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難道是宮宴刺殺一事亦或者你掩藏真容之事?”
慕君然語氣裡皆是試探,龍椅上的他顯得有些神色肅穆。
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當真不是他們的親兄弟,他當真是他國派來的細作?
“臣弟說過幼時那場大火併沒有完全毀掉臣弟的面容,之所以戴上面具無非是不想讓人窺視到臣弟如此絕色的容顏,這般皇上也覺得有問題嗎?”
慕如初語氣慵懶隨性,完全不擔心他們方才所說的那些事情。
慕君然的嘴角習慣性地抽了抽,這個理由當真是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可是……你與朕和三弟的容貌區別如此之大,朕怎麼能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擔心露出馬腳所以才會戴上面具的?”
這個問題可謂非常犀利了……
慕如初輕笑了笑,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是不太在意。
“露出馬腳?若是臣弟當真是他國奸細,那臣弟斗膽問一下皇上,臣弟這些年可有做什麼傷害北璃國之事,大到國之根本,小到黎民百姓?”
慕君然和慕辰澈齊齊陷入了沉思,細細想來,這些年他除了流連花叢,府裡姬妾無數,倒真是沒有什麼可以言說的建樹。
這也是慕君然一直格外維護他的原因,不希望有人總是拿容貌之事來戲說當朝北璃國的四王爺,小心維護著他的自尊。
“雖然你從未做過什麼傷害旁人的事情,但是朕怎麼能確定你不是在運籌帷幄,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慕君然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理智,自己維護這個四弟慣了,但凡他一露出委屈的神色,自己就會習慣性地依著他,依著他所有的不逾矩的要求。
“臣弟這輩子活著本就沒什麼太大的追求,除了美酒和美人兒,其他的事情於臣弟來說大都不值一提。臣弟若是在暗地裡有所動作,還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
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有據有理,沒什麼漏洞沒什麼破綻。
慕君然顯然是有些動搖了,畢竟他說的全都是事實,若是他有不臣之心,自己怎麼不知道。
慕辰澈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系列反應,的確沒什麼異樣,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說吧,你慌慌張張進宮定是有什麼要事。”
慕君然將手裡的一疊奏摺往龍案前推了推,劉公公示意小太監端上來一碗冰鎮的酸梅湯。
小太監又端來兩碗放在了兩位王爺的桌案旁,隨即躬身退到了一邊。
“方才臣弟在丞相府幫汐兒建造小木屋,汐兒的丫鬟去往那溫姨娘院中發現竟然有許多暗衛。後來那丫鬟回來之時帶回來一塊腰牌,那個天機閣的虞狐證明那是東傾國皇室暗衛的特有腰牌。”
慕如初這幾日的一舉一動他們皆是看在眼裡,天天往丞相府跑,也不為面具揭掉之事擔心,竟然帶了一幫工匠去給丞相府嫡女建什麼小木屋,還真是閒得可以。
慕君然聽完慕如初的話,眉心壓出一道深深的褶皺,這件事情當真是非同小可。
“那塊腰牌你可帶過來了?”
“臣弟自然帶過來了,想來那虞狐說得應該沒錯。”
慕如初將那塊腰牌遞給了劉公公,劉公公連連呈給了龍案前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