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後面那班的人來遲了，我替他頂了會班。來不及加衣裳，回宿舍拿了書就跑過來了。”

李光明把用網兜裝著的飯盒遞給郭愛華：“那你肯定也還沒吃飯，我媽讓我給你帶了幾個包子晚上吃，你先吃了頂頂餓。”

郭愛華“哎”了一聲，接過飯盒打盒蓋，跟李光明說了聲：“替我謝謝阿姨。”就捧著一個包子急匆匆啃起來，一看就是餓得狠了。

李光明心疼地看著她：“慢點吃，小心噎著。”

郭愛華咬著包子點頭，聲音含糊地跟李光明說：“光明你也吃。”

李光明把裝著剩下包子的飯盒蓋好，用網兜掛在腳踏車的車把上：“我吃過才出來的。你先吃了這個墊墊，剩下的帶回去慢慢吃。這冷風裡，吃多了容易生病。你後面那班的人怎麼老遲到讓你頂班啊？”

郭愛華吃完包子，嘆著氣：“因為我和春娟都是臨時工，人家是正式工。就逮著我們欺負唄，我和春娟為這個和人吵了幾回了，一點用都沒有，人還是照樣遲到。”

李光明也跟著嘆氣：“也不知道你們啥時候才能轉正，要不咱們也去送送禮走個後門啥的？”

郭愛華坐上腳踏車後座：“不用了，送了也是白送。我和春娟又不是廠裡職工子弟，沒名額就是沒名額，還是好好學習考個技工證看看吧。”

李光明騎上腳踏車：“你一毛紡廠的洗紗工，學個會計，這考出來也不對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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