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９７６年８月３０日，陶龍到了南林，就讀於南林二中初一（２）班。此

後的幾個月，他除了吃飯、睡覺、上課外，主要的事情有兩件。

一是回味離家前三個多月裡，與母親的男歡女愛。這讓食髓知味的陶龍每晚

熄燈後都無法很快入眠。

二是迷戀上了熱氣球。初一（２）班的數學老師姓羅，是個上海知青，他有

一個熱氣球，每週至少要在天上遨遊１０個小時以上。

陶龍想，陶村距離縣城太遠，路又難走，如果有個熱氣球那該多好啊。

經過多次軟磨硬泡，羅老師終於答應讓陶龍試飛一次。當羅老師把飛行要領

詳細講解後，陶龍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操作，飛上了藍天。

獨立飛行一個多小時後，陶龍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地面。

陶龍似乎有這方面的天賦，後來又經過多次操練，他的駕球技巧竟不輸於他

的老師，操控起來得心應手，儼然是一個行家裡手。

寒假前，當得知羅老師要回上海過年時，陶龍向羅老師提出了借熱氣球的想

法。

因陶龍年輕、帥氣、聰明，學習成績拔尖，許多老師都喜歡他，羅老師也不

例外，他痛快地答應了陶龍的請求。

這個寒假，陶龍駕著熱氣球回老家，也因此有了奇遇，具體情況將在【似幻

人生】下部【桃花源】中詳述。需要說明的是，這並不是賣關子，因為陶龍到桃

花源後，發生了許多事情，如果在這裡一一寫出來，勢必會影響上部的主題，所

以各位看官還是耐心往下看吧。

此後幾年的寒暑假，陶龍都是借羅老師的熱氣球回桃源的。直到８０年上半

年羅老師聯絡好工作單位調回上海時，他慷慨地把熱氣球送給了陶龍。

１９７７年６月１２日，星期天。上街買日常用品的陶龍見有一群八九歲的

男孩子在欺負一個老頭，就走上前問其中一個男孩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老頭患有精神病，發病時就會胡說八道。小孩子每當聽到他嘴裡不

