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燕珏一眼,隨口問道:“有事?”
“……嗯。”
“就算有事,也不應該打擾到別人春宵一度。燕珏,禮貌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懂。”
燕珏沉默幾秒,淡淡地開口:“剛才那個是你的女人?”
鍾寒:“我想應該算是。”
“可她剛剛也勾引了我。”燕珏掏出名片,眼神有一絲絲地挑釁:“她給了我名片。”
鍾寒挑眉:“我要是你就偷偷的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我永遠都用不著。”燕珏當著鍾寒的面把名片撕碎成幾片,扔到旁邊的紙簍了。
鍾寒對此一點都不關心,他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帶著一點小鼻音問:“還有其他事嗎?”
燕珏握了握拳頭,點著頭:“有。”
“你說過可以幫我。”
鍾寒終於起了一絲興致,撐著額頭儒雅的笑:“我也說過我不做虧本的生意,你想好用什麼來換了嗎?”
“我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燕珏咬咬牙,重重地說:“我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如果寒爺你能幫助我,我為你做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
“什麼都願意!”
鍾寒看著燕珏一臉的視死如歸,心情越發愉悅,嘴角一高一低的笑說:“我需要看你有多大的誠意,多大的決心。”
燕珏起初還不清楚鍾寒的意思,腦子微微的發怔。緊接著,他想到男人出手闊綽的買下他,總是若有似無的暗示他,又想到今晚那副色情的場景,思路越來越歪……
他閉著眼,睫毛不停的顫,一步一步走向鍾寒,重重地跪下來。他不敢抬頭看男人的表情,伸出抖動的雙手,握住男人腰間的衣帶。他清楚做了接下來的事什麼都將會改變,可是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燕珏一咬牙,把眼裡的懼怕和不甘忍下來,轉而化為對現實的妥協,手指將衣帶抓得更緊了。
就在那條改變一切的衣帶即將解開的時候,一隻大手用力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他的下巴就被霸道的挑了起來。
鍾寒嘆了一口氣,裝成一副嚴肅的模樣:“你這是幹什麼?”
燕珏說不害怕都是假的,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他抬起紅紅的眼睛,十分委屈地吼:“你不是說讓我表決心嗎!”
“嘖嘖嘖。”鍾寒揉了揉燕珏的下巴,心情大好:“小小年紀怎麼思想總是這麼汙濁,是不是學校教育的不到位,怎麼總是誤解我的意思。”
燕珏有些懵地跪在地上。
鍾寒繼續抱怨:“我只是想讓你給我養老,捏捏腿,捶捶背,表表決心,怎麼偏偏想歪了。”
“……”
這個男人總是進行著一些意義不明奇怪的暗示,以逗弄他看他出糗為樂,簡直可惡至極。燕珏心裡把人罵個狗血淋頭,表面卻無言以對,臉憋得通紅。
鍾寒挑高燕珏的下巴,微微俯下身,眯著眼看他,彷彿透過雙眼能窺探到燕珏的內心。
“不準在心裡罵我。我十分不喜歡這種行為。”
話音剛落,窗外一道閃電劈下來,接著雷聲轟鳴。
燕珏不禁一抖。那一刻,恍惚間,男人好似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違揹他意願的人,統統會被撕破喉嚨。
下一秒,鍾寒便重新換了一張面孔,淡淡一笑,拉起燕珏:“這麼大人了,還是害怕雷聲嗎?要不要老父親陪你睡?”
燕珏以為鍾寒是在開玩笑,但事實告訴他並不是。他沒有選擇權的留在了鍾寒的房裡,並和這個與他關係十分複雜的男人同床共枕。
鍾寒在沒有人幫忙的條件下,很熟練的上了床,躺在燕珏的身邊。十七歲男孩的身體還不算很硬,抱在懷裡的感覺剛剛好,他調整好一個姿勢,說了句晚安,便沒了大動靜。
倒是燕珏這邊有些不適應。除了他母親之外,他還沒有被人抱在懷中入睡的體驗。男人的身體有著不可忽視的溫度,配合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將他全全包圍起來。燕珏認命的閉上眼,默默在心裡數數字。
本以為他會一夜無眠,卻在數字沒有到100的時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耳邊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鍾寒在黑暗中慢慢的睜開眼,看著燕珏毫無防備的睡顏,輕輕地抽回手臂,翻個身,入睡。
第二天早上,燕珏愁眉苦臉的開始了他洗內褲的征程。
他又做夢了。
不過這次不是噩夢,或者說還不如噩夢。他做了個春夢。這絕對不是燕珏第一次做這種夢,卻是最尷尬的一次。因為,當他醒來發現內褲一片濡溼時,鍾寒還在他的身邊睡覺。
燕珏懊悔的撓撓頭,見鍾寒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輕輕的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洗手間。
也許是昨晚看的場景有些過於刺激,才讓燕珏在夢裡這麼不受控。其實夢裡沒有什麼香豔的鏡頭,他也就是僅僅夢見一隻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不軟也不硬,非常溫柔的撫摸著他,從臉頰到胸口,小腹,然後是私處,令他情不自禁的……
“需要幫忙嗎?”
突如其來的男音打斷了燕珏美好的回想,他手一滑,差點將內褲甩到臉上。
“你怎麼進來了!?”
“你並沒有鎖門。”鍾寒拿起櫃子中的洗衣液晃了晃,推著輪椅慢慢靠近,笑說:“要用這個才能洗乾淨。”
燕珏耳尖發紅,低著頭看了看鐘寒遞過來的手。
鍾寒的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粗糙,指節長長的,指尖渾圓。不知是燕珏的錯覺還是其他的什麼,這隻手好巧不巧地和夢了的手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燕珏一驚,想都不想就給了自己一嘴巴。
不算疼,但響聲確實很嚇人。
這一巴掌把鍾寒也打糊塗了,實在不明白叛逆期的孩子腦子裡的想法,他覺得有時間自己應該額外補充一些教育學的知識,研究一下未成年人的心理。鍾寒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放下手中的洗衣液,狐疑的看著燕珏,特意放輕了聲音,耐心的開導:“燕珏,夢遺是正常的現象,不要覺得丟人,不要排斥它。你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有喜歡的合適的可以試試,我對這種事很支援。”
鍾寒這麼一說,燕珏更加抬不起頭來,手裡不停的搓著內褲,彷彿要把布搓爛才罷休。
看著燕珏的動作,鍾寒覺得效果有些適得其反,他沒再打擾,推著輪椅離開,留給燕珏一些私人的空間。
燕珏狠狠地把內褲丟在水池子中,氣急敗壞地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