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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部位,就好像拎一隻貓那樣,簡簡單單,把我拎起來扔在沙發上。

能耐了你!他說,我的祖宗,您還學會冒充我了?差輩兒啊知道不?誒怎麼突然變高了?腳底下踩的是什麼?是不是我哪本書?

我哭喊道:你快去救張文笙!

陳虞淵一愣:張文笙?我學生怎麼了?

我伸手抹眼淚,隔著工作服竟不能成功。那些眼淚全擠在衣服裡,模糊了視線。

我哭道:他渾身都是冷水,然後他就昏倒了!

陳虞淵多一句廢話沒有,站起來就衝出去了。

不知過了幾分鐘,我癱在沙發上,仿若蛻皮的蛇一樣,也才剛剛從工作服裡鑽出來半個身子,就看到陳虞淵抱著張文笙衝回了這個房間。

他沒有與我多話,直接揮一揮手將我趕開,然後昏迷的人平放在軟墊上。

他一扭頭對著那個神鏡吩咐:藥箱!

鏡子上浮現一行字,但我這玄外孫壓根兒沒看這行字,他打了個響指,牆壁上一個抽屜應聲彈開,露出裡面放置的一個灰白色小箱子來。

誒……這鏡子原來是這麼用的?!不需要跟它好好說話回答它問題的嗎?

還愣著幹嘛?他對我挺沒好氣的,拿過來啊祖宗!

張文笙昏著的事要緊,我就不跟他計較態度了,趕緊去提了藥箱放在透明的桌子上。陳虞淵打開藥箱,拿出幾個瓶子,擰開其中一個,示意我把張文笙扶起半身,便將那瓶東西放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昏睡的人發出嗆咳的聲音,開始左右擺動他的頭,可見這個藥的刺激是有效的,他正在甦醒。

這個時候,姓陳的這位大教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瞪著我用命令的口吻講道:太老爺,你躲進臥室裡去!他不知道你的事,不要讓他看到你!

我說啊?

我心裡想,憑什麼啊?如果不是因為他,我都根本不會站在這裡啊。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躺在這沙發上不是嗎?

可是陳虞淵瞪著我,他不戴眼鏡的時候,模樣確實是非常嚴厲的。他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態度很堅決。

我頗遲疑了一下,想到都住在一個走廊上,早晚還是能有機會相見,只得轉身走進臥室裡。

滑門開啟又關上,在它將關不關的時候,我靈機一動,將脫下的工作服連同裹著的一本書一道,塞在它門沿的邊角。門觸到書,就退回去少許,又重新關閉,如此反覆,發出輕微的嘶嘶聲,悉悉嗦嗦地表示抗議。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張文笙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教授……

他呼喚的是自己一睜眼能看到的第一個人,並理所當然,把那人視作恩人。從書本臨時隔出的空隙,我看得到他在呼喚著人的同時猛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了這個人。

他的手上滲著血水,有力的指頭在陳虞淵的衣服上按上了血痕。

我聽得見,他哽咽道:教授,謝謝您!謝謝您送的衣服……謝謝您……沒把我一個人丟在屋裡……太冷了……我一閉上眼就看見刨開的墳……我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個“我不在場”的起居室裡,陳虞淵輕拍著張文笙的背,像所有好心的長者會做的那樣,像我需要安慰時我爸爸絕不會做的那樣。

他安慰張文笙道:在永恆的光陰裡發生的很多事,只握有剎那的我們就是無能為力的。

他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說這話時的表情。這話讓我詫異,跟我記得的那個照顧了我好幾天笑意盈面的男人完全擺不到一塊兒去。

他拍著張文笙的背,說:把溼衣服脫下來,擦擦身,換上點舒服的,我給你把手包起來。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一點。行嗎?

張文笙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於我只得一個毛絨絨的頂首可以看。

聽得見他啜泣的聲音:我根本不可能睡著!我已經很久睡不好,心裡惦著爸爸媽媽的事,想著妹妹的事,剛剛累睡著幾分鐘,心就從高處往下掉一次、砸一次。我就醒了。再睡,再醒……

陳虞淵從透明桌上摸起此前跟鏡子一塊兒放著的寫滿洋文的小藥瓶遞給他:醫務室能開的藥,標準劑量,一次一片。恩寧走了以後,我從一片吃起,現在睡一次至少需要吃四片才生效。但你看,我精神總是好得很!人要學會自我調節,雖然生命短暫、總是不平坦,但我們是科學家,不可以被命運吊著脖子活。想想工作……想想我們專案,文笙,你的論文可還沒交哦!

說到最後,很分明的,他的聲音裡有笑意,反倒讓我覺得極其駭異——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們講的話,直將我的一顆心也拉到高處,反反覆覆地推落下去。我覺得心口很難受,是一陣陣沒來由地發冷,他們還說了些關於工作的話,我聽不懂,也不願意再聽。

我悄悄地,拽著工作服的一角,把那頂住滑門的書本拖開了。

那門受了良久折磨,終於得到解脫,戛然關閉。

第99章 我沒有救成功的他們

九、

這天張文笙就沒有走,睡在陳虞淵的沙發上。據說他問陳大教授討了兩片催眠的藥吃。

我聽陳虞淵說完,就很不樂意,對他講你說你是從一片吃起、慢慢增量,合著給他就一吃兩片,也不怕把你的學生吃死。

我很氣,陳虞淵倒是不氣。為了安慰他的學生,這一日間他分明自揭開許多瘡疤,此時竟然也沒有顯露出多少的悲傷,不過是平平和和地望著我,道:我學生的問題,自然有他自己和我去面對。現在,還是交代交代你的問題吧,我的太老爺,我覺得你的問題也很大啊!

好麼,我這通救人,倒是引火燒身,突然一下,這陳老師就把矛頭對準了我。

面對質疑,我的第一反應,是往後縮往後退,退無可退就腿一軟往床上睡。

嘴巴不聽使喚,要替我自己個兒分辯分辨。我急得嗓子都尖了:我我我,我有什麼問題?我什麼事情都沒做啊!

我念頭一轉,覺得自己沒有確實是什麼事情都沒做——主要是什麼事情都沒做成。做都沒做成,還談什麼做錯?

想到這裡,腰桿子一硬,我又坐直起來啦,手扣床沿,拿出我的祖宗做派來,衝陳虞淵吼道:

你不要以為嚇唬嚇唬我就能被你嚇跌倒,大孫砸,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問題要交代?

陳虞淵道:太老爺,之前忘了告訴你了,我在實驗室隔離間裡撿到你的。你不想問問當時你是昏的還是醒的?

我一愣:……昏的?

陳虞淵道:當然是醒的,只要你穿越開啟時是醒著的,穿越結束後肯定還是醒著的,因為透過蟲洞的時間對我們人類來說短到不可計算。只是蟲洞會將你拆碎了送過去又拼裝起來,大多數人會在穿越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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