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公寓時，他又收到了李知發來的資訊：我問過了，我朋友說現在市面上的這些機構其實都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商業性質的。

後面緊跟著一條網站連結。

李知：我看了一下，這個公司好像還可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倒閉跑路。

陶承予：謝謝學長！！！

林潮生看著上面那兩條訊息，幾乎能想象得到李知是用怎樣一本正經的語氣講這種話的，笑意不知不覺就漫上了唇角。

“我以前感覺李知學長好冷漠啊，”陶承予回覆完，轉頭對林潮生說：“現在突然發現，也沒有啊，看來以後可以經常找他聯絡一下。”

“……”林潮生臉上笑意漸漸淡去，朝他拋去一個危險的眼神，“他挺忙的。”言下之意是——有點眼力見兒，沒事少打擾他。

-

新學期伊始。

李知忙著寫文章投期刊，但寫來寫去都不滿意，情緒數次陷入焦躁。

“怎麼了這是，”黃炎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資料有問題？”

“不是，寫得太垃圾了，”李知趴在桌子，無精打采地說，“我都不想讓導師看見。”

“沒有吧，”黃炎大致看了看，抬頭說，“別這麼謙虛，我覺得你寫得挺好的啊，我等會兒再認真看一遍，看有哪裡不完善的先幫你改一改，改完你再發給導師看行吧。”

“好。”李知點點頭道謝。

他不是謙虛，只是習慣自我否定，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不行。

腦子短暫進入放空狀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收到一條新語音，李知戴上耳機，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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