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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明知道瞞不過她,現在為了保護沈若嫿,也只能以這種模稜兩可地態度點點頭。
姜皇后突然笑起來,而且是越笑越失控那種,看得傅禹明都有些心裡發毛。
“哈哈哈,明兒,真是天助我們母子,你知道那香爐中的催情藥是什麼嗎?那是安虞國特有的薰香,如今都城正好有一個安虞的公主昭月,所以,那東西是那個異域公主下的。
這分明就是為我們搭橋鋪路,只要現在都城中傳出你與沈若嫿已有肌膚之親,我再去向你父皇請婚,就是王嫣那賤人也得乖乖把兵權讓回來,一切的一切,又都重回東宮掌控!”
姜皇后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簡直完美,拍拍傅禹明的手安慰他:“就算有人懷疑,要查也只會查到那安虞公主的頭上,那昭月公主不是心心念念要嫁辰王嗎,甚至咱們能利用這一點,指控王貴妃利用昭月公主陷害未來的太子妃,反咬辰王一口!”
被禁足壓抑了這麼久的鬱悶不快,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姜皇后覺得自己又可以在朝堂內外大有作為了。
“母后,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辦法,如此對嫿嫿的名聲損耗極大,就算嫁入東宮也傷了她的心。”
姜皇后跳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那沈若嫿傷不傷心?
但是在面對自己兒子那張始終溫潤如玉的臉,她還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什麼時候都是一個寬宏大度的儲君,眼裡見不得半分的陰暗,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他確實不屑用。
“你什麼都不用想,一切都交給母后,就等著看好戲吧,那些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母后會通通為你拿回來!”
說罷已經站起來,給東宮侍從們都使了眼色,這才走出門外。
“嫿嫿此番受驚嚇,本宮理當關懷,這樣,周姑姑你去小庫房挑點好東西去將軍府代本宮問候問候....”
直到姜皇后的聲音漸行漸遠,傅禹明臉上和煦的笑容才緩緩消失,微微抬了抬左手,一個東宮暗衛便恭敬地半跪床前。
“去殺掉昨夜碰過嫿嫿的那個雜碎,還有,知道這件事的所有宮人。”
將軍府裡,沈若嫿頭疼得厲害,一直睡得不安穩,總有個影子在自己面前,不遠不近,可就是碰不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的聲音悲傷得厲害,沈若嫿好想走近,卻始終覺得他們之間相隔了什麼。
“小啞巴,小啞巴是你嗎?你不要走.....不要!”
猛然睜開眼睛,沈若嫿看著床頂大口呼吸,剛剛的夢太真實,讓她一時間還沒緩過來。
“你醒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沈若嫿看見傅禹修就這麼坐在旁邊等自己醒來,只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倦,眼裡全是血絲,下巴上竟然長出了青青的胡茬。
看著這樣的傅禹修,剛才夢中離自己而去的恐懼還在,沈若嫿下意識就撲上去把人緊緊抱住。
“小啞巴....我夢到你不要我了,你離開我了....”
傅禹修的手顫抖得厲害,終於還是把手放在她的背後,安靜等她平靜下來。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夢都是反的....”
說到這裡他的心又痛了一下,如果夢是反的,那就是她不要自己了,看來,是真的。
意識到自己這樣還有點失態,沈若嫿理了理頭髮坐回來,但是下一刻她眉頭一皺,終於想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麼昏迷的了,錘了錘劇痛的頭:“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傅禹修幾乎是下意識地吐口而出,整個人也是激動得站了起來,平日裡的結巴好像都不存在了似的,倒是把沈若嫿先嚇了一跳。
拉了拉他的衣袖,沈若嫿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臉上有這樣的表情,“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傅禹修一愣,看著她無辜的眼睛,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只能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擠出一個苦澀的笑:“沒什麼,後來,我就,出現救了你。”
沈若嫿的記憶卻還是有一點的,“可是我明明記得那個閣樓裡有古怪,有一個人想要對我不軌,是太子衝了進來救了我,他....”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傅禹修聽著她的每一句話都感覺是在幫自己回憶昨夜看到的那些場景,每一個都是那樣讓他心碎。
閉了閉眼睛,雙手緊緊握住沈若嫿的胳膊,看著她:“嫿嫿,忘了,昨夜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沈若嫿已經完全被他今天異常的表現給弄懵了,只是看著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很痛苦和糾結的表情,只能木然地點點頭,答應下來,“好。”
看著傅禹修離開的背影,沈若嫿皺眉,為什麼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的樣子,難道昨夜自己昏迷之後還發生了什麼嗎?
“對了,昭月呢?她沒事吧。”
沈若嫿看見青竹在旁邊忙碌,倒是先問起昭月了。
青竹回身甩臉子:“小姐還有心情關心那個異域公主,你是不知道昨夜有多驚險,好在三殿下及時趕到,不然您和太子就....”
青竹說到這裡想起傅禹修的威脅警告,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很鬱悶地踢了凳子一腳,“哎呀,反正這一切都是那個外族公主惹出來的禍,她現在想必是沒臉見你了吧。
今天一大早就回安虞的驛館去了,他們的使臣還反咬咱們一口,說我們沒照顧好他家公主,真是氣死我了!”
沈若嫿搖搖頭,看來昭月昨晚確實讓安虞的使臣很擔心了。
再見到昭月已經是下午,她鬼鬼祟祟的在房門前探頭探腦,沈若嫿早就看到了。
“進來吧。”
昭月一聲哀嚎溜進來,撲在沈若嫿懷裡作小獸狀:“嫿嫿——”
沈若嫿不為所動,眼皮都沒抬,繼續處理著將軍府的內務。
“說吧,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昭月從她懷裡抬頭,坦白從寬:“昨夜那閣樓中的催情薰香是我下的,也是我想讓你引辰王過去的,我只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可是我沒想到事情會搞砸成這樣!我的錯,我有罪,你罰我吧。”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人也埋進了沈若嫿被子裡。
“催情香啊!利用我呵!生米煮成熟飯!”
哭笑不得的沈若嫿用賬本一下一下敲她的頭,疼得小妮子滿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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