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大放光彩,你有什麼好處?全球媒體都在讚譽她,而你呢?連今天的全球風雲女性都沒入圍,還有臉說以後她能幫你?”
君嘯言疾言厲色訓斥了閔慧嫻,還跛著腳的閔慧嫻卻是萬分委屈,眼淚都來了。
“嘯言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閔慧嫻一條腿疼得很,但此刻心卻是更加的疼。
她車禍受傷,君嘯言到了晚上才過來,而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她的傷情,而是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到底是國務卿的權力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我車禍腳受傷了,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跛著腳去接見重要外賓,芙兒懷有身孕還代替我,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我們所有人都是萬分高興,你做義父,做家公的也應該感到高興才對,這怎麼是芙兒在搶奪我的權力,嘯言你不該這麼狹隘!”
“嘯言你這是怎麼了?”閔慧嫻異常難受,拄著柺杖的女人,壓抑了四個月,眼淚流了下來。
18年了,她當寡婦拖著一雙兒女過了18年,大兒子走上了不歸路,二兒子壯烈犧牲,她扛著全世界女人都無法抗下的苦,還要致力於一個國家繁重的國務,她容易嗎?
18年來終於意外的等來了丈夫的迴歸,本來她真的萬分高興,一位從此可以有個伴兒,相濡以沫的扶持著走完後半輩子。
卻不想回歸的是這樣一個偏激,易怒,冷漠的,不可理喻的君嘯言,絲毫沒有人情味。他對他的冷漠疏離,厭惡排斥,閔慧嫻不傻,作為女人,她清楚。
不光是他有隱疾……
他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真的是18年,改變了一個人……
也不能總拿這十八年受到的虐囚待遇來作為自己偏執高冷的藉口啊
病房內,響起了閔慧嫻無助的哭聲,女人一隻手拄著柺杖,一隻手捂著臉,哭得壓抑。
久久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才是君嘯言沉重的嘆息聲。
“對不起。”見妻子流了傷心而委屈的眼淚,君嘯言終於,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閔慧嫻沒有理會男人的道歉,轉身瘸著正要返回病床她很累,想要休息……
不料下一秒,身體重心不穩,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閔慧嫻卻被君嘯言扯回了懷裡。
彷彿旋入一個溫暖而引力極大的漩渦,彷彿墜入深淵,閔慧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停止了哭泣。
男人結實而硬朗的胸膛令她心神劇顫,一陣久違的悸動迴歸女人情懷,四十幾歲的女人彷彿回到了與君嘯言相愛時的歲月。
“對不起,別哭,小嫻。”君嘯言溫柔低語著閔慧嫻的小名,這個,名字,他已經18年沒有叫她了
他還記得這個暱稱?!
聲聲呼喚猶如魔音呢喃,然後不等閔慧嫻反應過來,君嘯言捧著妻子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頓時,極富男性成熟魅力的氣息,瘋狂入侵了閔慧嫻的五臟六腑。
這個吻,遲來了二十年,閔慧嫻只覺得心裡沉睡的,最為迷情的那段歲月,被君嘯言徹底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