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可她路出絲毫情緒波動,而是換了一種方式表達出來。
“好,如果你是彩子,我是敵方家族來找你麻煩的手下,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會怎麼……”
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三水美子面路驚詫的向後退了一步,微不可查的興奮充斥在眼底。
本來她是看見對方懷裡的劇本封面,確定她一定有了解過自己想要她飾演的是怎樣一個角色,所以才提出這種要求,但是她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透過她完全打起精神的注視,能看見咕噠子既沒有拔出刀,也沒有做出那些顯而易見會招惹酒店工作人員誤會的動作,她僅僅是站在那裡,恰恰是這種行為反而帶給飾演“女敵人”的三水美子龐大的壓力。
她的眼睛彷彿能釋放出殺氣,凝固了身體的血液,光是被注視,就已經控制不住的想要顫慄。
沒錯,三水美子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彩子”。
出身武士之家的少女不懂多愁善感,自小與刀劍一同成長的她,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更像是刀子!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在她成長之後,連黑手黨教父都為她著迷,因為她無情又動人,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富有魅力。
“很好,就是你了!”
憑藉強大的意志力,三水美子硬是靠這份驚喜突破了咕噠子的封鎖,猛衝上去抱住她的肩膀發出愉快的尖叫!
咕噠子先是為她突然的舉動驚訝了下,隨後略帶苦惱的給京子發了短訊報備。
沒辦法,這位任性的大導演居然包了私人飛機,蠻橫的將她帶往國外。
雖然能離開日本是好事,可是總覺得這趟旅行不會太平?
她望著飛機窗外的景色,一線藍天下的景色統統被濃縮成了色塊,但也是過去的人想看也看不見的景色。
如此珍惜的景色一閃即逝,飛機衝出了日本刀的領空範圍。
白銀之王離開日本這件事,Scepter 4沒道理會不重視,可因為新任白銀之王在身份上的特殊性,他還要與對方的“監護人”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交流才能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然後結果顯而易見,咕噠子乘坐的飛機既沒有被攔截,也沒有遭遇事故,由此可見那位“監護人”的老奸巨猾。
放下通話器,羽張迅沒說自己與對方的交談有種棋逢對手的快意,這並不是一名合格的王者應該出現的情緒,但是……
呵,迦勒底嗎?
利用普通的黑衣人組織隱藏自己的行動,可又不算是多麼認真,反倒有種故意為之的意味。
是在試探我們這邊嗎?
就好像在說“你有多少本事先表現給我看吧!”的從容不迫。
還真是少有的經驗,自他成為青王之後,很少有人會帶給自己這種緊張感了。
羽張迅讓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
情報戰打響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是該交底的時候了,所以下一步是……
“青音,幫我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見一位客人。”
突然被室長傳喚的部下路出驚訝的表情,反應稍稍遲鈍一陣才給出了正確的回答。
“是!”
羽張迅微笑:“有這麼吃驚嗎?”
青音抽動嘴角,囁嚅道:“也不是,只是有誰值得您如此大費周章……”
羽張迅眯起眼睛:“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可如果對方是立於世界規則以外的勢力,我這個‘青王’的身份,在對方眼裡怕也不見得有多少地位。”
“室長!”
這種貶低自己的說法當然不可能會被自己的氏族接受,所以被部下吼羽張迅早就習慣了,哪怕他冷靜的特質總能得出各種各樣正確的結論,可能不能被其他人接受就成了另一回事。
性子溫和的羽張迅不緊不慢的摸摸對方的頭,像是安慰自家晚輩似的。
“別急,如何獲取價值並不是憑藉那些可有可無的身份,有時候僅是存在就是不容忽視的價值,這種能力才是我追尋的正義。”
青音精神一振,挺起胸膛道:“是!那室長您明天到底要去哪兒?”
食指摩擦下唇,羽張迅眼神逐漸加深:“是呢,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考慮到對方的特殊性,應該準備一個寬敞的地方才比較好,那就成田機場附近,順便定個酒店。”
青音不假思索的應聲:“是!”
至於羽張迅究竟想去見什麼人,青之氏族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會對此懷有疑問,在他們心中,青王的決定是不需要質疑的。
雖然這樣的忠心很好,可有時候還會感到寂寞啊。
不知不覺留起長髮的羽張迅無聲偏開視線,青音這時已經走了出去,所以偌大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他一人。
由德累斯頓石盤選中的王的責任,操縱世界的軌跡,再將種種命運握於手中,最後隨著人的“性質”的崩潰而自身崩潰,以此產生了一種名為“墜劍”的現象。
那柄象徵著王的終末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始終倒懸在頭頂,在他們原本的世界已經不知是持續了多久的現象,正如石盤被挖掘出來的那刻,帶來的巨大動盪。
不知從何時起就存在的神秘的規則產物,德累斯頓石盤,被某位科學家從戰火兵分的國家裡挖掘出來,隨後透過激發名為“選王”的現象,以此獲取了表世界的特徵。
那是一次重大發現,轟動了整個世界,隨之而來的就是科技的大幅度進化,連人類也出現了異能力者。
可每次進化光只是帶來好事也不太可能,與之而來的混亂,使普通人的社會結構變得非常脆弱。
為了維護秩序正常維持下去,統御“構造”,注重“防禦”的青王站了出來,又有黃金之王操縱世界經濟的命運支援鞏固和平這一理念,王者之間的責任就從那一刻被賦予了。
可這份責任真的是從那刻起才出現的嗎?羽張迅蒐集過歷任“王”的情報,他們的表現無一不證實這個想法的錯誤性。
他們的責任,也既是他們的命運從被石盤選中那刻起就被決定了。
現今的科技沒辦法解釋清楚原因,最先發現這個“現象”的研究員似乎昏迷了八十年之久,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身體從未老化或者死亡。
要不是對方一直處於黃金之王的庇護範圍,羽張迅還真想去親眼見識一下,但根據對方表現出的特徵,他原以為這個人才是“不變的白銀”,可是達摩克利斯之劍證實了這個想法的錯誤。
回想起那個女孩子的稚嫩,以及與稚嫩不同的成熟眼神。
她是白銀之王也許真的不錯?
畢竟和不死,不變相關的東西總是散發著禁忌的味道,若她願意,理當比任何與“破壞”有關的性質更容易摧毀整個世界的秩序。
羽張迅安靜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