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羨心咬著牙，想朝著旁邊的沙發走去，可腳下彷彿灌了鉛，一步比一步艱難，明明只有幾步，卻好像怎麼也走不到。

“羨心？累了嗎？來姐姐懷裡。”

秦思若出現在她面前張開了雙臂，她好想躺在姐姐溫暖的懷中，然後抱著她，叫她一輩子不準走……

“姐姐……”

像是魔怔一樣，為了秦思若，她苦苦撐起了最後一絲力氣倒了過去，卻是摔在了硬實的瓷磚地面，渾身發疼。

“好疼……”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沒辦法走到姐姐身邊，她好難受，腦子裡像是要裂開一樣，周圍的一切出現了幻覺，到處都是自己和秦思若的身影。

哪兒都有……

“羨心，為什麼不要姐姐了？”

“姐姐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

“你為什麼不來姐姐懷裡？”

…

“姐姐，不要走……”

楚羨心頭痛欲裂，漆黑的睫毛下雙目逐漸失去了活力，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腦袋裡像是有人在用斧鑿，她好疼……可是她好想繼續睜著眼睛看下去，因為那都是姐姐的影子……

“對不起……是我負了你……我會還你的……姐姐…”

她虛弱的躺在地上，不停的道歉，潔白的長裙覆蓋住修長的雙腿，就像是一個破敗的玩偶失去了主人的憐愛，連空氣中都散發著一種破碎頹廢的氣息。

她面色蒼白，再無力氣，嘴角翕動卻發不出聲，汗水帶著淚順流到了地上，形成了幾滴晶瑩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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