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兄弟 ,一切都聽你安排!”辛痕真誠的看了一眼步德索, 然後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卻看到不遠處的執法弟子橫七豎八的睡倒了一片。
幾個人心中大喜,一閃身就跳出了百丈之外,隨即趁著夜色逃出了天馬學院的北門後山,一出了院門,三個人立即騰雲駕霧的四處逃竄,緊接著聽到馬天學院之中一陣大亂。
一口氣飛出了百里開外,聽著後面沒有人追來, 他們這才在山林之中按下雲頭,步德索一身的血漬,臉色慘白,氣喘吁吁的靠著大樹坐了下來,他看著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反而是那辛痕忍耐不住,率先說道,“步兄弟,你這殺了景翀,犯下如此大罪,接下來準備何去何從?”
面對詢問,步德索哀嘆一聲,然後怒聲說道,“唉,這個景翀真的是欺人太甚,殺了他我一點都不後悔,只是可恨,那個胖子的腦袋沒有一併捎出來。當下這種情況,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西荒那麼大,我也只好四海飄零了!”
步德索說的淒涼,不待二人說話,他又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去。
“步兄弟!”剛剛走出兩步,辛痕的話音再次傳來,步德索身子一頓回過頭來,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說道,“辛兄還有何見教?”
他這麼表現,兩個人就更加認可了,滿臉的真誠,卻見那守臘也走了上來,一拱手,深施一禮,“步兄弟,這一次承蒙搭救,不勝感激,方才辛痕問了你意欲何往,其實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考慮到倘若沒有去處,可否屈尊同我二人離去!”
守臘這般說,步德索心中自然在笑,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沉著個臉,看了二人一眼,然後說道, “實不相瞞,你兄弟二人的底細到現在我還不清楚,倘若你們行的正大光明倒還好說,倘若你們是那種匪類奸邪的話,我步某人還這就不屑與之為伍!”
步德索一身的正氣,更讓人佩服,這兩個人頓時面帶了笑容,辛痕走到前面,一把拉過對方的衣角,然後重新在大樹邊蹲下,“實不相瞞,我二人雖然潛伏在馬天學院臥底,但絕非什麼奸邪之途,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還不算,我二人還是有身份的人,其實我們都是崩玄學院之人,而我們最大的靠山就是崩嵐元帥與九王子!”守臘接過話題,說這番話的同時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眉飛色舞。
“啊?九王子?”步德索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將對方的手緊緊握住,“這麼看來,你二人果然不是歹人,只是我實在想不通,你二人為何要在馬天學院做出這樣的事情?”
步德索一臉的真誠,氣氛也被感染了,辛痕嘆了一聲,這才說道,“這才叫時運不濟呢,誰讓那個景翀一進入王城就得罪了我們崩元帥呢?最後又被馬赤老匹夫罩住還進入了馬天學院,九王子說的明白,倘若真的讓他修煉到太虛之境,我們的麻煩真就大了,所以才安排我們兩個人瞅準機會除掉景翀!”
“不過你可以放心,殺掉景翀是我們的計劃,我二人潛伏在馬天學院那麼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用上,這一次你幫助殺了景翀,可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只要你老兄願意,跟著我們去見九王子,相信他一張嘴,你的官司就沒了!”守臘接過話題,更是自信的說道。
“真的有那麼簡單?以八王子的地位,景翀之死一定不肯善罷甘休,我倘若跟在九王子身旁,保不準被孫倉殺害!”步德索眉頭一皺,為難道。
“這點儘管放心,你以為八王子真的可以與九王子比擬呀?誰不知道九王子是猴王最器重的一位王子,也是最有希望接替猴王位置的王子,許許多多的家族勢力都傾向於他,九王子雖然不敢說是隻手遮天吧,但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八王子,還是手到擒來的!”守臘極力的拉攏,說話間底氣更足,也更加的眉飛色舞了。
“對,步兄弟不要擔憂,有我兄弟二人在,只要你願意,大家同富貴,共享福,一旦九王子得了王位,以後再猴族也可以封疆裂土雄霸一方,到時候呼風喚雨何其快哉!”辛痕說的更是玄乎,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理想都說了出來。
“那麼好吧,既然二位如此盛情,步德索也就感激不盡了,不知道這要如何去找九王子呢?又該如何讓他接納我呢?”步德索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二人的邀請,可隨即他又顧慮的說道。
“這個好辦,九王子素來禮賢下士。他現在正在崩玄學院之中學習,今天天色已晚了,這樣吧,咱們先在山中休息一夜,等到天亮我就去請九王子,然後約九王子單獨與你見上一面,你看如何?”看到步德索同意,辛痕頓時來了精神,他笑得合不攏嘴,就好像撿到寶了一般興奮不已。
“如此,就勞煩辛大哥了!”步德索笑了笑,感激說道
“這是哪裡話,都是自家兄弟,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再說那客氣話,為兄可就生氣了!”辛痕假裝沉著臉,隨後又笑聲說道。
三個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竟然沒有了一絲的防備。
這一夜過的很快,三個人靠著大樹眯縫了片刻,天也就亮了,瞅準了方向,辛痕這才站起身來,“這樣吧,我去見九王子,守臘你陪著步兄弟在學院外的雨花亭等候,九王子素來喜歡在那裡談事!”
