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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都緊急釋出了天氣預警訊號,到了夜晚的時候,降雨量已經答道了五十毫米以上,而且雨勢絲毫不減,預警訊號也從成色變成了黃色。
入秋前的最後一場暴雨,令楚御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他不喜歡這種暴雨天氣,尤其如今的處境還是被軟了。
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出過四合院了,心裡對智先生的怨氣也越來越大。
楚御坐在屋中,望著窗戶外的漂泊大雨,整整罵了一下午的人。
可是罵人根本沒用,門口四個光頭大漢倒是客氣,可無論說什麼都不讓他離開。
狠狠的將菸頭摁滅,楚御站起了,從頭下面找出了甩棍。
他現在已經沒工夫顧慮別人的感受和處境了,他準備和門口的幾個哥們商量商量,一人給幾甩棍讓他們回去和智先生交差,這個四合院他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沒這麼欺負人的。不讓出門就算了,結果連wIFI都被掐了,手機也沒訊號,他天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楚御已經連自己的安危都顧不上了,他將炎蛇和德庫拉派去了農場附近暗中監視,一旦發現楚夙夜獲得“自由”就立馬弄死這個傢伙。
莫道擎去了炎黃峰山門鎮場子不說,白月居然被智先生暫停了職務,能說的上話的黃浩然也被智先生待在了邊。
楚御可以忍受智先生懷疑自己,也可以忍受自己被排除在楚夙夜事件之外,他唯獨忍受不了的是智先生連白月都不信任。
接連睡了十四個小時的楚御實在等不了了,正準備跨出門檻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打鬥聲。
楚御嚇了一跳,深怕是楚夙夜的狗腿子過來找茬,趕緊關上了門躲在了門後,緊緊握住了甩棍。
片刻後,四合院大門被推開,楚御也沒看清楚來人,一個跨步甩棍就砸了上去。
來者的反應十分迅速,微微一歪頭躲了過去,隨即一腳踹出,楚御直接倒飛出去。
“我靠,嚇死老子了!”藍衣行一看是楚御,趕緊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藍衣行?!”躺在地上的楚御揉著肚子站了起來,詫異無比:“怎麼是你?”
渾溼透的藍衣行一臉後怕:“還好我收了些力氣,要不這一覺都容易給你踹殘。”
楚御翻了個白眼,事實的確如此,真要是藍衣行用盡全力一腳踹出,至少三根肋骨打底。
藍衣行脫下了外,露出了一鋼鑄鐵打般的肌,滿都是雨水。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人監視你。”藍衣行擰了擰衣服,面露擔憂的說道:“看那群人的穿著和裝備,不會是公共事務安全域性的人吧?”
楚御苦笑了一聲:“是的,都是智先生派來的,那老傢伙翻臉不認人
,不知道被楚夙夜灌了什麼**湯,對我起了戒心。”
藍衣行皺眉不已:“派了三十多個人監控你,這哪是起戒心啊,我看那樣離直接弄死你都不遠了吧?”
“三十多人?”楚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王八蛋居然抽調了這麼多人監視我?”
“是的。”藍衣行點了點頭:“明哨只有四人,暗哨三十二人。”
楚御豎起大拇指:“還是您厲害,解決三十多人,不聲不響的。”
“不是,其中有十幾個炎黃峰外門弟子。”藍衣行哈哈一笑:“一見到是我,掉頭就給你們單位的人揍暈了。”
楚御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智先生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派一群炎黃峰外門弟子監視自己這楚家血脈後裔?
公共事務安全域性在國都總部常駐人員只有五百來號,能夠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也就十二個行動隊,滿打滿算一百多人,智先生直接抽調了兩個行動隊來監控他,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除去農場進行安保工作的戰鬥人員,總部都沒人用了。
楚御也不知道智先生到底是防著他,還是防著可能來找他的人。
找了兩件乾淨的衣服拋給藍衣行,楚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還以為智先生也就是派四五個人看著他不讓他亂走,可是現在看來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看樣子,這老頭子已經和自己劃分階級了,這完全就是對待敵人的標準啊。
藍衣行換了一干爽的衣服:“整條巷子圍的水潑不進不說,方圓兩公里內全都是公共事務安全域性的人手,除此之外,訊號遮蔽器也有,他們車裡的後備箱還裝著武器,隨佩戴麻醉槍,你小子不會是給智先生的閨女勾搭跑了吧,至於嗎,這麼大陣仗?”
