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彤驚訝的看著谷昭陽,感覺這人是在開玩笑,看著成慕森淡定的眼神,好吧,不是。
她想不明白:“這事應該不用谷先生親自來這裡跟我談吧!”
谷昭陽笑了,他轉身坐在椅子上淺笑道:“是不用,不過我跟你談的是名導的作品,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直接拍定,那我就不用去找人別人了。”
“什麼作品?”
“《大漢天子》。”谷昭陽淡定的說著。
林宛彤覺得有些奇妙,就好像她剛才才說不用做一件事,而過了一會兒這件事已經辦成了,只需要她說句話就行,她嘆了一口氣。
看著阮思思倒是笑著說:“你想不想演這部戲?”
阮思思看著她,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糾結,但是她這次選擇相信宛宛,所以她直接了當的拒絕了:“抱歉,谷先生,我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演好這個電視劇,抱歉。”
谷昭陽臉色立馬就黑了,而谷清美卻覺得怪異,不過她還是皺著眉頭說著:“我說吧,哥,你還是放棄吧,我看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識好歹,連她的藝人也一樣,以為背靠嘉興便好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都不要,真是浪費。”
谷昭陽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微笑著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宛宛,我想聽你的理由,你才是經紀人不是嗎。”
他這個意思不就是說阮思思沒有選擇權,也沒有拒絕的權利,果然,不是所有的大家族少爺都看得起這些平民。
林宛彤笑著回答:“我想我的藝人已經告訴你了,她閱歷不多,那部劇的藝人我想最次的也是三線演員,如果我的藝人進去了,大概就是給別人端茶倒水的小廝了,我想還是讓她磨練磨練吧!”
谷昭陽還想說直接讓這個女人做主角這句話,但顯然,林宛彤已經不願意了,他雖然臉上微笑著,但是心已經冷了,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本事,藝人的心都被她把控著。
谷昭陽在這裡沒有多留,雖然谷清美想留下,可還是被谷昭陽帶走了。
成慕森看著林宛彤笑了笑:“你剛才的表現很好,繼續努力。”
林宛彤撇了撇嘴:“你就會說,剛才把他們擋住直接不讓人下來不就好了。”
成慕森搖了搖頭,他想說就算是擋住也沒用,那人總要來一遍,挫挫他的銳氣也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這年頭有本事的叫做狂,沒本事的那叫做自投死路。
谷昭陽覺得自己做了家主就真的成了世家的頭了,他把某樣東西想的太認真了,即使是他,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也不會那麼狂傲。
當然,他現在已經走過來了,和空有名頭,沒有實權的谷昭陽不一樣。
林宛彤無奈的看著他:“所以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就是想問這個,不像。”
成慕森冷然道:“他的試探要比谷清美拙劣的試探高明多了。”
一旁的鹿安安淡然道:“喔,原來是個笑面虎。”
林宛彤詫異的看著她,隨即微笑著。
她又看向阮思思,問她:“我擋了你的這個機會,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阮思思笑著搖了搖頭:“走的好了是機會,走的不好便是深坑,百分之九十都是深坑,我明明有機會選擇更適合我的,為什麼要冒險選擇不適合我的,甚至可以讓我掉進坑的劇本。”
林宛彤坦然自若的看著她,女人並沒有可惜,臉上只有慶幸,幸好她們剛才大致的翻閱了一遍,知道那個大漢天子的確不適合阮思思。
成慕森沒有在這裡待太久,他畢竟是要工作的,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回去了。
她一個人上班,倒是帶了這麼多人,幸好老闆是他,否則別人還不知道怎麼說她。
鹿安安完全不在意自己跟著林宛彤上班是不合理的,只要她認為合理的東西,她就勢必會將某件事扭轉。
確定好劇本,林宛彤就開始約導演,當然了,許多導演在嘉興這裡都有綠燈,也就是說不管需要不要這個藝人,都得讓人去試鏡,哪怕選不上,只是試鏡都行,不過對於嘉興的藝人來說,百分之百都能選上。
除了那些實在沒實力還想上的人。
到了林宛彤這裡,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打個電話過去,那邊立刻約好試鏡時間,當然,如果不是成慕森給各大導演打過招呼,估計他們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雖然不是成總的小情人演戲,但她的藝人那也不可小覷,沒看上面是成總罩著。
鹿安安有些鄙視:“所以你現在也變成了那種走後門的人。”
林宛彤呵呵一笑:“走後門有什麼不好,咱們有實力就行,如果試鏡過不了那走後門你還能鄙視我,我過了你鄙視我什麼,就是敲個門而已,再說了,這難道不是隨波逐流,死命演炮灰沒人領那也是一種悲劇了。”
鹿安安沒說話,她其實也認同林宛彤的話,就是覺得這人有些嘚瑟而已。
看著鹿安安,周莉突然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在博麗特精神病院住過?”
鹿安安皺了皺眉,倒也點了點頭。
周莉尷尬的看著她,似乎有些話說不出來。
林宛彤立刻來精神了:“怎麼了,你們兩有什麼事?”
周莉尷尬的撓撓頭,無奈道:“我當初也進過那裡,不過不是作為病人,而是作為護工,你記得我嗎,就是那個320床的,那個認為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女人,我是她的護工來著。”
林宛彤覺得驚奇:“你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鹿安安卻睜大眼看著她:“是你,那個女人現在在哪?精神病院說她被家人接回去了,我覺得她挺有趣,也挺有文化,可惜只住了兩週。”
周莉看著她淡然道:“她死了。”
鹿安安一臉震驚:“不可能,她的病根本不重,身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病,怎麼可能死了。”
周莉不說話,那個女人的確死了,死在了外面,只是精神病院對外人說的是她的家人將人接回去了。
這時,鹿安安才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谷雪歌,她和谷家有什麼關係?”
顯然,她明白了什麼,剛才那兩個人都是谷家人,而她認識的也是一個姓谷的女人,即使沒有關係,她也覺得有些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