守臘點了點頭,“大哥,那你就注意安全,我們不見不散!”
辛痕也點點頭,然後縱身一躍朝著崩玄學院方向飛了過去。
在守臘的帶領下,步德索也騰雲駕霧朝著西方飛去。其實崩玄學院與馬天學院所在的方向是相反的,一個在東郊,一個在西郊,中間還隔著一個北郊的芭黃學院,只不過他們是繞著走的,所以並沒有被旁人發現。
時間不大,兩個人就飛到了花果山脈西段的一個山頂,山頂非常隱秘,在一處斷崖之巔,到處的懸崖峭壁,但環境卻非常的美麗,花草繁茂,雲霧繚繞,特別是那山巔的亭子更是獨樹一幟頗有幾番意境。
這就是雨花亭,亭如其名,置若雨中,繁花落落,站在此處不免讓人心懷開放,神清氣爽。
“步兄弟,先坐下等一會了,相信九王子用不了多久就來了!”守臘看了步德索一眼,兩個人在亭子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這一等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從那西南的方向祥雲累累飛過兩道身影,時間不大,雲頭按落,果然是九王子。
九王子今天一身素裝,打扮的倒很隨意,他並沒有帶人,只有辛痕跟在其後,一入雨花亭,就見他臉上
帶著笑意,可看到步德索的剎那,卻又見他眼神一滯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神情。
“竟然是你!”九王子孫禪見過步德索,所以心中很是疑惑,多多少少的心中帶著幾分的戒備。
步德索看的出來,連忙上去施禮,“步德索見過九王子!”
孫禪的態度明顯的有些變化,他嗯了一聲,然後揹著手走到了雨花亭的邊緣,“聽說你殺了景翀!這件事可否屬實?”
面對詢問,步德索倒是對答如流,“回稟九王子,這事一點不假,那個景翀忒不講情面,對我百般的羞辱,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哦?我倒是聽說,你與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孫禪可非辛痕、守臘之流可以比擬,他洞察世故,很快就引起了懷疑。
“九王子,這件事我兄弟二人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自然不會有假,而且步德索兄弟非常仗義,就算是那幾個人如此羞辱都一忍再忍一讓再讓,殺景翀也是無奈之舉,而且來見九王子,也是我二人百般邀請才來的,這一點不會有假!”辛痕看到九王子懷疑,連忙上去替步德索說話。
可九王子冷哼了一聲,然後甩了甩衣袖,勃然大怒,“好你個步德索, 好一個欲擒故縱之計,你們兩個廢物,中了詭計了,還蒙在鼓勵,給我將步德索拿下!”
孫禪如此決定,頓時讓辛痕與守臘二人為之一怔,遲疑了好大一會兩個人都沒有動手,相反的一臉驚愕的看向步德索。
“我早就說了, 不讓你們大費周章,我獨自一人逃出猴族另尋棲息之地,這下倒好,九王子也容不下我,如此豈不是將我往火坑之中推去?”步德索一臉的埋怨之色,說著話,轉身就要離去。
“兄弟慢著,事情不是這樣的!”辛痕守臘二人面色一變,隨後轉身朝著孫禪跪倒了下去。
“九王子不可如此,步德索對我兄弟有救命之恩,我二人願意用性命擔保,他絕對是真心來投!”辛痕說的鏗鏘有力,而且打著包票的為步德索擔保。
可迎接而來的卻是孫禪啪啪的兩個巴掌,“糊塗,你們兩個人空然修煉到了上虛之境,怎麼連這一點的的詭計都看不透?步德索的底細你們瞭解多少?他數年前就與之生死之交,後來又在方寸山共同禦敵,還可以說,他完全就是景翀修煉途中的帶路之人,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翻臉,偏偏你們兩個蠢材如此愚蠢,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我敢保證,景翀根本沒死!”
這一番話頓時點醒了二人,但是辛痕、守臘二人還是不敢相信,緩緩站起身來,他們正面的相對步德索,然後確認說道,“這是真的麼?”
事已至此,再裝下去自然也沒有了必要,步德索哈哈一笑,然後挺直了腰板,“果然是智勇雙全的九王子,步某的小小計策不想這麼快就被你識破,只是我不知道,你明知道是計策為什麼還要前來?”
步德索如此言說,自然心中也有底氣,但隨著他話音落下,孫禪卻也是哈哈一笑,隨之說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能看出你的陰謀,自然也是早有準備,是不是那個景翀已經跟隨其後了?我這一次前來,就是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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