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沈林溪道：“如果只是這一世的我，可能會意識不到問題所在，但在取回上輩子的記憶後，我注意到的東西遠比你想的要多。”

“這個秘境的確是一個陷阱，但卻不是從我進入秘境那一刻開始的，這陷阱是從我又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在等著我。”

“系統，我要這樣叫你嗎？還是說……應該稱呼你為天道之力？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讓我做到這一步？”

【不錯，但，你是怎麼發現的？】

“大概是在回憶幻境裡吧。”沈林溪搖了搖頭道：“在那個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顧子塵的變化並不正常，即使是因為修煉的事情，他也做不到如此程度。那隻能用走火入魔來形容。最後能夠過關，也不是因為我使用了丹藥而讓顧子塵性情大變放棄動手，而是在用了丹藥之後，他的眸中好像恢復了幾分清醒……最後選擇了自盡。而後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了驚人的天道之力，讓我還感覺到了十分熟悉，那就是……系統你給我的感覺。”

顧若光和顧子塵這樣猶如天選之人的存在，若是找個理由解釋的話，大概就是受到天道眷顧吧。但這天道若是有什麼其他意圖呢？

在看到那震撼畫面之時，沈林溪忽然間也明白了，顧子塵在殺了前世的他之後到底是怎麼死的。想必也是和幻境裡一樣，無法承受自己做過的事情而選擇了自盡。

“不過那個回憶環境很是特殊，就算是系統你似乎也察覺不到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在那之後也都在掩飾著自己。”

“現在想想，若是如此一切就能說的通了。因為是天道之力，才能夠提供像是這樣的強制任務系統，更能夠提供各種各樣的效果驚人的道具，直接修改我的一些記憶，甚至是直接提升我的修為而沒有副作用……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前世本來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修為的關係。”

之所以他的煉丹能力最強，那也是因為前世就擅長的關係。其他方面就算是系統提供了天賦，那也是難以突破自己靈魂本身的限制，導致最後即使努力學習了，也無法修習到太高階的程度。

“但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想要幫我。”沈林溪開口道：“我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絕對不是那種天選之子……”

倒不如說是一直被坑到今天的！每天都被這系統迫害的要去攻略各種男的，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都變給了，能活到今天都是因為他的努力！果然早就應該知道這系統不是什麼好東西。

“最讓我感覺到問題的，是系統你之後急迫的釋出了喚醒顧子塵的任務，又幾乎急迫的塞給我那種丹藥的行為……這實在是不對勁。若是往日裡系統的套路，肯定是要我做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才願意給這樣的好處，更別提什麼丹藥直接白給了！”沈林溪沉聲道：“如果我用了這枚丹藥，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然要不是沈林溪有了前世記憶，肯定會直接被系統給套路進去，會以為只不過是玩個遊戲罷了那種思路，【沒錯。】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其語氣變得更加冰冷而無感情，【沒想到一切都被你發現了。果然有了前世的記憶之後，會被你發現太多破綻。】

【我的確是天道之力，或者說原本是一部分的天道，最後卻產生了自己的意識……為了變強，便依附在天命之子，也就是那顧子塵身上。但應該說，他只是個容器罷了，作用就是不斷的變強，令附著其上的天道也越來越強大。等到最後其破碎虛空之際，我也將變得更為強大，奪取到這世界上更多的氣運。】

【但他卻是對人產生了情感，這會阻礙一切的發生。而且有了感情也會有太多的變數，甚至會開始反抗天道。所以我也就直接控制他的身體，動手將你的前世殺死。可沒想到顧子塵卻承受不住這個發展，完全擺脫了我的意識！甚至還想要將我的意識抹殺，險些被他得逞，可也將我的大部分意識給滅殺，最後他更是為了復活你而建造了這個秘境，最後耗盡了精神而陷入昏睡之中。】

不過那個時候的沈林溪已然轉世，當然是不可能再在這個地方復活的。也因此就只能看到秘境一層裡的那些陣法和儀式。還有顧子塵曾經為了儀式而用自己與沈林溪的鮮血製造出來的存在。

【這樣不聽話的容器是不需要存在的。但我已經太過衰弱，無法達成這樣的目的，甚至連這個棺槨都無法接近。只有你才能夠接近他的身邊，將那含有我的意識存在的丹藥送入他的口中。】

【為此，我才將你的轉世直接帶到這個世界，還以從你記憶中瞭解到的知識做出了這個名為系統的存在。一切也都按照我的計劃發展著，讓你接近其他攻略物件也是為了吸收他們這些強者身上的氣運……】

這些都是沈林溪之前就有猜測過的，因此聽了不是太驚訝，但還是有些詫異，“你怎麼這麼好心全部都告訴我，總不可能是還顧及著以前的情分嗎？”

【畢竟宿主你已經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系統道，【只要你想救下顧子塵，就只能夠用那枚丹藥……否則的話就只能看著他這樣苟延殘喘。按照我對你的理解，你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讓我重新控制他的身體，等到最後修為到達一定階段，我照樣會將這身體還給他，一切不就圓滿了嗎？】

沈林溪開口：“前世可不是你說的這麼順利的吧，都死過一次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你已經沒別的選擇了。】顯然系統十分自信，【至於前世，那是因為當時的我也太不成熟。放心吧，現在的我是不會做的那麼絕的。能夠給你們一條生路。】

沈林溪看著眼前的顧子塵，從懷中取出了之前自己煉製出的那枚丹藥，喃喃自語：“前世的我也是已經發現了一些異樣，這才特地煉製出了這枚丹藥……”

不過前世的時候，顯然還沒用上就已經發生了之後的悲劇。

系統卻嗤之以鼻，【這丹藥不過是半成品罷了，就算將顧子塵喚醒，也不會令其完全覺醒，反而會陷入癲狂，甚至會因此四處動手殺人造成禍患，此處的修士怕是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了。你身為煉丹師，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老老實實用我提供的丹藥。】

系統的話音陡然消失了，實在是眼前出現的畫面，是它從未設想過的。

沈林溪閉上雙眸，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他直接取出血色長劍，不帶一絲猶豫，對著自己胸口狠狠刺去——

若是普通的武器也就算了，可能捅了致命之處也不會給沈林溪這樣修為的人帶來什麼傷害。但這血色長劍可是法寶，更是跟隨了沈林溪許久，完全能夠隨心而動，更能發揮出驚人強大的威力。

可以說，在動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