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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跑?站住!”
見旗木朔輝打算逃跑,已經殺到眼紅,完全喪失了理智的君麻呂哪裡能忍。
他爆喝一聲,身形驟然間從附著的骨刺中躍出,緊緊地跟上了旗木朔輝的步伐。
糟了!
君麻呂被那人引到霧隱村外面去了!
一旦正面戰場沒有了君麻呂,我們輝夜一族現在必敗無疑啊!
眼瞧著旗木朔輝和君麻呂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最後消失不見,輝夜千棠知道,今晚的這場戰事,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的雙眼沁出了幾滴血淚,悲吼一聲,身形再度殺入了霧隱陣地之中。
而他身旁的輝夜族人,由於先前的廝殺還有剛才君麻呂的“早蕨之舞”,早已所剩無幾......
“輝夜千棠,你們失敗了!”
正當輝夜千棠在霧隱人群中浴血廝殺之時,一道嬌小的卻令輝夜一族所有人都痛恨無比的身影落在他的面前:“偌大的霧隱村,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輝夜一族能夠撼動的?”
“哈哈哈哈......”
看著枸橘矢倉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鄙夷之情,輝夜千棠並沒有顯得憤怒,反而癲狂地大笑起來。
“是!我們是失敗了!可是......我們輝夜一族已經帶給霧隱村足夠的傷痛!你看看周圍這些死在地上的忍者,他們——就是你‘迫害血繼限界家族’政策的陪葬品!”
“你不會覺得......死這麼些人會讓我感到很痛惜吧?他們自己實力不行死在了戰場上,也只能怨他們自己,至於你們輝夜一族.......”
枸橘矢倉冰冷的聲音令輝夜千棠的心也墜到了谷底:“你們今晚的所做所為,正好證明了——我控制你們血繼限界家族的這個政策是有多麼的正確!”
“哼!少廢話!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看著面目猙獰衝向自己的輝夜千棠,枸橘矢倉只是緩緩從身後取下了那根彆著花的木棍,神色淡然。
“身為四代目水影,我就親自把你這個叛亂家族的族長就地正法吧!”
砰!
一道攝人的寒光閃過,手持木棍的枸橘矢倉已經和掠至眼前的輝夜千棠戰在了一起。
遠處,兩道黑影悄然浮現在了水影大樓之上。
其中一人雙目猩紅,還有三顆勾玉在其眼中旋轉起來......
霧隱村之外。
差不多夠遠了,周圍已經沒有其他的霧隱忍者了。
感覺到已經離開霧隱村足夠的距離,旗木朔輝驟然停下了腳步。
他悠然地回頭向後望去,君麻呂的身影也早已追至身後。
“你終於不跑了,”君麻呂緩步走向旗木朔輝,手中的骨刀散發出刺骨的寒意,“是準備好受死了麼?”
“受死?哈哈哈......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隨意出手的地方罷了......剛才和你交手,我可是壓制了自己不少的實力呢。”
“大言不慚!”
聽到旗木朔輝這樣說,君麻呂瞬間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猙獰:“我看你是想脫離剛才的那片骨林吧?你是不是覺得,在那片骨林裡......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隨你怎麼想,不過.....接下來我可是要全力出手了!”
話音落下,旗木朔輝手中忽地出現一團洶湧的雷光。
嵐遁——勵挫鎖荷素!
“不過是些普通的雷遁,還在這裝神弄鬼!”
君麻呂不屑地冷哼一聲,雙手皆手持骨刃飛速向前掠去。
面對呼嘯而來的光球,他隨意幾個扭身便將這些光球盡數躲開。
“你的全部實力,就......啊!怎......怎麼會!我明明躲開了!”
“這可不是雷遁,你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你......!”
感受著身上被光球砸中的地方傳來的鑽心的疼痛,君麻呂狂暴的戰意再度湧現。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光憑一張嘴,可是打敗不了我的。”
面對旗木朔輝的嘲諷,君麻呂絲毫不理會。
他衝刺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殺到旗木朔輝的面前。
“椿之舞!”
“嗯?!你的身體.......為什麼我的骨矛會穿過你的身體!”
“我說了,你的見識太少了!”
旗木朔輝說著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
他抽出忍刀,手腕輕扭猛地向前一劈,卻被君麻呂身上的骨刺給擋住。
“柳之舞!”
“可惡......你這是什麼伎倆?有本事你就一直用你這把戲閃開我的攻擊!”
見自己的攻擊接二連三地被旗木朔輝利用神威所閃避,本就已經狂躁不已的君麻呂更加怒不可遏。
他突然高高躍起,更多的骨刺從他體內穿出。
可就在他手握骨刀無比凌厲地刺向旗木朔輝之時,他手中的動作卻忽然遲緩了下來。
君麻呂的速度越來越慢,直至最後,竟然在旗木朔輝的面前停了下來。
這傢伙.....怎麼回事?
察覺到君麻呂的異樣,旗木朔輝注視著他的眼神,很快便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君麻呂大口地喘著粗氣,忽然全身一軟倒在了旗木朔輝面前。
他的眼神忽地變得十分澄澈,其中的暴戾和嗜血也早已消失不見。
“你......你是誰?我們現在在哪?我......我剛剛又做了什麼?”
“看來,你剛剛的確是喪失了神志。”
旗木朔輝走到躺在地上的君麻呂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們現在在霧隱村外面,而我......我是霧隱村的暗部部長,至於你剛才做的事......也沒做什麼事吧,你就是隨手殺了幾十個霧忍還有一些你的族人而已。”
“幾十個霧忍?還有輝夜一族的人?”
君麻呂自嘲地一笑,狠狠地啐了口痰:“他們真是活該!把我當作殺人的工具卻又死在我的手上.....”
他忽然掙扎著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盯著旗木朔輝。
“那你現在還在等什麼?為什麼不殺了我?”
感受著眼前這名少年已經喪失了所有神采的目光,旗木朔輝不知怎麼的,心頭忽然有了些異樣的想法。
“呵呵......殺不殺你是我的事,你就這麼急著去死?”旗木朔輝沉吟一聲,“嗯......能和我說說你的事嗎?”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輝夜一族和你的事情了......我知道,輝夜一族的人一定逼你做了許多像今晚一樣的事情吧?”
聽了旗木朔輝的話,君麻呂默默地將頭低下,陷入了沉默。<!--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