知所云時，就會圍上去逗他，以此取樂。

陶龍惻隱之心頓起。他嚴厲地批評了這幾個孩子，說他們不懂得尊重老人，

這樣的行為如果被他們的老師知道了，會受處分的。

男孩子們一鬨而散。見老人家似乎神志不清，陶龍抓住跑得最慢的一個，問

清楚老人的住址後，他攙扶著這個老頭回了家。

老人的家在城東，獨門獨院，兩層樓，七八間房。屋後有廚房、廁所、菜地，

門前是白水河。各位看官應該明白了，這就是如今陶樂居所在的位置。

陶龍遠遠看見了一個老太婆在屋前焦急地走來走去，她一見老頭，就快速迎

了上來。

到家後，老頭也清醒了。他非常感謝陶龍，認為他是一個懂禮貌、有孝心的

好青年。

透過交談，陶龍瞭解到這個家庭的基本情況。

老頭子姓陶，老太婆姓姜，都過了古稀之年，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他們本

來有兩個兒子，兄弟倆很早就參加了革命。可不幸的是，兩人分別在解放戰爭和

抗美援朝中光榮犧牲了。

兩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這對陶老頭的打擊是致命的，他也因此患上了間歇

性精神分裂症，一個月至少會發作兩三次。

組織上本打算讓兩人住進敬老院，可他們說不想給組織添麻煩。考慮到他們

尚能自食其力，於是給了他們一筆撫卹金，並把原屬一個土財主的房屋、也就是

現在老人家居住的房子送給他們，讓他們搬出原來的破屋。同時承諾，他們隨時

可以進敬老院頤養天年。

聽到這裡，陶龍對他們的敬意油然而生。他想，兩位老人為了中國革命的勝

利，先後將兩個兒子先後送上了戰場，晚年卻沒有兒孫繞膝，實屬憾事。

陶龍當即表示，自己與陶爺爺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他願意做老人的孫

子，給他們養老送終。

兩位老人欣喜若狂。陶龍為人誠實，又富有愛心，如果有這樣一個孫子，他

們是求之不得的。

因擔心幹爺爺、幹奶奶晚上有什麼意外，從這天開始，陶龍不再住校了。由

於沒有公交車，更沒有校車，週一至週六，他堅持每天早晨從城東住處跑步至位

於城中心的縣二中，下午放學快走回家。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大約半個小時，但

他毫無怨言，相反還樂此不疲，因為他覺得這是極佳的鍛鍊身體的方式。週日則

在家陪著兩位老人，讓他們享受天倫之樂。

一年多後的１９７８年９月，陶龍進入南林二中高一（１）班學習。

９月１７日，星期天。下午２點多，在市中心第二百貨商店購物的陶龍出門

後，剛踏上大街，就被一個女孩撞了一下，手中的物品散落一地。

這個女孩就是離家出走的王婷。她因心事重重、情緒低落，從城西的家裡漫

無目的地信步東行，出門後到第二百貨商店這二十來分鐘，由於行人較多，她數

次與人相撞，每次都是道歉後急速逃離現場，連看看對方的勇氣都沒有，似乎只

要與對方對視，自己的心思及家裡的醜事都會曝光一樣。

這次她沒有逃離，其原因是散落一地的物品，如果她不與對方一起及時撿起

來，很可能就會被路人踩壞。心地善良的王婷彎下腰，幫起陶龍來。

當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後，兩人才很自然地互相看了眼對方。

這是真正的一見鍾情！只是瞧了一眼，這對少男少女的眼睛就像被魔力控制

了一樣，再也不想挪開了。

就陶龍來說，桃源中的長輩多次對他講，在外面一旦遇上合適的，就共同生

活，千萬不要憋壞了身子。一年多來，包括女同學在內的女性雖然不少，其中不

乏長得很標緻的，但沒有一個能在他的心裡泛起一點漣漪，更別說動心了。而今

天意外邂逅的王婷不僅漂亮如仙女，而且善良又單純，再加上臉蛋與他的三個女

人極其神似，如果她願意做自己的女人那該多好啊。

就王婷而言，眼前的少年太帥了，極具魅力。僅僅看了一眼，就在她的心裡

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想，現在自己無家可歸，如果這個男孩也喜歡她，並且願

意接納她，她就毫不猶豫地做他的女人。

見女孩痴痴地望著自己、沒有離開的意思，陶龍大喜。他試探地問她的姓名

及年齡，王婷想都

沒想，就告訴了他。然後陶龍也將自己的姓名、年齡告訴了王

婷。

接著，陶龍給王婷介紹了自己的基本情況。當然，桃源的事情是必須隱瞞的。

至於母親，則說因為父親離家後一去不回，她耐不住寂寞嫁人了，還生了小孩。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估計今後也不會有來往。這話也沒有全錯，只不過母

親生的是他陶龍的女兒。

至於王婷的家庭情況，她也沒有說實話。她僅僅告訴陶龍，她原本有一個幸

福的家庭，因為意外變故，她再也不想回家了，也不想繼續讀書。她身上還有幾

塊零花錢，打算用完之後就流浪去，如果能夠找個事做養活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惺惺惜惺惺！兩人的經歷居然有諸多相似之處，都成了不是孤兒的孤兒，兩

