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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天你自個兒坐一會兒,我這裡還有些忙,芙兒,你上樓去教你嘯言叔叔和莊兒下樓吃飯吧。”
“哦,好的。”慕凝芙於是上樓去了,而君臨天則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慕凝芙走上二樓,還沒走到到君嘯言的臥室,遠遠便聽到了君嘯言和閔莊兒低低的,柔柔的說話聲。
閔莊兒:“穿這件,我喜歡你穿這件。”
君嘯言:“外套呢?”
閔莊兒:“這件……嗯,不好看,這件?嗯,不錯,好帥。”
閔莊兒在打扮君嘯言,慕凝芙不由得放輕了腳步聲。
本來是該閔慧嫻來完成的,卻是現在閔莊兒,像個女主人似的在做妻子的義務,而閔慧嫻則淪為了老媽子,在樓下弄菜…….
門扉虛掩,慕凝芙悄悄探出半個身子,隔著門縫看著屋裡的曖昧氛圍。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態,慕凝芙此刻挺怪異的,感覺自己成了窺門縫的蘇大強了。
是該直接上前敲門,撞破?
她不知道…….
慕凝芙看到那個帶著成熟氣息的男人,英雄和惡魔的混合體,正**著上身,一身肌肉雖然不至於虯節結實,卻是緊實而緊繃的。背對著慕凝芙,由閔莊兒拿著一件襯衣,為君嘯言披上。
男人背上有著累累傷痕,鞭刑的痕跡彷彿受難的聖徒,聖潔而罪惡。
而彈坑…….閔莊兒痴迷的看著,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觸控。
“這個……又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我是說你肩膀上這個彈孔,還沒聽你說過故事。”
如數家珍,君嘯言身上的每一個彈孔,都藏著一個故事,閔莊兒都銘記在心。
“18年前,湄公河慘案,擊斃怒康的親信,湄公河二當家寨卡的時候。”君嘯言背對著莊兒回答,“他開著快艇逃跑,被我一槍爆了頭,他兒子朝我打了一槍。”
“寨卡還有兒子?”
“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君嘯言嘴角,慢慢拉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好厲害。”閔莊兒崇拜之際,手指指腹輕輕觸控那一枚男人勳章。
慕凝芙靠著牆壁,無話可說。
她走到了一個隱秘情感的邊緣。
曖昧的氛圍,讓她忘了此刻是來叫他們下樓吃飯的。
閔莊兒為自己心中的英雄穿上了襯衣,君嘯言轉身看著她,閔莊兒低著頭,代替媽媽,為君嘯言一顆顆扣上了襯衣紐扣。
慕凝芙看著,帶著一種異樣的心情,窺探,窺探著前方,帶著隱秘色彩的一切。
那感覺,像是林深處見鹿,朦朧的色彩之光,打在兩人身上,閔莊兒繼續問,“要不要打領帶。”
(他們的對話略過了一切稱呼,似乎那一層表明身份的稱呼不應該存在,而存在即虛無。)
“就家庭聚會,你把我搞得那麼隆重幹什麼?”君嘯言笑了,伊甸園裡的蛇魅低沉聲音,那是誘惑夏娃吃禁果的音色。
不僅令莊兒沉淪,也讓慕凝芙也只剩下招架之力,她有些能夠理解閔莊兒了。
“我就喜歡打扮你。”閔莊兒嬌嗔,拿過一件長款黑大衣,為君嘯言穿上,“就像你喜歡打扮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