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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請留步三個字，申公豹一個激靈，險些駕雲逃跑。

條件反射，純屬條件反射。

不過很快，他又回過味來，轉身看向姜子牙：“子牙師兄？”

姜子牙想將他拉到一邊，扯了扯袖子，沒扯動，只能站在大營外，壓低聲音道：“師弟要投西岐？”

申公豹莫名其妙：“師尊親下尊旨，我們自是要順應天勢，去往周營啊！”

頓了頓，他瞳孔微縮：“子牙師兄，你難道有別的想法？”

姜子牙起初緊張，畢竟和師門對著幹，這是他之前未曾設想過的道路，但現在說著說著，也說開了，語重心長地道：“師弟，你我都是師門異類，去投周營，真的有前程可言嗎？”

姜子牙是兵法大師，擅於揣摩人心，緊接著道：“師弟，你出身妖類，不明天數，不得師尊喜愛，師兄們也厭你惡你，然此次西岐之亂，若無你的謀劃，姬昌只會繼續隱忍，待得萬事俱備後再行叛亂，到時候禍患更大！”

申公豹臉色立刻沉下：“姜子牙，你這是要背叛師門？”

姜子牙平靜地道：“我首先是人，其次才是玉虛宮弟子，我不願背叛人族！”

迎著姜子牙堅定的目光，申公豹一怔，彷彿頭次認識這位白髮蒼蒼的師兄一樣，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一遍。

對於姜子牙，他心中既是鄙夷又是羨慕，鄙視其修仙天賦，羨慕元始天尊的看重，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竟不如這位師弟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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