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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章 衝出這些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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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袖遮擋,悄悄拭下眼角淚水,扯些別的話題掩飾自己的失態,附和王玉婉,“我長兄是極好的,人老實,靠得住,又有功名在身,嫂嫂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長兄對嫂嫂又如此體貼,看著嫂嫂婚後幸福,琪真心替嫂嫂高興。”

王玉婉一笑,“之前,他每年都要豫州拜見我父親的,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現在想來,他那是真的好笨。”

...

文琪附和,淡淡嗯了一聲,手撐起來沉重的額頭,這酒水怎麼都跑頭是去了?頭都漲了,好沉,卻還是邊“嗯嗯”迴應著王玉婉,邊飲杯中酒水。

抬起頭看了一眼嫂子,咦,這桌子怎麼動了,嗯~,看到了三個酒杯,她呵呵一笑,醉了,醉了,真醉了。

醉了好呀,口中呢喃,“玉之,今日的生辰過得可還好,你在做什麼...”

看著文琪呢喃流淚,喝的確實不少了,快要兩罈子了,王玉婉心中也感嘆,一個女子能喝下這麼多酒,也難怪做男子看不出身份。

王玉婉又遞過去一杯果酒。

文琪仰頭喝下,砸吧砸吧了嘴,舌頭又舔了一下唇角,“梨子酒,好喝”,蹙了蹙眉,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搖晃中,又向空中嗅了嗅,嗅到了王玉婉身上。

王玉婉執著酒壺的手顫抖了一下,心提了起來,她懷疑了嗎?還是嗅出來了。另一個手中,入完藥後的藥包已捏碎,額上微有汗珠,緊張地盯著文琪。

就聽文琪搖頭晃腦道:“嫂子你身上好香呀,與制香的松香氣味有得相似,嫂子用的松香薰衣嗎?阿琪不喜薰衣,太繁瑣,不適合琪。”

王玉婉放鬆,她還是喝多了,是自己高估了她,她沒什麼可怕的,“琪妹這鼻子,也沒誰了,嫂子就服琪妹。”

文琪鼻子動了動,“不對,不對,是藥香味,藥香中的松香,這種草叫”

晃了晃腦袋,叫什麼,想起來了,“哦~,對,叫苫草,菊科植物,產於交趾的岐越,味濃郁,與松香味相似,還有點蛇腥味,產量不高”

剛放鬆的王玉婉的手開始抖起來,小丫頭就是不簡單,神情緊張,真被她嗅出來了,卻支吾著,“阿琪,你在說什麼?嫂子可聽不懂。”

又聽沈文琪小嘴一張一合,似在背誦什麼,“這種草若與西北的啼語花混合調製,可使人忘卻前世煩憂。”

王玉婉皺眉,“什麼花,啼語花,秋日倒是傳過一陣”

忽然看到沈文琪神情激動,大哭了起來,指著王玉婉,“連長嫂也心疼阿琪嗎?

給琪找來這藥,忘記這段痛苦。

可是,可是,琪不想忘記他,不想呀,就算是痛,阿琪也不想喝下這種藥。”

王玉婉一旁勸慰,“嫂子哪有這樣的藥!”

抬著迷濛的眼睛看著王玉婉,文琪也搖了搖頭,“對呀,嫂子哪有這種藥?

這兩個藥呀,一個產在大西北,一個產在大西南。

兩種藥,兩個極端,就如這人呀,怎麼可能在一起。

這個苫草呀,連他,玉之都知一點,只需榨汁一滴調入顏料,色彩鮮豔,久不褪色,還可驅除蚊蟲。

據他所說,在儲存畫作一力上,貴家子弟多會尋這種草,只是市面上這個苫草也是極難尋的,嫂子怎麼可能會有呢?

玉之...”

又看到沈文琪哭了起來,哭得稀里嘩啦,她又想

到了什麼,擦了一下眼淚,“不過這個苫草若與七香草調配,倒是有一個功效,可以夢到自己想夢之人...嘿嘿~,呵呵”

王玉婉手中茶杯脫落,碎了一地,緊張盯著文琪。

又看到沈文琪從懷中掏出了個玉佩,玉佩雕飾著老鼠,只是那佩結歪歪扭扭,與這上好的玉極不相配,看到她流著眼淚,一遍遍呢喃“玉之,阿琪想你!”

她哭得好心碎,哭得連王玉婉都紅了眼圈。行了,不用緊張她了,她是真醉了。奪過她手中玉佩,“妹妹身上怎麼還揣著男子家的飾物?”

看著被奪走的玉佩,如那個留不住的人,努力去搶,就如對上天安排的不甘。

王玉婉身子向後一仰,玉佩向後舉得高高,手點在文琪額頭上,“沒大沒小的丫頭,與嫂子說說,這塊玉佩是哪家兒郎的?”

喝高的文琪喝酒如喝茶水,也喝不出什麼味道,只覺得口乾舌燥,又連喝了三杯水酒,“一個玉佩而已。”

“哦~,讓嫂嫂來猜一猜,是誰送給阿琪的?是瑞王?”

文琪眼中閃過不屑,“我和他不熟!”

“不是瑞王的,那就一定是趙世子,趙玉之嘍!”

晃了晃暈暈的腦袋,聽到他的名字,心都會跟著顫一下,文琪嘿嘿一笑,“玉之,玉之呀!”

“看來嫂子猜對了,這趙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呀?給嫂嫂說說!”

“他呀!是個風趣的人...

