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菁此時才算是徹底的瞭解吳畏的為人,也被逗得不行了。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還是古之語探頭進來,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回來了?”
“古老,快進來!”賈大光哈哈笑著說道:“吳畏,這老爺子還真惦記你呢,來了好幾次看你,你沒回來啊!”
“哼!這老騙子是來看小子的?”秦六爺也笑著說道:“他是來蹭酒喝的,急得不行了吧?”
“你這老不死的就不會說話!”古之語可不饒人,哈哈笑著說道:“我就是關心這小子,才過來看一看的,說起來我一天也不少騙錢······”
大家頓時就都笑了起來,這老爺子也是有意思了,幾句話就逗了起來,其實古之語可不是騙錢的,算的真準呢!
吳畏也笑著給古之語介紹了一下,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古之語其實就是來喝酒的,大家也就一起來到酒店。
吳畏還想著龍叔,也就給龍叔打了個電話,那邊也找了邢興道,很快就聚在了一起。
古之語吃飯的時候就說吳畏最近又有財了,還有重寶要入手,雖然財沒有上次的大,也算是一筆橫財了。
大家也是將信將疑的,畢竟那些人又來找吳畏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贏呢。
提起這件事兒來大家才想起了吳畏的寶貝,上午只顧著見面高興了,還沒看一看吳畏的寶貝呢,也許真的值錢呢,那就能參加去了。
下午大家也就都回到珠寶行,吳畏拿出了三件寶貝來。
趙梓龍就告訴大家,這個角號是在緬國買下來的,當時把錢都花沒了,還是趙梓龍和人家商量的,其實也就是幾千塊錢,吳畏說這不是緬國的寶貝,而是國內的寶貝。
秦六爺和賈大光都是高手,葛鵬雖然差了一些也懂得,此時都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上面的贓物確實是很多,看不清楚是什麼。
但是秦六爺一入手就知道是玉器,也是立即親手配製了一些清潔劑,讓服務員幫忙清洗一下,千萬別弄壞了,一會兒拿上來就是了,這才打開了一幅畫,正是吳畏說張道陵的那幅畫。
葛鵬和葛菁頓時都笑了起來,葛鵬就哈哈笑著說道:“小子說這是張道陵張天師的畫,當時人也多,我也沒好意思問,這不太像是張道陵的畫吧?”
“不是!”賈大光搖頭說道:“張道陵是畫符的,不是畫畫的啊!”
這下大家實在是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江曼大美女此時已經和葛菁好成了一個人,能聊到一起去,頓時就咯咯笑著說道:“這小子就會胡說八道的,騙人都不眨眼,自己都說一會兒是鑑定大師,一會兒就不是了。”
“這小子雖然是亂說,眼力可真不錯呢!”秦六爺也哈哈笑著說道:“這幅畫確實是名家的真跡,這畫功就不說了,意境深遠,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種畫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但是這鬼谷山人真的沒有聽說過。”
“我看著好像是和白雲深處圖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賈大光此時看著秦六爺說道:“六爺,你見過那幅畫嗎?”
“見過,就是咱們博物院收藏的!”秦六爺也點頭說道:“要是這麼說來的話,還真的很有可能了,也是元代的一幅畫,只不過形神兼備,這就難得了,難道是方從義晚年的一幅畫?”
“對了!”賈大光也驚呼一聲說道:“晚年也曾經字號鬼谷山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幅畫是用這個別號落款的。”
“那就對了!”秦六爺笑著說道:“小子,你可真是有福氣,這幅畫是方從義最為精妙的一幅畫,價值不菲啊!”
“我就說這幅畫非常不錯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差點兒沒被嶽萬耽給買走了!”
“你這小子!”秦六爺此時才哈哈大笑起來:“說起來你蒙的龍虎山張天師還真的靠譜呢,這個人雖然不是張天師,但也是龍虎山上清宮修煉的道士呢,比張天師晚了一些年啊!”
“是啊,你可真是夠能蒙的!”賈大光也笑得不行了:“這幅畫的作家應該是方從義,道號上清羽士、不芒道人,了不起的一位大畫家。”
這下葛菁和江曼更是咯咯笑了起來,還真是龍虎山的!
秦六爺也笑著給吳畏講了起來,這位大畫家可是了不得了,雖然名氣沒有黃公望、倪瓚等人高,但是他的畫可是造詣精深的,都體現在這幅畫上。
以往傳世的作品也不少,但是重神不重形,很多外行人不懂意境,所以對方從義的畫並不太看好,行家看門道,一些大畫家看了方從義的畫都讚不絕口的。
後世之人也給了方從義很高的評價,民間很少能見到方從義的畫,這幅畫應該是方從義晚年的一幅畫,也可謂是形神兼備,超越古往今來很多著名的大畫家。
當然了,這些都是傳說,沒有人真正看到過方從義的巫山十二峰,也很少有人聽說過,沒想到被吳畏給找到了,還是二十萬買來的,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說起來這幅畫的價值怎麼也在兩個億以上了!
