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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沒事就好。”趙無燕欣慰地笑道，然而她的笑容，卻十分地虛弱。

程清心一痛，喉嚨處難受地要命，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放開了趙無燕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給了秋蘭，道：“幫我開啟。”

秋蘭點點頭，接過來快速開啟，把裡面的丹藥倒了出來，遞給程清。

拿到藥丸，送到了趙無燕的嘴邊，柔聲道：“這是可以救命的藥，你吃下去就會好了。”

趙無燕搖了搖頭，虛弱地笑道：“我知道我馬上就不行了，不要為我浪費了這麼好的藥，我死了，也算解脫，不要為我難過，為你死，無燕心甘情願。”

程清看著她這樣，痛到心都揪成了一團，流著淚，霸道而堅定地道：“不行，你要什麼解脫？我就要你活著，今後有我護著你，不許任何人再欺負你！秋蘭，過來幫忙。”

“是。”

秋蘭壓下心裡的震撼，蹲了下來，點了趙無燕几處穴道，她便張開了嘴。

程清急迫地把藥餵了進去，抬了下她的下巴，幫她把嘴閉上。

秋蘭再解開了趙無燕的穴道。

穴道剛一解開，趙無燕便痛苦地叫了起來，掙扎亂動。

程清抱緊了她，眼睛緊緊地看著她受傷的地方。

這個藥之所以叫關鍵時刻救命的藥，那就是因為此藥非常地猛，它能夠迅速地止住血，傷口的地方，會快速的結痂，生肉，癒合，但是過程會非常地癢和痛。

兩種極致感覺加在一起，幾乎能夠讓一個人瞬間崩潰。

在這個過程之中，就需要有一個人能夠阻止傷者不要亂動。

看到那血流的速度一下子止住，程清就不再看那裡了，專心控制趙無燕掙扎。

秋蘭幫忙按住了趙無燕的腿。

雖然一個人的潛力能夠在瞬間爆發，但趙無燕的掙扎對於習武的兩人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就能夠控制住的。

程清忍著心痛，沙啞著聲音哄道：“堅強一點，只要你能夠堅持過來，我給你抓一百隻兔子好不好？”

趙無燕好像沒有聽到，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溼了，痛苦的呻-吟不斷地從口中溢位。

程清心疼地流淚，下巴抵著趙無燕的頭頂，淚水滴入了她的發中。

“小姐，她在咬自己的下唇！”秋蘭驚叫一聲。

程清低頭一看果然如此，頓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強行掰開她的嘴，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給她咬住。

瞬間幾乎肉要被咬掉的疼痛從手掌傳達心間，再到頭上。

“小姐！”

程清倒抽一口冷氣，另外一隻手繼續抱著趙無燕，道：“我沒事，你按住了。”

秋蘭心疼地瞥開眼，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無燕掙扎的力度慢慢小了下來，直到沒有。

咬住程清手掌的牙齒也鬆開了。

那一剎那，鮮血如注。

秋蘭連忙撕下一塊乾淨的布給程清包紮，好在她們隨身都帶著藥。

程清看著那牙印，不禁笑了起來，道：“這丫頭的牙又小又細還挺尖的。”

秋蘭心疼地的道：“小姐，您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手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程清笑道：“這點傷算什麼？我的手以前還時常磨爛，血肉模糊都是常事，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種事情如何能夠習慣？秋蘭光是聽著都很疼，難以想象和少主分開以後，小姐過的是什麼日子。

程清看著睡得安安靜靜的趙無燕，肉肉的臉上因為失血過多，沒有什麼血色，但是看著也十分可愛。

想著她的笑容，不禁笑了起來，道：“果然不愧是趙家的孩子，長得可愛，就一個賽一個更可愛。我原本以為小凝兒已經夠讓我招架不住的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可愛的。”

秋蘭看著都愁，她家小姐真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魅力，男的有男的喜歡，女的有女的喜歡，不是一個賽一個手中權力更大，就是一個賽一個玉雪可愛。

男的就算了，這些小姑娘，她怎麼看都有一種她家小姐在帶孩子的感覺？

“小姐，你不會真的想要從今以後都護著她吧？”秋蘭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哪兒來的勇氣，以一個郡主的身份，去護一個身份地位高出她一大截的。

且不說身份問題，就說住的地方。

公主那是住皇宮的，小姐難道天天翻牆去保護她？

恐怕還沒見到人，就已經被當成刺客給抓起來了吧。

程清神色堅定地道：“我說到做到。”

秋蘭嘆息，心裡也知道，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情，就再難更改。

程清抱著趙無燕站了起來，道：“我們先回去再說。”

“小姐，我來抱吧。”秋蘭道。

程清搖了搖頭，道：“不用。”

等她們離開了之後，不遠處躲在樹後面的趙無夜走了出來，他的身邊仍然跟著面無表情的容翰。

趙無夜看了眼黑衣人的屍體，冷聲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容翰掃了一眼，心知這些人都不是程清的對手。

從下藥未成功那一刻，就已經預知了結局。

所以，看見他們的確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原本是想把程清抓起來的，現在計劃失敗。”趙無夜想了想，道：“也罷，就留著他們的屍體，給父皇上上眼藥吧。”

說完便走了。

……

皇宮。

趙無淵等人快步的走著，卻沒想到皇后帶著人正從另一邊過來堵他們。

當他們看到人的時候，已經是退無可退。

趙無垠擋在他們得前面，對皇后拱手行禮，“見過母后。”

“皇兒，你們這麼急衝衝的，是去哪兒啊？”皇后問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向了趙凝白，眼神裡面，殺意一閃而逝。

趙無垠解釋道：“只是慧儀玩累了，睡著了而已，孤碰見了，便想送她們一程。”

“既然睡著了，這時候趕路豈不是太急了些？背到東宮去吧，讓她在東宮好好休息。”皇后撐起了慈愛的笑容道。

趙無淵開口道：“多謝皇后娘娘，不過不用了，白兒自小喜歡在兒臣背上睡覺，她恐怕還很希望兒臣可以揹著她走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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