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林羽欣懂得利用先天優勢,甜美一笑,態度放得很低。
一群人交談,李善允強迫自己置身事外,她緩慢喝著茶,仔細吃著手中的三明治,不願意抬頭,因為蘇亞聖坐在對面
原來再見上面,比起期待,還有更多的是覺得丟臉,那天她對了他泣訴著懷孕的事,再見面的今天,他會抱著如何的角度看她呢?
他是不是以為她是想利用孩子的事纏上他?
一想到他可能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她的心就不禁發疼。
然而好像在見著面的這一刻她就確定自己從不怪罪於他,畢竟是她不願意面對真相。
不過腦袋的理智與身體的反應還是有了落差,鼻頭與胃不知道在酸澀什麼,眼角似乎還有些溼溼的。
聽見耳邊傳來林羽欣甜膩的笑聲,讓李善允食慾頓時消失無蹤。
再美好,也不是他的
李善允擱下手上的食物。
她虛弱地向神禱告,懇求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
手足無措,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下去的時候,小凱文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小天使,忽然來到她的身後,偷偷探頭,確認媽咪忙著跟其他人說話時,扯了扯她的衣角。
“小凱文?”李善允問。
小凱文將短短的食指擱在圓嘟嘟的俏唇上,另一手做了「跟我來」的手勢。
李善允沒有思考,迅速離座,跟著小凱文走到屋外。
待院子裡的老闆認命烤肉,見到李善允笑了笑後,繼續翻動架上的肉串,同時聽見屋內有人尾隨而出,一陣交談的聲音,但是她始終沒有回頭。
昏暗的角落,小凱文帶她看了初初萌芽的植物。
“這是小凱文種的。”小凱文拍了拍自己單薄胸膛。
“真厲害,跟姨說小凱文種的是什麼?”
“是香菜。”
“姨最喜歡香菜了。”
“真的?”萌甜的圓臉瞪大雙眼,軟軟的童音做出確認。
“真的。”李善允用力點頭。
“等香菜長大,分姨吃。”
“好啊,那我們一起等香菜長大。”
沒聊太久,小凱文讓王小蕾叫回屋內,外頭實在太冷,只有幾個男人圍在烤肉架邊喝酒聊天。
唔,也包括蘇亞聖。
不應該對上的,然而四目相吸,就是他望著她,她看著他。
不過不同於過往,這次率先回避視線的是她。
李善允搓了搓手臂,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賞了一下高掛在黑夜的月亮。
暗暗深吸口氣,結果勇氣還是差一些,誰讓再進屋就得經過蘇亞聖,索興在一旁的雙人鞦韆坐下。
她低頭思索從上一段感情之後是三年多的單身日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接觸其他物件的機會,不過她未曾動心,或許是她是以一種嚴苛的標準去選伴侶,然後因為將自己逼太緊了,忘了自己也就是個普通人,渴望擁抱和愛情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才會被蘇亞聖鑽了自我防衛的空後,一頭栽進他這個坑裡。
只是都能多年不談物件,不就是抱持寧缺勿爛,那又何必爛在這個不上不下的畸形關係。
心裡似乎敲定好打算時,腳步聲緩緩接近。
李善允仰頭,圓眸飽含水氣,見來者是李覓,放鬆地揉了揉小俏鼻,露出尷尬笑意解釋:“坐一坐有點冷。”
李覓亮了亮手上的馬克杯和小毛毯,“老闆才說妳這樣坐下去,體溫會降低,容易感冒,我跟小蕾姐要了件毯子,老闆說還可以喝點熱可可,先讓身體熱起來。”
李善允笑著伸長雙臂,李覓搖了搖頭,“善允姐先拿毯子把自己蓋好。”
“小覓真的很會照顧人啊。”李善允從善如流,將小毯子蓋在腿上後,才接過發燙的馬克杯。
從指尖一路熱進心裡,在這種時候太溫暖了。
李善允又說了一次,“李覓,謝謝。”
然而這端李善允對著李覓露齒燦笑在蘇亞聖的眼裡很糟。
他跟著李善允離開屋內卻沒有好的理由接近。
這會兒徐信國又在一旁勸合不勸離。
徐信國本來打算不管了,但是方才茜茜讓他跟蘇亞聖溝通溝通,想一想既然兄弟還願意與前女友有牽扯,或許是觀望態度,而他幫忙推一把,若能成,也是美事一樁。
“女孩子嘛,哪個不是從小家裡寶貝呵護住的,所以哄一鬨就好了。”
蘇亞聖眼角餘光擱在李善允和那日與她一同外送的年輕男人的互動上,語氣冷淡地問:“她這麼跟你老婆說的?”
徐信國搔了搔頭,一臉為難,“我又不在場,實際怎麼說我哪知道,不過就茜茜轉述是這樣沒有錯,她說羽欣是說你倆鬧的有點僵,可是她願意改,而你也是在退讓,才會帶她過來,不過你心裡有坎,過不去,無法相信她會為了你改變。”
“兄弟,用用腦子。”蘇亞聖修長的手指在腦袋上輕敲幾下,問:“你老婆跟羽欣有那麼熟嗎?”
“應該沒有吧,會聚在一起的話,也是兄弟幾個約吃飯時才會碰面,平常沒看她們玩在一塊。”
“是吧!何況聚會什麼的,林羽欣是不是隻顧低頭滑自己手機,沒跟大家熱絡的意思……講好聽是認生,實話是高傲,那麼這會兒一來就跟不熟的茜茜哭訴,正常嗎?存的又是什麼心呢?”
徐信國眉頭皺了皺,極為認真地說:“兄弟,我怎麼覺得你說這一段話都是在打自己臉,高傲你還交往個屁,啊!我懂,還是這種比較有徵服感?何況外表是你向來喜歡的長髮、小臉、纖腰、細腿、還特別會打扮,帶出去她傲慢而你卻感到驕傲。”
“……”
徐信國難得見蘇亞聖反應不及,豎起食指搖了搖,“如果你愛的是你的面子和地位,其實羽欣很適合妳,首先至少她願意為你低頭,何況以她現在的人氣聲浪也算是廣告新寵,看起來是你捧她,實際也是她襯你,你們外型登對,什麼恩愛情侶人設的,觀眾最買單。”
徐信國的頭頭是道聽在蘇亞聖耳裡只覺得煩躁,好比李善允老是對著那男人笑,多刺目,連帶他頭都痛了。
“怎麼樣,我說的很有道理?”徐信國等著稱讚。
蘇亞聖不可思議瞪徐信國一眼,“別想了,也叫茜茜離羽欣遠一點,她威脅我要讓新品牌開天窗,她可以拿她的未來和名譽賭,光這點就什麼都不可能。”
比起來,李善允的自愛多美好。
然而再美好,也不是他的——
蘇亞聖接過徐信國遞來的烈酒,大口灌下。
徐信國搖搖頭,還想說什麼,就讓王茜茜喚回屋裡。
蘇亞聖擱下酒杯,雙手插在外套口袋,緩緩挪動腳步往李善允的方向前進。
冬季冷風拂過臉頰,輕輕吐出的白色煙霧,他的身後是闔家歡樂的溫馨氣氛,他的前面是李善允與男人交談甚歡,而他獨自一人,不知道為何特別孤寂滄桑。
站在李善允面前,他輕點下頷,算是打完招呼,對李覓說:“我有事,得跟善允談一談。”
甩了他一個巴掌
蘇亞聖遮去從房子那頭投射過來的燈源,將李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