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秦賀言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收到。

沒過多久，陸震趕來醫院看望已經甦醒的洛遠書，秦賀言與陸震一個眼神交鋒，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主動退出房間，將病房留給洛遠書和陸震兩個人。

陸震直接進入主題，詢問洛遠書有關這次綁架的細節，洛遠書一一回答。

最後，洛遠書問陸震：“沈從明他有說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嗎？”

陸震告訴他：“按他自己的話說，他感覺你被別人搶走了，想要奪回來，腦子一下子沒能轉過彎來，用了最偏激的辦法搶回你。”

洛遠書沉默了一會兒，說出自己的看法：“他不是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他是被人誘導了。不是我替沈從明說話，以我對他的瞭解，遇到事情他更願意把自己縮起來，獨自一個人在那裡委委屈屈，而不是大膽執行這種一看就是違法犯罪的計劃。”

陸震點點頭：“出事後他很快就投案自首了，這幾天我在局裡看到的沈從明，的確是你說的那樣，遇事第一個想法就是退縮把自己包裹起來，而不是會衝動地去尋找解決辦法。”

洛遠書的腦子飛快運轉著，最後得出一個猜想：“你覺不覺得，這次沈從明對我做的事，很像趙艾倫那個案子？事情原本不應該演變成現在這麼嚴重的局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拱火，手把手幫著他們將事情推至深淵。”

陸震不敢隨意附和，但是他有在認真聽著洛遠書說的話。

洛遠書繼續分析道：“他們用來迷暈我的道具應該是乙-醚，沈從明是富二代，家裡很有錢，也有點人脈，但是要讓沈從明憑藉自己一個人，或者說想憑藉他的人際關係網路搞到這種東西，難度太大。我相信你們也調查過他最近的購買記錄和人員交流，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吧？”

陸震點頭。

“乙-醚一定是另外那個人弄來的。”洛遠書這次用了肯定語氣，“對方是一個能經常接觸醫院，或者這個行業的人，但不是醫生或者護士，他的身上沒有消毒水之類的味道，很乾淨。”

除了那個淡淡的煙味，洛遠書沒在那個人身上聞到其他味道。

如果這次的這個人就是那個人，那麼洛遠書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那個人看似將他自己的一切資訊都隱藏起來，但是正如那個人自己說的那樣，他怕被看穿，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看穿，所以即使他在努力剋制自己不留下訊息，卻也留下了指引洛遠書的熒熒火光。

……現在就是去驗證這一答案的時候。

陸震看著洛遠書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像是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囑咐洛遠書：“你要是想到了什麼，一定要跟我說，這個案子由我們警方來辦，你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解決。”

洛遠書笑了笑，一口答應：“我不會的，你也知道我很惜命。”

——二十二默默吐槽：可是陛下您明明已經打算隻身犯險。

——洛遠書告訴二十二：我只是去驗證他的身份，又不會跟他起衝突，現在讓警方的人介入調查許賢的嫌疑，只會打草驚蛇。

——二十二：可是我覺得，陛下一出現在他面前，他就已經知道陛下在懷疑他了。

洛遠書心裡清楚這個後果。

——二十二：我不會阻止陛下的決定，但是現在我要跟陛下說明，這個世界這次任務的最終指示了。

洛遠書等著二十二說下去。

——二十二：許賢不能死，他是未來一項計劃中重要的一環。

——洛遠書：就算他是這幾件案子的幕後黑手，就算他以後還會犯下許許多多類似的案件，我也不能送他進監獄？

——二十二：是的，他不能死，他要一直活到那個計劃開始。

洛遠書懵了，既然如此，那系統為什麼要讓洛知文、讓洛遠書接趙艾倫這個案子的委託，這個案子明明已經結案！

——二十二：我知道陛下心裡的困惑，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許賢身上的變數只有洛知文。我們要將洛知文送到許賢面前，只有洛知文能改變許賢的未來，阻止許賢邁向死亡。

——洛遠書：如果是這樣，你們一開始就應該讓我去接近許賢！

二十二瞬間卡殼，他當然不能告訴洛遠書，這是因為洛知文的變數是秦賀言，洛遠書的變數是秦鶴玹，雙重推動下致使系統更傾向於讓洛知文和秦賀言交往密切。

思考再三，二十二決定告訴洛遠書另一個原因，即使這會導致劇透。

——二十二：反正陛下把劇情推進的差不多了，現在只差臨門一腳，我乾脆就告訴陛下了，許賢的確就是那個你們一直在查詢的人。他對洛知文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獵人與獵物之間的感情。

獵人期待獵物，會因為獵物的出現而興奮，但是獵人絕不會愛上獵物。

——二十二：但是同樣的，許賢也是獵物，在另一個層面上洛知文才是那個獵人，許賢需要防備獵人抓捕自己，這一身份反轉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複雜。只有洛知文保持在一個距離之外，才能讓許賢有所忌憚。

洛知文必須一直保持著獵人這個身份，一旦洛知文和許賢的關係過於親密，兩人之間互相制衡的槓桿就會失效，到那時候，許賢絕對會因為作惡太多而陷入無法挽回的局面。

洛遠書沉思片刻，終於捋清了二十二想要傳達的意思。

——洛遠書：我要讓許賢忌憚我，那完了，他利用沈從明將我困在他的地盤，這三天完全是他的主場，足以讓他得到捕獵我的快感。

那也是說，下一次跟許賢再見面的時候，洛遠書必須找回場子，好讓許賢意識到，大意的獵人也終究還是獵人！

第79章 童話故事

秦賀言看到陸震走出病房後，轉身返回裡面，他進去的時候，洛遠書已經在換衣服準備出院。

秦賀言沒有打擾洛遠書換衣服，靜靜地靠在牆邊看著眼前賞心悅目的一幕，洛遠書的腰身很有力量，線條也很好看，要是能再往下……

洛遠書正要脫掉醫院的褲子換上自己的褲子，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轉過頭往門口這邊看了一眼，皺眉：“連我換衣服都要看？”

秦賀言一點都沒有要回避的自覺：“又不是脫光了讓我看，你初高中的時候沒少在室友面前換衣服吧，他們都能看，為什麼我不行？”

洛遠書的手放在病號服的鬆緊帶上，死活下不去手。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要他在秦賀言面前換褲子，還真是有點厚不下這個臉皮。

秦賀言看出洛遠書的為難：“要不……”

洛遠書以為秦賀言終於肯回避一會兒了，沒想到秦賀言卻是徑直朝他走過來，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