我說我要穿女裝來個美人計,結果他不讓,結果,結果是玉之穿上了女裝...

哈哈~

後來我們去薛府借人,他一人與幾十俠士對打,現在想來還驚心動魄...

整合兵力,那麼多人都不服他...他費了不少力氣,誰知中途又出了意外,那一次,琪差點也死在那裡,玉之,玉之心疼壞了...”

文琪哭了起來,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玉之呀~,他很愛繪畫,一手好丹青...

我老是笑他畫得不怎麼樣,其實,其實,他畫得很好,人物傳神,動物逗趣,濃淡拿捏到位,尤其是去他府上,初見我女裝的那幅畫...”

邊說邊哭還邊喝酒,王玉婉也不打斷她,眼圈也紅了,給她一杯一杯滿上,撫過她的額頭,還是把手中的玉佩遞還給了她。

文琪撫摸著玉佩,“這是她送我的,只是這結一直打不好,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歪歪扭扭的,這一輩子也打不好了,我和他,是天生的不合適,對不對?是天生的相遇而不能相守,對不對?”,眼角淚痕順著鼻翼滑落,嗓音哽咽,又訕笑了一下,“琪竟又小女兒了,好丟人”

揪著自己的左心,醉眼朦朧,呢喃著,“我對不起兄長,我也恨我自己,可還是不能把他相忘。

琪心裡痛,心裡苦!”

看她又苦又笑,如瘋如魔,藥效正好。

即便恨她,聽了文琪的深愛而不得的講述,王玉婉也流下了眼淚,卻依舊按原計劃行事。

王玉婉走出了門外,吩咐小影子:“下去備馬車吧,大小姐喝高了。”

小影子向屋向裡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看她頭歪在了桌子上。

這一個時辰,屋內傳出少夫人與小姐的談話聲,後來又聽到小姐的痛哭聲,雖沒太聽清屋內到底什麼情況,也知這又是談到了世子,又想他了...

福身對王玉婉恭敬道:“是!

還請少婦人照顧一下小姐!”

“自然!”

留在門側兩名甄芷園的丫鬟,安排妥當後,小影子右拐下樓備馬車去了。

...

小影子退下後,左拐樓道盡頭,半隱出一位頭戴兜帽的男子,正是仲蛻,隔著十幾步,王玉婉向他點了點頭。

仲蛻接收到王玉婉訊號,一個擺手,樓道下走出兩位頭戴兜帽的神秘男子,很自然地向王玉婉這邊走來。

走至門邊時,一個閃身,就移到了小影子安排的兩名丫鬟旁邊,動作一氣呵成,一手捂口,一手扭脖子...

兩名丫鬟瞳孔放大,死得無聲無息...

醉酒的文琪聽到響動,搖晃著腦袋向門這邊望來,樓門大開,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一陣風過,門外響起一個男音,她皺了皺眉,繼而流下了眼淚,那聲音,那聲音和玉之極其相似。

男人的影子依在了門外的窗格上,聲音悲傷動情,“阿琪,我想你,我一點都不想在臨洮,這才是我的真心想法,我想飛奔到你身邊...

瑞王府初遇,你說要與我綁在一起,我在心裡取笑你是傻帽。

不知你是女子時,玉之就心喜你呀。

原來不是你傻帽,是我!

那會兒對你所愛竟不自知,只想天天見到你,天天跟著你。

後來看你女子的第一眼,我竟感謝瑞王府的那條繩子,我在心裡偷樂,定是月老門下的紅繩,玉之與阿琪,天生是要綁在一起的!

玉之傻傻一樂,反應過來,原來傻帽的是玉之,玉之願永做你的傻帽,阿琪...

你呀,五音不全,還是個臭棋簍子,纖手卻不善丹青,我就愁呀,這娘子娶回來,還要費一番功夫教導,任重而道遠,可玉之心裡很甜蜜。”

門外男音開始哽咽,“現在卻成了玉之一個人的夢,玉之要教的那人哪裡去了...玉之在,我的小阿琪哪裡去了?讓玉之還有何人可教...

你劍舞的花拳繡腿,玉之又開始愁呀,以後要帶你去臨洮的。

我就苦口婆心引導你,你口中應著我,練起來卻調皮不用心。

用些什麼白菜蘿蔔蘋果搪塞我,我無語又不知該如何待你。

現在,蘿蔔白菜蘋果尚在,卻再也不見拿這些東西的人...

我的兩頰又溼了,一定是昨晚又夢到發大水了,又或者屋子漏水了...

阿琪,娘子,我的妻,夫人,玉之想喚你,玉之喚這些都喚不夠...

新興縣回來了,玉之啥也沒有丟,卻唯獨丟了我的妻,丟了我的心,阿琪,你撿到玉之的心了沒...

你在哪兒,家在哪兒?

我對你的誓言,你沒了,玉之的家又在何方,阿琪,你給玉之指個方向,玉之的家在何方?

玉之想揹你背一輩子的,阿琪,我的妻!...

趴在桌子上的文琪哭得不能自已,再抬頭,窗格上透過來的影子不見了,聲音也聽不見了,淚水打溼了衣襟,哭喊著,“玉之,阿琪想你,阿琪想你呀!”

手向前伸著,神情焦急,跌跌撞撞,只想抱住心心念唸的人,嗅一嗅熟悉的梅花香,樓住他的胳膊不再放手,從此不分離,夠了,受夠了~

禁錮了自已的愛,禁錮了自已的心,禁錮了自已的手腳,她瘋了般向前衝,衝出這些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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