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一邊撥弄頭髮一邊笑著看他。

“楚決明！我艹！”心底控制不住冒出的感動太過矯情，唐煜掩飾的爆了句粗口，他快步走過去用力的攬著楚決明的脖子，上揚的嘴角還是流露出一絲高興，“你不在家嗎？怎麼在這兒！”

“幫著給你準備驚喜啊。”楚決明彈了下唐煜的腦門，“開不開心？”

說不高興都是假的，唐煜又回頭看了眼，“你準備的？”

“怎麼可能呢？”楚決明的聲音被緊隨其後的巨大煙花聲蓋住了一半，他伸手按著唐煜的腦袋讓人往天上看，“哥的錢還沒這麼多，等明年給你準備個更好的。”

“是方柏舟準備的。”

漆黑的夜幕因為炸開的漂亮煙花瞬間亮如白晝，唐煜微張著嘴，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沒辦法思考，不知道煙花放了多久，像是有一個世紀。

他眨了下眼睛，莫名其妙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上輩子他過生日的時候，他還在加班，下班回家也是這個點，也是這樣的煙花，好像在前面的某個地方有個樓梯，他沒吃晚飯只買了點麵包，坐在臺階上看煙花，感慨不知道是哪家的大手筆，讓他免費看了這麼盛大的場面。

那麼灰暗的上輩子，似乎只有那天讓他在夜晚看見了最亮的白天。

楚決明說的話融在飄散的風裡。

“我下午才過來，有人從早上就來幫你擺瓶子了，挺用心的。”

唐煜沒注意楚決明是什麼時候走的，驀地看見不遠處站在路燈下正朝他走過來的男人，男人的眼底染上笑意，聲音溫柔，“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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