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爺面露疲憊，一張驚世駭俗的臉龐就這麼不戴面具，直露在空氣之中。

摘下菸斗，面爺倦怠地，用平靜到有些平淡的語氣說道：“爾建……他還好吧。”

“啊……很好。”李無明笑了，“很可愛的小朋友，現在估計還在暈著呢。”

“那就好。”面爺疲倦的臉上勾起一抹微笑，那是有些許寵溺的微笑，“這小子，趁著我不在，偷偷地就跑出去，我猜就是找你去了。”

至此，兩人就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在嘮家常，在晴空下，對著有些無知的小輩，指指點點，開懷大笑……又想到了自己的當年，於是愈加寵溺。

李無明大抵也是很喜歡爾建這小子的，笑笑道：“很棒的小夥子，堅定，桀驁，就像當年的我。真的，讓我想起了我當年……”

他頓了頓，說道：“如果……他在我們這一面就好了。”

面爺沉默了，他扭身，就這麼把背後交給了李無明。

李無明手指微微顫抖，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出手。不是因為節操，驕傲這類他嗤之以鼻的事情，而是因為……他不知道面爺的後手是什麼。

只見面爺磕了磕菸斗，菸灰如飛雪般散落，他轉過身來，開口道：“真的……沒有迂迴的餘地了嗎？”

李無明緩慢，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抱歉，宗門任務……義不容辭。”

“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

面爺稍稍有點佝僂，臉上冒出微微的乏意……他有可能是累了，真的很累：“我希望的答案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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