘇氏轉過身來,語氣嚴肅的對阮采苓說,“我與你爹是真心相愛,這輩子,我都不會後悔遇見你爹。”

其實說起來也挺好笑的,阮祁與沈芸韻的娘是青梅竹馬,但一直沒有到私定終身的份兒上,阮祁對沈芸韻的娘只有兄妹之情,可在沈芸韻孃親看來,他們遲早是要成婚的。

但沒想到,那年她帶著阮蘇氏見了阮祁之後,這兩人居然一見傾心。

阮祁經常去見阮蘇氏,這件事兒等沈母發現之後已經遲了,阮祁對阮蘇氏家中提了親,沒過兩月,他們就成婚了。

而沈母覺得是阮蘇氏橫刀奪愛,搶走了阮祁,一氣之下嫁給了一個富家子,但沒想到那富家子沒什麼本事,只能做一個小縣令。

到死,沈母都記恨著阮蘇氏,也怨恨自己,畢竟是她把阮蘇氏帶到阮祁面前的。

由此可知,沈母會對沈芸韻說什麼,久而久之,沈芸韻也覺得自己是縣令之女,而阮采苓是定國公府大小姐,全都是阮蘇氏導致的。

“我從不與你提起是覺得沒有必要,我沒想到,韻兒真的會因為這件事兒,記恨咱們。”阮蘇氏有種心痛的感覺。

她對沈芸韻好,想要把對沈母的虧欠都千百倍的還給沈芸韻,但說到底,這事兒阮蘇氏沒有任何的錯處,阮祁壓根就不愛沈母。

一切都是沈母一廂情願的。

原來是這樣,阮采苓長呼了口氣,總算是放心了。

“你知道了,這事兒莫要與你爹提起了!最近你爹也忙的焦頭爛額,就不要再煩他了。”阮蘇氏對阮采苓說。

阮采苓下意識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是,我知道了。”

回思華樓的路上,阮采苓突然覺得可笑,這沈芸韻居然就因為她母親的痴心妄想也開始怨恨?甚至於不惜把他們一家人都置於死地。

何必呢?

說到底還是因為沈芸韻這人心狠手辣,阮采苓豁然開朗,一邊走一邊對青芮說,“你告訴江晨,讓他去風煙樓給我把成暄抓來!悄悄的,別讓人知道!”

一提起成暄,青芮就一陣噁心,“小姐你見那個人做什麼啊!他可曾經想要對小姐你不軌啊!”

“擔心什麼?成暄與沈芸韻的婚事板上釘釘,我有些事兒,要與我這個表姐夫說!”

半夜,山芸閣傳出陣陣哭聲。

婷菲在門外徘徊許久,不知是要進去勸一勸還是怎樣,不過婷菲的心中一直都記著那天在祠堂內,那個白衣殺手對她說的話。

無時無刻,那人的聲音都彷彿會在耳畔響起。

那人讓她記住死亡臨時前一刻的選擇和悔恨,這樣以後才會長記性。

她從祠堂悠悠轉醒時,一個激靈就從地上坐起來了,捂著脖子不確定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不過窗戶外面清晨的光芒撒了進來,她抬手看看掌紋,又看了眼阮家的各位先祖。

打了個冷戰,趕緊屁滾尿流的跪地上磕了好幾個頭,這才離開。

她是不敢再背叛大小姐了!

“婷菲!進來!”沈芸韻突然大喊婷菲的名字,她趕緊推開門進去。

才進屋就瞧見沈芸韻跌坐在地上,一條胳膊搭在椅子上的樣子,最近沈芸韻日日痛哭,一雙眼睛裡全都是血絲,婷菲蹲在沈芸韻身邊想要把她扶起來。

但沈芸韻一把抓住婷菲的手說,“你去,給我把謝清遠叫過來!”

婷菲面露難色。

一連好幾天,每天沈芸韻都讓她去找謝清遠,但每次去都是被拒之門外,謝清遠根本就不願意見沈芸韻,就算是看見了人,也只能是一副冷麵,讓她轉告沈芸韻,說他不肯再見沈芸韻。

那樣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婷菲真是感嘆男人的無情。

當初,謝清遠抱著沈芸韻溫言耳語的樣子婷菲也是見過的,這才沒過多久,就翻臉不認人了。

雖然沈芸韻做了錯事兒,但謝清遠也不能這麼絕情啊!總得聽沈芸韻解釋解釋啊!

“小姐,謝公子不肯見你啊!”婷菲對沈芸韻說。

沈芸韻目光變得陰狠,緩了好半天才又說,“你就告訴謝清遠,他要是不來,我就把他之前做的事兒都跟阮蘇氏說了!讓阮祁立刻就把他轟出去!讓他不能參加殿試!”

這……

婷菲猶豫片刻還是起身了,她都能想到謝清遠聽到這種話之後的表情,對謝清遠來說,殿試是他最重要的轉折點,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的遠大前程都靠著殿試了!

雖然已經搭上了安陽郡主這條大魚,但他還是要有自己的地位才可以。

所以,當婷菲原話轉告謝清遠時,這男人對沈芸韻的憎惡又多了一層,但好歹也是答應婷菲會去看沈芸韻了,砰地一聲,在婷菲面前就關上了門。

回到山芸閣,與沈芸韻說謝清遠答應了要過來。

“幫我換身衣裳。”沈芸韻抬手讓婷菲扶著自己起來。

在定國公府這些年,她被嬌慣的樣子,行事作風儼然是大小姐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婷菲也覺得沈芸韻這幅假惺惺的樣子令人作嘔,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謝清遠是在天黑之後才來山芸閣的。

他敲敲門,還是老規矩,三長兩短,敲門靜默幾秒鐘,沈芸韻就從裡面拉開了門,沈芸韻哀怨的看了謝清遠一眼,側身讓謝清遠進來。

她警惕的看了眼外面,關上門之後,突然撲過去抱著謝清遠的腰。

這一次,謝清遠沒有配合沈芸韻,反而是用力的把推開。沈芸韻一下子沒站穩,倒在了地上,她的目光更加哀怨了,“謝清遠,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居然就這樣……”

“感情?你還跟我提感情?你都上了成暄的床了!還指望我碰你?”謝清遠嗤笑著對沈芸韻說。

提起這事兒,沈芸韻就一肚子的委屈,她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謝清遠的手解釋,“我是被阮采苓陷害的!我跟成林氏商量好了,把阮采苓送到成暄的床上,但我沒想到,阮采苓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她換了我的藥。”

說到最後,沈芸韻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的掉,但謝清遠這種鐵石心腸的男人怎麼會為沈芸韻心疼的?他只覺得噁心。

雖然他和沈芸韻在一起的時候,做的那些事兒也挺噁心的,但謝清遠還是覺得沈芸韻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不配碰他。

所以謝清遠再次甩開沈芸韻的手,背過身去,“我來只是為了警告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沈芸韻身子搖晃一下,笑的悽慘,她抬手指著謝清遠,語氣幽怨,“謝清遠,你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個?謝清遠你還有人性嗎?你居然就只關心你的前程?你信不信,我出了門就與季婧妍說你和我的計劃!”

“你敢!”謝清遠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沈芸韻。

這個時候的沈芸韻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她的命運都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她冷笑一聲,“你知道怕?你還知道怕嗎謝清遠?呵,你以為,我嫁了人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是嗎?你早就厭棄我了,想要甩開我是不是!”她瘋癲的朝著謝清遠衝過去。

可還沒到謝清遠身邊呢,就被謝清遠給躲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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