人就如同很久沒見面的親人一般聊了起來，越說越投機，越說心靠得越緊。

在瞭解到王婷的心理之後，陶龍意識到，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面前的女孩

將會成為他的第四個女人。

果不其然，當陶龍提出讓王婷跟他回家，並且承諾會一輩子對她負責時，她

稍作猶豫，旋即就微微點了下頭。不久，兩人就一起出現在陶龍的幹爺爺、幹奶

奶面前。

見幹孫子帶回來一個天仙似的可人兒，兩位老人喜逐顏開。在陶龍介紹了王

婷的情況和處境之後，他們猛然想到，如果他倆結婚，讓他們兩個身體本不太好

的老人家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孫那將多麼完美啊。看情形他倆是你情我願的，陶龍

快１５歲了，肯定能夠勝任丈夫的職責，只是不知道王婷是否來了月信，於是，

老婆子就將王婷帶到臥室詢問起來。

得知王婷１１歲多一點就來了月經後，老婆子直截了當地對她說：「婷婷，

女孩來了月事就表明可以生兒育女了，如果讓你今天嫁給龍兒，你願意嗎？」

王婷雖然對陶龍有好感，也有跟他廝守一生的打算，但老人家讓他們現在就

結婚，她還是感到太突然。不過很快她就想開了，早點結婚，自己的心就早點安

定下來，以後全身心地相夫教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況且也不是沒有先例，她

姐姐也應該是在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時候就把身子給了她父親的，否則不可能有那

麼大的肚子。

見王婷儘管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反對，老婆子推測她是願意的，只是出於女

孩子的矜持沒有明確表態罷了。於是對王婷說：「婷婷，如果你同意，就跟我下

去，晚飯後舉行個簡單的儀式，你們兩人就進入洞房，正式成為夫妻。當然，因

為你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結婚證就只有以後再領了，這種情況在鄉下多得很，

縣城也有不少。」

說完，老婆子出了房間，王婷則紅著臉緊隨其後。

到了堂屋，老婆子對陶龍說：「龍兒，婷婷已經答應做我的孫媳婦了，你願

意嗎？如果你同意，那你們今晚就圓房。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讓她做我的孫女，

那你從今天開始就搬回學校去住，以後再也不要登這個門了。」

老婆子之所以這麼說，是覺得像王婷這樣既美麗又懂事的女孩子不管嫁給誰，

都是這個男人的福氣，如果陶龍不願意娶她，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心理或生理有

問題。當然，老婆子也清楚，陶龍帶王婷回家的目的就是準備讓她做老婆的，說

這番話無非是要突出王婷在這個家的位置。

陶龍本來是打算讓王婷在這個家生活一段時間，待兩人增進感情之後再談婚

論嫁的，沒想到老人家本著擇日不如撞日的原則，今晚就洞房，他豈會不同意？

陶龍表態後，老頭子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結婚證可以過幾年領取，而且

結婚的事情也不能讓任何外人知曉，否則，陶龍說不定會因強姦幼女的罪名鋃鐺

入獄。但陶龍和王婷的戶口卻必須解決，不然以後領結婚證就會有麻煩，生的小

孩也可能成黑戶了。況且兩位老人說不定哪天就離開人世了，陶龍當然是這棟房

子的戶主，如果戶主的戶口不在這裡，豈不是怪事？四人經過商量，得出一致意

見：

陶龍找個時間去陶村將戶口遷出，由老頭子負責農轉非及落戶事宜。至於王

婷沒辦法拿到自己的戶口資訊，老頭子決定去縣府找人，就說王婷是他收養的孤

兒，想將她作為自己未來的孫媳婦，但必須先上戶口。他相信組織會滿足他這個

烈屬的願望的，從而順利地將兩人的戶口落到他的名下。

商量妥當之後，兩位老人不顧年老體衰，喜滋滋地佈置新房、籌備晚宴去了。

晚上快９點的時候，簡單的婚禮才結束，陶龍與王婷雙雙來到位於二樓的新

房。

走到床邊坐下後，王婷的心情異常激動。她對夫妻生活可以說完全一無所知，

她僅有的一點性知識就是今天中午聽到的父親與母親、姐姐之間的對話，第一次

聽說雞巴、肉屄這些淫穢的字眼。而平常時不時從男同學口中蹦出的「肉你媽」，

她只是當作一句髒話，根本沒有與性聯絡起來。眼下，與陶龍成了夫妻，今後的

生活不管是甜蜜還是苦澀，她都會義無反顧地過下去。

陶龍的心情也相當激動。雖說他有三個女人，肉過不知多少次屄，但還沒有

肉過比他年齡小的女孩，更別說處女了。儘管老祖宗發了話，根據家族傳統，他

的女兒長大後都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已經出世的三個女兒中，最大的牡丹才１歲

半，不知要等多久方能享用。現在，馬上就要與一個漂亮純潔的處子結合了，一

具年輕、稚嫩的胴體即將毫無保留地向他敞開，叫他怎能不激動？

時令已然是秋季，但這段時間秋老虎正在發威，白天氣溫都在３３攝氏度以

上，晚上雖然低點，也有２６度左右。這樣的氣溫不冷不熱，對房事來說是再合

適不過的了。

王婷一直低著頭，嬌羞的模樣甚是可愛。陶龍想，女孩對從未示人的身體定

然是很珍惜的，對人生的第一次定然是很重視的。我只有主動且溫柔地對待她，

讓她嚐到性愛的無窮樂趣後，她這輩子就一定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心甘情願地

與我共度此生。

想到這裡，陶龍輕聲問：「婷婷，你知道人生最大樂事是什麼嗎？」

王婷想了想，說：「不知道。」

陶龍說：「其實古人早就總結了人生的