“不好鑑定吧?”吳畏倒是不太關心這幅畫的價值,也就問了起來:“那些大師是不是不行啊?”
“不好說!”秦六爺哈哈大笑起來:“一來鬼谷山人這個別號很少有人知道,二來方從義形神兼備的畫幾乎沒有,這一幅畫是一個例外,多半是鑑定不出來的。”
“太好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還有這個,就是您朋友的畫了。”
葛菁和江曼連忙把另外一幅畫開啟,葛菁就咯咯笑著說道:“六爺爺,這小子說是宋徽宗趙佶畫的,畫的是魏徵,您老看看是不是啊?”
“魏徵?”秦六爺一看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嘟囔著說道:“宋徽宗趙佶畫的魏徵?這簡直是胡說了!”
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江曼大美女還揪了一下吳畏的耳朵,吳畏自己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當時就是嶽萬耽和陳醉帶著我去的,大家都不認識,您老友葛東來還說誰認識就送給誰,我也不能說不認識啊?再說了,大家也都不認識!”
“就你小子膽子大?”古之語在一旁看了半天,此時也哈哈笑著說道:“既然都不認識你就胡說唄?”
大家更是被逗得笑了起來,吳畏自己也笑了起來,當時還真是這麼想的,大家都不認識,那就看誰說的像了,自己說的總是靠譜的。
秦六爺也跟著笑了起來,很快就指著那上面的兩行字問道:“老賈,你看這字跡和赤壁賦是不是有些相似啊?”
“對!”賈大光也笑著說道:“六爺,你還記得錢育科的那把扇子嗎?字跡也有些相似呢!”
吳畏此時也想起來了,雖然不敢確定呢,但是也知道那把扇子,立即就問道:“師父,賈老,難道說這是蘇東坡的字?”
“看起來很像的!”賈大光笑著說道:“況且蘇東坡繪畫也是非常不錯的,有些奇怪的就是蘇東坡的畫都是山水為主,尤其是墨竹、山石之類的,沒聽說過畫人物的,這幅畫的人物刻畫非常傳神,不可能是蘇東坡的啊?”
“我也有些奇怪呢!”秦六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蘇東坡是詩書詞三絕,畫畫也是非常不錯的,但是要說達到這個境界真是不可想象的!”
吳畏忽然想起來葛東來的話了,連忙就說道:“師父,葛老可是說過的,這幅畫他看著好像是文同的一幅畫,文同是什麼人物啊?”
“哦!對了!”秦六爺一聲驚呼:“要是文同的畫,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對了啊!”
大家一看秦六爺和賈大光都這麼吃驚了,那應該也是非常值錢的了,都看了看吳畏,等著秦六爺給大家講解一下。
秦六爺也就哈哈笑著說道:“這下你小子可是撿到了寶貝啊!這是文同的畫,蘇軾的親筆提詩,畫的可是另外一位書法家蔡襄啊!”
秦六爺的話連賈大光都暈了,真是沒聽說過的,這一幅畫牽扯到三位名人!
秦六爺緊接著就給大家講了起來。
蔡襄可是北宋的一位大清官,斷案如神,為人清廉,書法上也是了不得的,被稱為宋四家之一。
蔡襄病重之時,其朋友李遘夢中夢見一個神仙來到榻前,說自己要走了,職位被蔡襄給接替了,今天特地來告訴他的好朋友李遘的。
李遘也是立即問了起來,你是誰啊?蔡襄為什麼要接替你呢?
這神仙告訴李遘,自己是閻羅王!
李遘醒來就急忙去了蔡襄的府上,結果蔡襄已經死了,就是昨晚李遘做夢之時!
李遘也是驚奇不已,這才知道蔡襄去當了閻王,悲痛之餘找到了當時的大畫家文同給蔡襄畫了一幅畫,就是按照自己夢中閻羅王的形象來畫的,但是面孔確是蔡襄的面孔。
文同此人非常有名氣,畫功更是了得,不論是竹石鳥獸都擅長,人物也是非常傳神的,有個成語叫胸有成竹,就是從形容文同畫竹子的。
文同和蘇軾是表兄弟,蘇軾也前來參加蔡襄的葬禮,看到這幅畫也是驚奇不已,這才提詩在其上,不向人間為冢宰,卻歸地下做閻羅。
這樣一來這幅畫也就流傳下來,文同的畫,大文豪蘇軾蘇東坡的提詩,而畫中人確是宋代宋代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龍圖閣大學士蔡襄。
“啊!”葛菁聽秦六爺講到這裡才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幅畫的來歷可夠深的,也不是宋徽宗趙佶畫的魏徵啊?這小子就是胡說八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