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黑，喬伊，你等等！”溫斯特從後面追了上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竟然提前離席了？”

“今天的晚宴是鎮長邀他，不是我，我當然可以隨時離開。”喬伊三步並做兩步一陣風似的逃出了會場，“這裡沒我什麼事，我也沒義務像個傭人似的留到最後。”

話雖如此，引起喬伊反感的事實上還是西斯告知婚約後的舉動。他看到了西斯的另一面，一個不忠於伴侶的丈夫，這讓喬伊想起了拉塞爾對他的評價——偽君子。

兩人就這這麼打道回府。鎮子上的鬧市區，人們還在清理著各家門前的積雪，這裡多數店都還沒打烊。

聖誕節剛過，除了門楣上懸掛的之外，每家還會在自己的門口焚燒一枚額外的槲寄生，這是格雷普凡恩的特有習俗，意為祈求來年的好運，不被魔鬼帶來的厄運所困擾。

“我說喬伊……”溫斯特提溜著眼睛四下張望著熱鬧的街道，“你相信這世界上存在魔鬼嗎？”

“……魔鬼？”喬伊停頓了一下，如果溫斯特問出這話是在他去過高塔監獄前，那他一定會取笑溫斯特是不是晚上抱著《奧德修紀》睡了覺。但現在他做不到，因為他還記得那些屍巫的樣子。

他們，或者更確切說是“它們”，顯然不像是活人。

“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有傳聞說奧斯丹堡的皇帝身邊有幾個會黑魔法的貴族巫師，他們擁有僅看一眼就能讀懂別人內心的能力。”溫斯特嬉笑著說，“如果我也可以學到有點，下一次我就可以讓他們選我做鎮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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