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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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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多糾結這件事,直接上去敲了敲門,沒等裡面傳來任何應答的聲音,他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沒有開鎖,是直接抬腿踹開的門,踹開以後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直接就往房間裡走了。

扎爾斯跟在他後面,往前走的同時對著被踹壞的門板研究了一下,發現這門還挺新的,如果換作他自己要一腳踹開這扇門的話,姿勢可能遠不如埃德溫美觀。

為了不被扣上私闖民宅的帽子,雖然感覺很徒勞,但他還是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提高音量問了聲:“有人在嗎?”

埃德溫沒理會在身後嚷嚷的他,徑直往樓上走,上了樓梯後拐進一個門口掛著飛機模型的房間,等扎爾斯跟進去時,他已經在從床上的男孩脖子上捉住了一個什麼東西。

“看看,”埃德溫把那東西丟給他,“這就是噩夢蟲。”

扎爾斯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接,又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黑色的手套,於是又遲疑著問:“……我也要戴嗎?”

這東西的味道沾在手上是不是真的洗不掉?

“不用,”埃德溫隨口道,“我只是覺得它們有點噁心才戴的。”

“……”

扎爾斯無言地抓住了他丟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還真是噩夢蟲。圓圓的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大小,不說是生物的話看起來像個鑰匙扣掛件或別的什麼,仔細看還有半透明的翅在高頻顫動。

某種程度上,其實長得還蠻可愛的,不知道埃德溫為什麼會覺得它噁心。扎爾斯怕這可愛又恐怖的東西從自己手裡跑了,小心翼翼地捏著它問埃德溫:“這樣它不會逃跑嗎?”

埃德溫看了他手裡的噩夢蟲一眼,淡淡道:“我在,不敢跑。”

扎爾斯:“……哦。”

他也不懂原理,捏著蟲子等埃德溫檢查那孩子的身體狀況,片刻後得到結論:“沒什麼事,應該是剛寄居沒多久,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扎爾斯鬆了口氣,又想到這戶不可能只有一個小男孩在家,他們進來折騰這麼久都沒人出聲,看來其他人多半凶多吉少。他徵求過埃德溫的意見後去檢查其他房間的情況,總共在房子裡發現兩具屍體,都已經像旅館房間裡的一樣,腐爛成泥了。

只有這個男孩還活著,如果他們再晚來一兩天,說不定也會像他的家人一樣在噩夢中死去。

他回到剛剛的房間裡,雖然明白這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但仍然多少覺得有些難過。

“沒有活人了。”他對等在房間裡的埃德溫說。

埃德溫的回答卻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方向:“至少救下了一個。”

其實扎爾斯自己心裡也明白,噩夢蟲生來不好動,能吃得久一點,就不會選擇去吃更快消耗完的。如果這房子裡還有活著的大人,它們通常不會選擇先吸食孩子的夢,只有當其他“食物”都被吃光了,才會對相對更弱小的孩子下手。可真的看到一家人只有孩子倖存,他又在想,這孩子失去家人後恐怕要去寄宿家庭,或許活得不會很好。

或許換個方向想,埃德溫說得也很對,至少他們救下了一個孩子。

扎爾斯嘆了口氣,找了個空的礦泉水瓶把噩夢蟲丟進去,然後擰上蓋子,跟埃德溫一起前往光路的下一個終點。臨走前他從樓下的冰箱拿了些食物和水,看看沒有過期,於是把它們放在了仍然沉睡的男孩旁邊。

希望他醒過來時,不會因為睡了太久沒有力氣進食,也不會因為家人逝去而喪失活下去的勇氣。

他們一連看了好幾戶人家,捉到了七八隻噩夢蟲,扎爾斯手裡的礦泉水瓶越來越滿,這些球型生物在裡面擠成一團,居然真的沒有一隻表現出想要逃跑的樣子。

他晃了晃瓶子,不無疑惑地問埃德溫:“它們真就這麼怕你,完全不敢逃跑?”

怎麼跟熊孩子見了教導主任似的……

埃德溫意味深長地反問他:“你赤手空拳地和美洲獅被關在同一個籠子裡,會想要逃跑嗎?”

“……”

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扎爾斯敢想不敢問,最後還是把已經快蹦出口的問題又強行嚥了下去。

總覺得會得到很可怕的答案,或許他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埃德溫步態悠閒地走在前面,天色漸晚,溫度開始下降,他又把風衣穿了起來,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希望郡遍地屍體而影響心情。

又或者說,他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樣,今天已經破例遷就扎爾斯給他講解了很多小學生程度的問題,算是仁至義盡了。

“還有三隻,”扎爾斯數著逐漸變淡的光路,勉強打起精神道,“今晚大約還能趕回去。”

希望郡瞞而不報的原因還沒查清楚,這裡的旅館看起來實在有點可疑,他認為還是不要過夜比較好。

可埃德溫不贊同他的意見,停下腳步回頭來看他:“我們回去了,誰來清理巢?”

“哎?”扎爾斯愣了愣,“我以為你可以……”

“以為我能打個響指就把巢變沒?”

“呃……”

扎爾斯沒敢說,他真以為埃德溫可以。

“把它變沒是可以,”埃德溫居然笑了一下,“你手上的味道可能就不會消失了。”

“那我們還是住一晚上吧。”扎爾斯迅速改口。

他們把餘下的噩夢蟲都捉起來,清點了一下數目,居然有14只之多。之後去的幾個地方几乎都沒有留下活口,沒再遇到像第一戶的男孩一樣幸運的人,扎爾斯大致記下了數字,光是他們進門捉噩夢蟲的這14戶人家,就有20多具被噩夢蟲吸乾的屍體。

被捉住的噩夢蟲塞了滿滿一個礦泉水瓶子,扎爾斯把它帶回旅館去,那個坐在前臺的女人看見他們還表現得很驚訝:“你們什麼時候出去的?外面有……”

她像是想起什麼不能說的話,立刻閉上了嘴。扎爾斯和埃德溫對視一眼,沒有多問什麼,直接上樓回房間去了。

裝著噩夢蟲的瓶子被放在埃德溫的床頭,扎爾斯簡單洗漱後就躺到自己的那張床上,一邊聽著浴室傳來埃德溫洗澡的水聲,一邊想今天經歷的事。

隔壁還躺著一具屍體,嚴格來說和他只有一牆之隔,但扎爾斯也沒覺得害怕,只是又在想,或許希望郡原本可以活下很多人。

最初有人死亡的時候,他們可能認為是謀殺案或者別的什麼,為了不影響遊客的熱情,所以把案件壓下來沒有報警。但之後呢?按照噩夢蟲增長的速度,死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兩個,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報案,直到有失蹤遊客的親友報案,外面的人才知道訊息?

有多少人是在這期間被耽誤才死的?如今的他不得而知,扎爾斯也明白,再想下去根本沒有意義,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把樓下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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