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

心微不由得苦笑，看著趙麗娜原本青春的臉龐居然眼角有了一絲細紋，而膚色也不是末世前的白皙光滑了。

“娜娜，我也不是萬能的……”心微嘆了一聲。

人活著真累，心機算盡，臉皮丟盡，強撐著自己去和那些老狐狸陰謀陽謀，去和魔鬼合作，去幹從前或者“章魚妹本我”不願乾的行賄、結黨等事，只為了爬上去，時不我待。湖北的基地太大了，完全不是當初的A縣可比的，反觀之，她當初的人手太少了。

打下三峽水電站恢復基地電力供給，清理重工業區，建設現代農業基地，打通京津綠色通道，還有抗病毒血清研究，原以為可以喘口氣又冒出這農業蟲害的事。

趙麗娜看著她雖然美麗依舊，卻滿是疲憊之色的臉頰，不禁握住她的手，眼眶也溼了。

“心微，苦了你了。”一句話說出口，又自然而然想到自己，她又何償不苦？

心微輕聲呢喃一句：“若是末世結束，我再不要當官了，我就去簡單地戀愛結婚，當個什麼也不用操心的小女人。我以為自己都撐得住，我總想我什麼沒見過，可是末世，真的好累，只要一放鬆，時機就溜走，而我們人類有可能就全完了。”

也只有在這個心腹老同學面前，無外人在場的時刻，心微可以舔一下傷口，可以路出一絲疲憊。她在公眾、上司、同事、屬下面前永遠是自信的，任何事到了她這裡就能雲淡風輕地解決，可是如果沒有隨身空間，沒有修道法，她萬分肯定，她已經華髮早生——智謀心力消耗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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