楚御眉頭越皺越深,不過他也沒多和藍衣行解釋。
他現在這處境,也不知道是該怪智先生糊塗還是怪楚夙夜太過聰明。
這才幾天的時間,智先生居然對自己防備成這樣。
“誒對,你不是在全國各地收攏失聯的外門弟子嗎,怎麼跑我這來了?”
楚御這麼一問,藍衣行終於想起了正事。
可正因為想起了正事,藍衣行看向楚御的表開始變的特別古怪。
藍衣行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菸,猛抽了幾口,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猶豫了半天后,藍衣行看著楚御:“那個。。。從哪說呢。”
“你直說就是,長話短說。”
“楚老走的時候,我在邊。”
“走的時候?”楚御面色微變,小心翼翼的問道:“去哪裡?”
“我已經知道楚老的份了,還能去哪,他當然是去了未來。”藍衣行微微嘆了口氣:“楚老去未來末世前,我在他
邊。”
楚御微微眯起了眼睛,凝望著藍衣行。
楚富貴自從離開霧都後,一直下落不明,直到最後發現他已經去了未來末世,而在這個期間,遇到了誰,做了什麼事,誰也不清楚。
不過大家都知道,楚富貴是被巫心玥給騙了,可究竟是如何騙的,這老傢伙又是怎麼去的未來末世,同樣是誰也不清楚。
可是看藍衣行的模樣,莫非他知道內?
摁滅了菸頭,藍衣行面色古怪的說道:“一個半月前吧,就是你大鬧炎黃峰前幾天,楚老讓一名內門弟子聯絡了我,讓我儘快下山,然後我就在九龍瀑見到了他。”
“然後呢?”
“他說他要見一個人。”
“為什麼帶你去?”
“不知道,也沒交代我什麼,我也懶得問了,就跟著他去了。”
藍衣行說完後,凝望著楚御沉默了半晌,最後撓了撓下巴,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你說啊,墨跡什麼呢,到底發生什麼了?”
“哎呀,反正就是見到一個女人。”
“女人?”楚御下意識叫道:“是巫心玥?”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女的長的。。。長的和你們公共事務安全域性的副局長似的,特別像,材也爆好。”
楚御足足愣了半晌,隨即問道:“有多像?”
“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就是歲數比那個姓白的丫頭打,大二三十歲吧,看起來四十多,也不對,像五十多,不對不對,沒那麼老,也有點像三十多,反正材特別好。”
楚御這次是徹底傻眼了。
他知道巫心玥是白月的師傅,但是倆人絕對沒有血緣關係。
兩個沒有血液關係的人,怎麼可能長的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藍衣行看了一眼楚御的臉色,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女的。。。不會是來自未來的白月吧?”
“應該不是吧,這女的在現世中活動過,是白月的時候,叫巫心玥。”
藍衣行撓了撓大腦門子:“對這個名字好像有印象,以前也是隱門的吧。”
楚御微微點了點頭。
“那奇怪的啊。”藍衣行不解的問道:“怎麼還和你們副局長長的那麼像呢。”
“鬼知道。”楚御問道:“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藍衣行嘿嘿一樂:“我覺得你二大爺絕對和那娘們有一腿。”
“啥意思?”
“看倆人的言行舉止唄,那娘們看你二大爺那表,還有你二大爺那緊張的樣子,倆人絕對有一腿。”藍衣行說到這,猶豫了一下,隨即看著楚御面色莫名的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是,是那娘們對你二大爺的稱呼。”
“啥稱呼?”楚御一臉惡寒:“不會是
親的或者是老公吧?”
“她。。。她管你二大爺叫楚御。”
楚御苦笑了一聲。
意料之中。
二大爺本來就是未來的自己,巫心玥管老傢伙叫楚御也沒什麼問題。
他主要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巫心玥會和白月長的相似。
見到楚御不說話,藍衣行以為他不信,繼續說道:“她真管你二大爺叫楚御,最主要的是,是楚老還應聲了。”
楚御不想解釋那麼多,敷衍道:“我二大爺很多名字,比如楚神兵,比如楚富貴,可能楚御就是一個化名。”
“你傻還是我傻,哪有二大爺用自己侄子的名字當化名泡妞的,再說了,你別忘了,那倆人一見面的表,就跟失散多年的狗男女似的。”
楚御一股坐在了凳子上,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可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未來的自己。。。泡了現在自己女朋友的師傅!
如果白月知道的話,會不會棄暗投明跟著巫心玥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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