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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猜出原委,從他的角度來說,沈晏這樣悄無聲息,更大的可能性是在悶聲搞大事,實在沒什麼擔憂的,只可惜這兩人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懂這淺顯易懂的道理。

師挽棠一手黑鞭舞得電閃雷鳴,方圓百米之內無人能靠近。

短暫的兩個回合後,齊朗擦擦唇角溢位來的血,除了沈晏那個王八蛋之外,還是頭一次被其他人激得怒火中燒,“行啊,正巧我也想與你比比,打便打,誰怕不成?!玄冥!”

天空一聲巨響,妖王陛下閃亮登場。

他身形一閃,立刻便出現在幾人下方,可惜卻被餘威猶存的封印擋住去路。如今的妖王陛下早便不同往日,遠超出了可以脫離翼往森林的極限,他站在封印之下沉默片刻,竟然也不做掙扎,就這樣很呆很萌地仰頭望天,恰好與靜等著妖王陛下出來的墟對上了眼。

“……”

兩人大眼瞪小眼,須臾,墟朝後看了看,覺得人家情敵對決不應該他插手,該他動手的人又鎖在地下出不來,乍看似乎沒什麼要做的了,索性自己找些事幹,補了守陣位置中因師挽棠暴起揍人而空缺出來的那個,一邊輸出一邊優哉遊哉地看戲。

玄冥燁也不攔他,態度異常平和,就呆在原地,跟墟一起瞧著那打得如火如荼的兩人,就差沒擺個茶座,拿兩把瓜子了。

師挽棠非常生氣,極其生氣。

萬妖煉獄是什麼地方,遠在中原的修士也大多有所耳聞,那是一間獨立於各方勢力之外、不受任何人掌控的牢獄,沒有固定存在的地點,隨心所欲變幻位置,有時甚至像隱身一樣不知其蹤。當然,它的危險也像它的神秘一樣出名,師挽棠沒有了解過太多,但僅僅是隻進不出一條,就已經足夠他暴怒——這他媽狗玩意還故意氣他,當時那火就起來了。

靈力噼裡啪啦地湧動著,整片天地被抽得扭曲,鬼王大人全盛時期的模樣,沒有人見識過,此刻都開眼了,墟看著一鞭子接一鞭子落下、彷彿永不疲倦的師挽棠,忍不住咂舌。齊朗的靈力一面支撐煉獄,一面對打,玄冥又鎖在裡面出不來,漸漸力不從心,一邊閃避一邊怒喝:“要不是煉獄……我絕不會讓你痛快!”

師挽棠才不管乘人之危什麼的,招招落實,虎虎生風,冷聲問道:“你要是不將沈晏還回來,老子直接打斷你的腿!”

他提到沈晏,齊朗倒是倏然冷靜下來。

‘鐺——’一聲,兩道同樣澎湃的靈力相接,波動如撞碎的水紋,帶著低沉的聲響向四周漾開來,師挽棠蹬蹬蹬後退兩步,抬頭一眼,人不見了。

“那什麼……“沈晏”!攔住他!”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其他,張嘴便喊,墟猛然站直身子,朝著下墜的齊朗撲過去,兩道身影齊刷刷做自由落體運動,拼的就是誰更重。

齊朗看著瘦骨嶙峋,沒想還挺壯實,眼瞧著與墟的距離越拉越開,師挽棠眼神一冷,長鞭消失,手中幻出一道通體漆黑、泛著冷光的長弓。

他拉滿弓,鋒利的箭矢憑空出現,末端直接對準朝森林內下落的齊朗——

倏一聲,箭破風射出。

師挽棠射箭歷來沒準頭,但這次卻如有神助,漆黑的箭矢筆直地朝齊朗飛去,在他不及反應的時候,便乾脆利落地扎進他身體裡,黑色箭矢消失不見,齊朗哇地嘔出一口鮮血,從半空直直地落下——這次是真的自由落體了。

墟追至封印前,看著齊朗昏迷著墜入林間。

師挽棠收回手,臉色因消耗而蒼白,顯然那一道讓齊朗直接昏迷的箭,也不是那麼好凝的。

天地間一片寂靜,這場不似戰鬥,更像發洩的對戰,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落下帷幕,堅守了一整天,各宗門的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門休憩,只餘下夜間值守的人留在驛站,門前的燈籠亮著昏黃的光暈。

這場對弈還沒開始,已經令人身心俱疲,如果兩方真的開戰,又會是怎樣的慘狀?

師挽棠一路冷著臉,風馳電掣地殺回了扶搖宗。

扶搖宗大量人手都派遣出去,門內正是空蕩的時候,鬼王殿和巫族的人就勢安頓下來,鬼王大人甫一回宗門,便一語不發地回了房間,殷南本想與他商議事情,差點被哐當闔上的門砸到鼻子。

她一臉懵然,去找了墟才瞭解原委。

“萬妖煉獄?”她喃喃地重複一遍,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原文中煉獄並沒有出場,只是存在於修士們的認知中,她來這邊以後,被沈晏按頭惡補過這個世界的基本設定,聽過一耳,不過時間久遠,有些忘了,經墟提醒才想起來,“……臥槽!是我想的那個萬妖煉獄嗎?出不來的那個?我哥被關進去了?!”

墟和善地朝她點點頭,順道補刀:“已經進去了七日有餘了呢。”

殷南:“……”

沈晏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在她的認知裡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即便當初神墟渾身是傷心率不齊,他都沒有展現出絲毫的虛弱,依舊頑強地分析佈局,哪怕再往前一點,她以為沈晏“魂穿”異世界之時,也從未擔憂過,只要有通道,沈晏一定能回來,她始終如此堅信著,非要跟來,也只是實在放心不下而已。如今這樣的死局……她還真沒碰見過,一時都不曉得如何反應。

“……我不明白,你們為何會擔心?”墟忽然有些疑惑地道:“我那日說的話,你們真以為是在擠兌或者開玩笑嗎?如果沈晏真的陷入極端被動的局面,依他的性子,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尋求突破點,煉獄內部也不是無懈可擊的,按照那種設想,齊朗現在不可能還能安穩地將煉獄當成士卒,翼往森林早該天翻地覆了,他越是悄無聲息,越說明他在謀劃些什麼,與其擔憂他的安危,不若好好猜猜他的想法,裡應外合才是正道。”

“……”殷南默然半天,才幹巴巴道:“雖說如此,但他還是有可能會受傷,會喪命……他在謀劃什麼,又不代表他一定是安全的……”

墟怔愣了一下,“……哦。”

他忽然如此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與沈晏不同了。

剛從神墟分化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像鏡子的內外兩面,除了樣貌,從心性到習慣,都別無二致,不用深思,他便能猜到沈晏會怎麼做,怎麼處理,後來沈晏從秘境離開,兩人的聯絡就此斬斷,那人在走自己的路,而他捨棄軀殼與命運抗爭。

在神墟以前,他們的經歷、記憶、判斷都是同出一體,斬斷聯絡以後,他們思考的根源依舊相同,只是分開走的那段旅程,帶給了他們截然不同的視角,連靈魂都捨得煉化的他,對生命已經不再敬畏,目的和代價,只管值不值得,沒有疼不疼的概念。

那傢伙還是一個人,而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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