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必須遵守一定的規則麼？”葉飛又問。

“規則是誰定的呢？若是強大到可以無視規則呢？”金玄九定定的看著葉飛反問。

“那還有天道吧。”葉飛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下意識的回答道。

“超脫者凌駕於天道之上，對他們來說，天道的規則還有用嗎？還需要遵守嗎？”金玄九對葉飛的話嗤之以鼻。

“不對，我知道你說的是不對的，可是我為什麼會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葉飛使勁的抓著頭髮，神情極其痛苦。

“哥，你怎麼了，哥，你別嚇我啊。”金玄九看到葉飛神情猙獰，身上冒出泊泊黑氣，嚇了一跳，連聲呼喊。

葉飛腦海中一直迴響著金玄九的話，識海中不斷有個聲音在來回發問：“魔是什麼？什麼是魔？”

“我不知道，別問了，我不知道。”葉飛的意識瘋狂大聲喊叫。

在他的識海中，那個超小版的葉飛猛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眶一片緋紅，渾身流轉著黑色的霧氣，他的表情痛苦，雙手拼命的亂抓，識海中的神識能量一點點被他身體內流出的黑色能量侵襲。

漸漸的，那些黑色能量形成一個面目猙獰的巨大身影，他對著超小型葉飛張牙舞爪，嘴裡發出喋喋怪音。

葉飛的身體大半被黑色霧氣包裹，他的意識逐漸沉淪，識海中那個超小型葉飛朝著那猙獰的虛影伸手，一步步的朝前邁步。

“二弟，要問問你的本心，問問你的本心……”流雲的話驟然在葉飛的意識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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